183. 最愛的男人(二更) 這是我丈夫,我霍……(2 / 2)

老婆奴[七零] 雪中立鶴 9398 字 5個月前

現在才知道,兩個兒子是早就猜到了老範家不會善罷甘休,想多拖延一段時間,等甜甜跟她男人感情好了再鬨起來就不怕了。

想想也是,新婚的小兩口是很容易拆散的,現在兩個人有了孩子,多了血脈相連的後代做橋梁,肯定就不容易被拆散了。

孫阿蘭默默捏了把冷汗,得虧兩個兒子都是聰明人,不然的話,這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她笑著點點頭:“嫂子你放心,我去去就回。”

劉招娣這才讓開,紅著眼睛看著站在堂屋門口的孟恬恬,鼻子一酸,落下淚來:“甜甜啊,你不認識嬸子了嗎?”

霍恬恬沒動,也沒說話,隻是緊緊地攥著自己丈夫的手,另一隻手護著肚子。

神色平靜,不悲不喜,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劉招娣心裡委屈,老天爺啊,這原本是她家的兒媳婦啊,現在弄成這個局麵,都怪老天不開眼啊。

她傷心地嚎哭起來:“你不認我了?你生我的氣?沒幫你管束好你海林哥哥是不是?閨女啊,嬸子離他千裡萬裡,怎麼知道他做的那些糊塗事呢?嬸子心裡是疼你的,你不會怨怪嬸子吧?”

霍恬恬還是不說話,隻是下意識地往鄭長榮懷裡靠了靠。

她以前是不討厭劉招娣的,在這個落後的山村,劉招娣也勉強算得上是個女中豪傑,她男人好吃懶做,是她自己一力扛起了養家的重擔,兩個兒子也都培養得不錯,一個爭取到了去礦上做工的名額,雖然累了點苦了點,但一家人吃穿不愁,在這個閉塞的小山村裡算條件相當不錯的人家了;一個去了部隊,年紀輕輕當上了營長。

劉招娣每次去地裡乾活,看到她跟在姥姥身後幫忙,總會好心送點吃的喝的給她,不過她沒要,因為姥姥說無功不受祿,吃了人家的以後就容易被人拿捏。

不過雖然她不吃劉招娣的東西,心裡還是挺感激這個嬸子的。

隻是她沒想到,範海林是個撒謊精,背叛了婚約。

更沒有想到,劉招娣會過來鬨。

她以為劉招娣是個有是非觀有底線的好人,現在看來,是她把人想得太好了。

她看著越走越近的範家人,忽然特彆來氣。

她攥緊了鄭長榮的大手,直接嗬斥道:“嬸子你這是做什麼?我有丈夫有婆家,我公公婆婆也都在,你現在上演這一出苦情戲,是想讓我婆家跟我反目嗎?那你可就想錯了,我婆婆對我跟親生閨女一樣,我公公也是明事理的人,我丈夫更是在我最無助最落魄的時候給了我容身之處。我男人給了我一個家,我婆婆是我第一個開口叫媽的人,我這輩子生是鄭家的人死是鄭家的鬼。你要真是疼我,你就該祝我在婆家一切順利,而不是帶著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兒子過來惡心人!”

“甜甜啊,嬸子不是這個意思,嬸子是覺得,你和海林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雖然中間有了誤會,那也是可以化解的嘛。”劉招娣看著義憤填膺的小媳婦,心裡很是淒苦。

這可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成了彆人家媳婦了呢?

這不公平啊。

她哭得傷心:“甜甜啊,你海林哥哥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嗎?你忘了你當初上學,他還幫著少陽接送過你。你去割豬草,他寧可不管自己家的也要先幫你割滿一簍子,送你回來後再去割自己家的。你被同學欺負,你少陽哥哥去跟人打架,是他送你去的衛生所,又把你背了回來。難道他對你一點真心都沒有嗎?就因為他犯了錯,就把以前的一筆勾銷了?”

“你說完了?”霍恬恬非常生氣,這個劉招娣就是見不得她好過。

故意的!

她嗤笑道:“我算了算日子,你兒子在我動身去海島之前就有兒子了,這三年時間也沒少跟這個勾搭跟那個鬼混,我就不信,他一點風聲沒給你們透。結果你們呢,眼睜睜看著我一個人去海島?連送我一趟都不願意?你是怕到了島上被我撞見他的醜事,有你這個當家長的在不好辦吧?隻有我自己過去,才能孤立無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捏著鼻子忍著惡心嫁給他!可惜你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不要我是嗎?也沒有想到,我居然一扭頭就撿了根高枝兒爬上去了!更沒有想到,我居然不是孟家的孩子,我居然有一對厲害的老子娘!你現在後悔了是嗎?晚了!我霍恬恬這輩子都不可能吃回頭草,尤其是你兒子這種情史混亂的臟男人!”

說著,她抱住了鄭長榮的胳膊:“看好了,這是我男人,我丈夫,共和國的海軍師長,我孩子的爸爸,我霍恬恬最愛的男人!他姓鄭,叫鄭長榮,我霍恬恬這輩子有他就足夠了,絕不會再看其他男人一眼。哪怕你兒子是玉皇大帝也不行!”

“這是我婆婆,是我第一聲開口叫媽的人,她祖上可是宮廷禦醫,她是中醫聖手,一門絕學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了我,這樣的婆婆上哪裡找第二個來?你拿什麼跟她比?我勸你們範家不要再癡心妄想了!”霍恬恬空著的手挽住了鄭錦繡的胳膊,一臉的驕傲和自豪。

炫耀之情溢於言表,氣得劉招娣差點心梗。

那範鐵柱看不下去了,一把奪了範海林手裡的婚書,上前幾步質問道:“你看看這是什麼?啊?這可是你跟我兒子的婚書!我拿著這個去部隊要個說法,我就不信了,堂堂師長居然強搶民女,還有臉了他!”

“我強搶民女?”鄭長榮笑了,“你以為你這婚書有什麼法律效力嗎?可笑,我也可以寫一個我和甜甜的婚書,隨便編個在你們之前的時間就行。”

範鐵柱愣住了,還能這樣操作的嗎?

他趕緊看向了範海林:“兒子,這個婚書法律上不認嗎?”

“應該是不認的。”如果認的話,鳩占鵲巢的那個人就不會肆無忌憚在外麵亂搞了,不就是仗著婚書隻算民事行為沒有法律效力嗎。

他歎了口氣,事已至此,也不用再演戲了,反正他已經把書信偷到手了。

便從他老子手裡把婚書搶回來,當眾撕了:“孟叔叔,正陽哥,我不是來鬨事的,我是來賠罪的。以前的種種都是我不好,也確實是我背叛了甜甜,害她當初被人笑話,差點流落街頭。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把我這幾年跟家裡的書信都拿來了,希望能幫鄭師長洗刷冤屈。”

他上前一步,從懷裡掏出書信,交給了孟如鬆,畢竟孟如鬆是公社的人,他老子娘以後還要跟他打交道,不敢鬨得太過分。

而如果他把信交給鄭長榮,到時候他老子娘反倒是沒有顧慮了,畢竟鄭長榮是個師長,當師長的怎麼好跟老百姓爭吵推搡呢,到時候吃虧的是鄭長榮。

他倒是可以偷偷把信拿過來,可要是這麼做的話,他就沒辦法化解兩家的恩怨了。

都是幾十年的鄰居了,他不得不為以後打算。

所以他必須當眾拿出來,要讓孟如鬆和孟正陽看到他實實在在改邪歸正的態度。

他這麼做,果然得到了孟如鬆的賞識。

書信一封不少地摟在懷裡,孟如鬆看著想撲上來搶信的範鐵柱,冷下臉道:“你搶一個試試,我馬上就磕在旁邊的石凳子上,就說是你推的。我倒要看看,你光天化日之下對基層公職人員動粗會不會判刑。到時候你兩個孫子的前途沒了,你兒子也去不成礦上了,你可彆怨我。”

“老孟,你!!!”範鐵柱到底是沒這個膽子跟孟如鬆叫板,隻得鐵青著臉,認栽。

打感情牌不成,威脅也不行,難道就要這樣眼睜睜看著這麼好的兒媳婦成了彆人家的人嗎?

範鐵柱不甘心啊。

得,孟如鬆不是會胡攪蠻纏嗎?他也會,他直接往地上一躺:“招娣啊,你去找三喜過來,就說老孟欺負人,把我氣暈過去了。”

“爸,你有完沒完?”範海林煩死了,他老子真是個老不羞,這麼多年的歲數都長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他生氣了,直接回到家裡,找出插秧的秧繩,把他老子捆起來拖回去了。

一場鬨劇,就這麼以範海林的“不孝之舉”而落幕。

孫阿蘭回來後都懵了,還以為要鬨個天翻地覆呢,沒想到回來後一大家子和和氣氣地在吃瓜子喝茶聽廣播。

她很好奇,找盧菲菲問了問。

盧菲菲笑著挽起她的胳膊去了廚房:“小表妹和妹夫情比金堅,哪是他們老範家可以拆得散的。媽你回來得正好,等會我們一起陪小表妹把名字改了,把組織關係轉出去吧。”

“那行,既然這樣,那就把家裡的親眷都請來吃頓飯,好好介紹一下甜甜現在的身份。我再去把玉秀的哥哥姐姐叫過來,也是時候讓她回到自己家裡,回歸屬於她自己的生活了。我可不要養間諜的孩子。”孫阿蘭說做就做,跨上自行車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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