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520(2 / 2)

老婆奴[七零] 雪中立鶴 61774 字 3個月前

“女士你好,是這樣的,剛剛那一批床上用品清潔不到位,領班已經被批評了,所以我們需要重新更換一遍,要不然監管部門來檢查的時候就要出洋相了,女士你可以先去二樓咖啡廳休息一會兒,二十分鐘左右再回來。”十七妹堆著一臉的笑,推車裡藏著打火機和精油。

這是一桶沒有添加芳香劑的精油,無色無味,不會引起被害者的警覺。

等會她會掀起地毯,把精油灑在地板上,一路灑到門口,形成一道引火的可燃通路,等她蓋上地毯,就可以等待死神敲響霍恬恬生命的喪鐘了。

這個計劃很完美,她料定了霍恬恬沒辦法識彆出來。

然而霍恬恬並不是一個傻女人,她總覺得這個服務員強行更換床上用品的措辭有點牽強。

鑒於這個女人一門心思要她出去,她便配合了一下,順帶著把住在920的孩子也叫走了。

不過母子倆並沒有去二樓咖啡廳,而是直接去了一樓前台,核實更換床品的信息。

得到的居然是不清楚的答複。

霍恬恬蹙眉,一個這麼高檔的酒店,會不清楚自己的服務計劃?

這不對勁。

於是她平靜的看了眼身側的孩子,道:“反正還要等會兒才換完,走,咱們逛逛這裡的夜市。”

霍淵龍也察覺出來不對,便配合道:“好啊,正好我餓了。”

母子倆剛走,前台便給三十四那邊回了個電話:“放心,沒有暴露你朋友,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動作快點。”

“我不是說了嗎,這個女人的兒子搶了我朋友的錢包,我朋友去找找。你隻要好好配合,明天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三十四掛斷了電話,沒說具體金額,免得這個前台期待過高。

畢竟他們去湛江還要花錢。

街頭,霍恬恬沉思良久,問道:“兒子,你說咱們娘兒倆等會兒要回去嗎?”

“回,不回的話他們怎麼動手?”霍淵龍並不是怕事的性子。

他決定以身做餌,引出後麵的罪魁禍首。

霍恬恬也不害怕,真要是有什麼突發情況,她還有狗蛋兒可以幫忙瞬間轉移走。

至於酒店其他客戶的安危,她也會儘全力保護周全。

於是母子倆在街頭買了兩碗米粉,嗦完粉,才慢悠悠的回去了。

隨著兩個房間的門關上,一個身影在過道轉角出現。

十七妹捏著打火機,耐心的等待著。

一直等到淩晨兩點,她才貓腰躥到了門口,點燃了手裡的硬紙板,從門下的縫隙,塞進了客房裡。

一瞬間,火光衝天。

第516章 第516章自食惡果

煙火彌漫。

919裡麵的霍恬恬壓根沒睡, 畢竟她不清楚對方到底要做什麼,隻能一邊處理公司的文件,一邊耐心地等待著。

這一等, 便等到了火光躥起的這一刻, 懸著的心瞬間落地, 看來對方果然是想弄死她。

她趕緊收起文件, 抱著沒有被燒到的被子躲進了衛生間, 一邊往被子上淋水,一邊平靜的給大兒子發去了信息:“那個女人縱火了,你那也著了嗎?”

“著了, 我躲衛生間了,沒事兒。”

“讓係統幫忙大變活人離開現場, 還是用正常的逃生方法離開?”

“正常逃生吧, 狗蛋兒拍到縱火的凶手了嗎?”

“拍到了, 就是那個女人, 我發給你。”

霍淵龍看了眼照片,因為製服的原因, 無法判斷這個女人身上有沒有紋身。

不過霍淵龍一點也不慌, 係統在手, 想走就走,不過如果真是這樣, 他就沒辦法利用輿論,倒逼凶手, 狗急跳牆。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媽媽先逃出去,吸引凶手的注意力, 而他自己,則使用其他的辦法逃生。

他已經提前撕好了床單, 可以把床單綁在床腳,從窗口爬下去。

如果消防員來得及時,他可以直接跟著雲梯下去,如果來晚了,他也可以在係統的幫助下,合理的控製驚險程度,比如懸在半空,比如卡在下層窗外陽台動彈不得。

這樣既可以保證自己不會出事,又可以吸引媒體的注意力,更可以讓凶手氣得跳腳。

畢竟,他沒有死,不是嗎?

於是他把這個想法說了說,霍恬恬有點不放心,但又架不住這小子一而再的作保證,最後隻好咬咬牙,放手讓他做去了。

但也沒有完全放手,她把狗蛋兒叫了過去,隨時保護這個吃了豹子膽的傻小子。

她自己則裹著濕淋淋的被子,又拽了條浴巾,打濕後裹住了腿腳,最後再用濕毛巾捂著口鼻,從火海裡衝了出去。

那十七妹正躲在走廊轉角偷窺,她要親眼看到這對母子喪生火海才肯罷休。

沒想到正得意呢,那919的房門忽然被人撞開了,裡麵衝出來一個裹著濕被子的女人,轉身試圖去撞擊920的房門。

十七妹都傻眼了,不能吧,這個女人沒睡覺嗎?居然這麼警覺?

從起火到現在還不到一分鐘,就準備好了一切,全須全尾的衝出來了?

他娘的,這女人屬小強的嗎?

十七妹氣死了,又不好直接衝出來暴露身份,隻得繼續躲著,等待920裡傳出死訊。

霍恬恬撞開920的門後並沒有衝進去,而是轉身找到了火警警鈴,拉響警鈴後才裹著濕被子往火裡衝。

那十七妹原本還在生氣,看到這個女人居然沒有顧著自己逃命,而是作死衝進了920,頓時來了精神。

快了,就快了,火勢越來越大,這個女人肯定出不來了。

馬上920裡就會出現兩具焦屍,哪怕消防員來了也於事無補了。

十七妹興奮得兩眼冒光,仿佛已經看到阿美莉卡的綠卡在向自己招手。

視線裡,其他房間的人在呼喊著往外跑,她要是再躲下去會被人注意到的,不得已,她隻得故作驚慌的從轉角出來,幫著疏散其他客人。

她扶著一個中年婦女,想趁著人潮順理成章的離開現場。

沒想到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呼喊聲,一聲一聲,呼喊著在火場裡失蹤的孩子。

正是那個衝進火海的女人。

她居然沒死,而且又衝出來了。

十七妹簡直快氣炸了,她鬆開了扶著的中年婦女,轉身,蹙眉盯著這個一身煙灰的女人。

她不理解,這麼大的火,居然燒不死這個女人?

天理難容!

不行,她得趁著現在混亂,趕緊想辦法把這個女人再推進去。

反正大家都在忙著逃命,誰會傻到拿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一個不相乾的女人。

她趕緊跑了過去,故作好心的說道:“女士,孩子肯定還在裡頭,你彆著急,走,我陪你再進去看看。”

霍恬恬茫然的看著她,問道:“你確定?你看到我孩子了?”

“沒有,我是這裡的服務員,我隻是想幫忙。女士,你孩子多大,快點,我幫你一起找。”十七妹愣了一下,隨即編了一個說辭,不斷催促著。

霍恬恬抓住她的胳膊,強撐著準備往裡去。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衝了過來,一把拽著霍恬恬,把她從鬼門關裡扯了出來。

霍恬恬詫異的回頭,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是胡偉民。

她不理解:“姐夫,你怎麼在這裡?”

“妹夫說有人給玉米潑臟水,我正好在附近跑藥材,準備過來幫忙調查一下,沒想到你也在這裡。你要做什麼?這麼大的火,還準備往裡衝?你不要命了?”胡偉民嚇得不輕,在火警警鈴響起來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小姨子也在這家酒店住著。

就在他準備逃跑的時候,他聽到了呼救聲,聲音那麼熟悉,即便在混亂的走廊裡,他也分辨出來了,這是他老婆的妹子。

他沒有猶豫,趕緊循著聲音找了過來,要是他放任不管,他回去可沒辦法跟謝鐘靈交代。

還好他過來了,要不然霍恬恬這個傻女人,還要往火裡送呢。

他死死的扣著霍恬恬的胳膊,不準她做傻事,霍恬恬隻好把戲演下去,哭著說道:“孩子,孩子還在裡頭,姐夫你不要攔著我,我要救我的孩子。”

“你瘋了?火這麼大,快跟我走!”胡偉民也想救人,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一看就是沒救了,他決不允許小姨子再把自己的性命也搭進去。

可是,就在兩人拉拉扯扯的時候,旁邊的服務員居然把胡偉民往逃生樓梯那裡搡,還不住的催促道:“哎呀,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客人要救她兒子,關你什麼事,你走你的就是了,你快走。”

胡偉民蹙眉,狐疑的打量著這個服務員,這不對勁。

他的腦子裡很快過了一遍鄭長榮跟他說的事情,當機立斷,一個大耳瓜子扇了上去,用儘了渾身力氣,直接把這個服務員扇在了地上。

他這些年一直在跑藥材,風裡來雨裡去的,練就了一身精瘦精瘦的肌肉,這一把掌胡上去,又帶著十足十的狠勁兒,直把這個服務員扇得當場昏厥過去。

隨後他鬆開霍恬恬,扯開她身上的濕被子往自己身上裹,裹完還把霍恬恬往外推,順手又把濕毛巾搶了過來,催促道:“這個女人有問題,彆聽她的,你要是實在想救孩子,那你去外麵等著,我去找。”

“彆,姐夫你彆去!”霍恬恬趕緊把他往回拉,所幸過道裡的同層住客都跑得差不多了,她小聲把計劃告訴了胡偉民。

胡偉民被她給氣笑了,他低頭看著地上昏死的女人,思來想去,決定讓這個女人自食惡果。

這個念頭一閃,他便扯著霍恬恬往逃生樓梯跑去,至於這個女人,火焰已經蔓延開來,就讓她在火焰中好好滌蕩那肮臟的心靈吧。

等胡偉民拽著霍恬恬跑樓下時,消防車也來了。

一輛消防車架起了雲梯準備救人,其他消防員則在附近鋪設緩衝氣墊,另外四輛消防車則全力噴射高壓水槍,嘗試滅火。

而那些驚魂甫定的住客,則全部圍在對麵的馬路上,揚起腦袋,看著酒店的高處。

霍恬恬順著這些人的視線一看,但見她的寶貝疙瘩正踩在五樓的防盜窗上,嘗試往四樓轉移。

身上綁著的床單,末端是從九樓拉扯出來的,那一頭已經被火焰燎著,眼看著就要燒到他自己了。

他又沒辦法騰出手來把腰上的床單解開,就在這時,消防員站跟著雲梯湊了上去,一把將他抱進了雲梯上,並火急火燎的幫他解開了腰上的床單,成功脫險,順帶還救了隻奇醜無比的貓貓,扛在了肩上。

這一幕,被聞訊趕來的記者適時地拍下,成為了絕佳的新聞素材。

等霍淵龍落地後,消防員再也沒了彆的顧慮,全力以赴,跟大火賽跑。

最終大火造成了酒店五間房間被燒毀,十一間房間被火舌熏得焦黑一片。

沒有人員死亡,消防員還救下了一個燒得快咽氣的女人,將她送去了醫院搶救,據說,燒傷麵積高達百分之九十五,很有可能堅持不到一個月,就要死於感染。

而這個女人,正是這次火災的罪魁禍首,間諜小分隊第四小隊的隊長,十七妹。

新聞進行了跟蹤報道,警察順著這個麵目全非的女人,很快鎖定了酒店的前台,又順著前台,順藤摸瓜,準備傳喚那個高級女郎,結果……

人去樓空。

就連商業街的那間大哥大店鋪也一片狼藉。

顯然,犯事的宵小之輩連夜逃跑了。

線索就此中斷,需要慢慢調查。

後半夜,霍恬恬等人去派出所做完筆錄,便換了家酒店休息。

準備等第二天一早去學校繼續把孩子的事情處理完。

淩晨四點半,一通越洋電話打到了阿美莉卡,第四小隊任務失敗,不過損失不大,隻要拋棄十七妹就行。

至於小隊的任務,那自然是繼續執行,新的小隊長由高級女郎三十四臨時擔任。

“過幾天會調一個新的隊長過去,三十四你先辛苦一下。對了,彆忘了從國內吸納新的成員過來,最好是留學生。”畢竟留學生畢業後回國順理成章,一旦為組織所用,是最不容易被察覺的。

三十四掛斷電話,默默聳了聳肩:“走吧,我可沒錢給十七付醫藥費,讓她自求多福吧。”

清晨,醫院裡也收到了一通電話,是首都打來的。

一個中年男人客氣的說道:“請院方儘力搶救這個女人,費用我老板出了,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堅持到警察破案。”

掛斷電話後,助理給霍潤家回道:“霍教授,事兒辦妥了,您要親自過去處理這些事情嗎?”

“不用,你去找一下康帥,告訴他經濟論壇的報告不用他做了,讓他回去幫他老子處理一下學校那邊的事情。如果這事做得漂亮,我可以幫他的忙,如果做不好,那就免談了。”霍潤家力不從心,這邊的經濟論壇他走不開,他還得多堅持幾年,多樹立樹立威望,給他的寶貝後輩們遮風擋雨。

而到了他這個位置,很多事情不需要親自出麵,權勢在手,聲名在外,自然有人做他的狗腿,幫他拚命。

第517章 第517章老爸發威了

清晨, 路上行人匆匆。

鄭長榮一早醒來就給昔日的朋友打了電話。

這是當初他在海珍珠時的一個小兵,前兩年被推薦去軍事大學進修電子對抗專業,後來在某次海戰中表現不俗, 晉中校銜。

要不是當初鄭長榮看重了他的潛力, 及時把他從刺兒頭調.教成了人才, 如今隻怕他早就複員回家, 成為裁軍的倒黴蛋了。

所以他很感激鄭長榮。

如今他事業有成, 家庭美滿,時不時就給鄭長榮打電話敘舊。

前兩天鄭長榮剛剛得知,這小子的老婆也平步青雲, 已經是教育局的領導了,正好分管博龍他們那片校區。

鄭長榮是個講原則的人, 輕易不會動用關係幫自己做事, 但是昨晚他的老婆孩子被歹人縱火坑害, 雖然有驚無險, 但還是讓他痛定思痛,放棄了所謂的原則。

太愛惜羽毛, 所以才會讓家人陷入被動。

他要是早點敲打敲打學校那邊, 還有人敢這麼跳腳嗎?

不會, 而且會對他的孩子關照有加。

所以,他對這位老部下說道:“讓你老婆想想辦法, 儘快督促學校出麵平息事態。”

“放心把老首長,我知道了, 一定把這事迅速辦妥辦漂亮了。”中校掛了電話,趕緊把這事辦了。

通知完他老婆, 又給他工商局的發小打了個電話,讓他查一查那個小老板的廠子, 最好是各個方位,全麵擊破這則謠言的相關責任人。

*

學校會議室,康副校長正在讓各位教師彙報掌握的信息。

正忙著,門衛吭哧吭哧跑來報信:“康副校長,秦副局長來了,還帶了她公安部門的朋友,說要了解一下這兩天的輿論風波。還說這件事會關係到咱們學校下一個學年的評級考核。”

什麼?

康副校長嚇了一跳,這下事態嚴重了。

要是影響到學校的評級考核,從省重點降到市重點,或者連重點都不是了,那他們這些老師也會跟著掉價的呀,工資會打折扣不說,那些讚助商對學校的投資也會砍掉。

更嚴重的是,以往那些差個三分五分的孩子,就沒這個興趣以兩萬一分的高昂擇校費花錢來這裡念書了。

這可是學校收入的大頭啊,都用來給老師們發獎金的,要不然光靠那點死工資夠乾嘛的啊。

哎呦,可千萬不能掉級啊,再說了,學校的體育館還沒有著落呢,圖書館也想翻修得氣派一點寬敞一點先進一點,最好再配一棟微機房,最好是建成科技館,這樣以後可以爭創樣板學校嘛,光是其他學校的觀摩學習,就可以給學校起到很好的宣傳效果呢。

所以啊,真是到處都要花錢啊!

他趕緊問道:“秦副局長人呢?”

“直接去一班二班了解情況了。”門衛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彆看他隻是個門衛,可是在這樣的重點高中,可比不少公務員都滋潤呢。

學生裡頭除了真憑實學考進來的,還有差了些分數買進來的,更有外地的支付了高昂的借讀費過來借讀的。

這後麵兩種學生非富即貴,每次想去外麵買點東西,都會被校規攔著。

每到這個時候,他們不是花錢孝敬他讓他幫忙出去代購,就是直接花錢讓他閉眼,讓他裝作沒看見,自己出去溜達。

這都是不會寫在明處的外快。

另外,學生家長過來探望孩子的時候,也會跟他套套近乎,時不時塞包軟中華或者黃梨花,哪怕隻是玉溪也是好的啊,他要麼自己吸,要麼轉手賣給彆人,都是好的。

要是學校檔次降低了,上哪兒再撈這樣的油水?

所以他趕緊過來通風報信。

康副校長趕緊叫上一班二班的班主任,一起往教室趕去。

*

霍淵龍今天繼續打扮成了時尚女郎。

他又去七高門口轉悠了,就想給那個曲如月豐富一下人生閱曆。

曲如月昨天做了回強盜,回來後一直忐忑不安,晚自習的時候就回家去了。

她請了半天的假,這會兒剛把錢藏好,準備過來上學。

她想好了,當時小公園裡基本上沒有人,要是那個美女姐姐去報警也是無濟於事的。

再說了,那個美女姐姐那麼漂亮,還愁騙不到新的金.主嗎?

所以這錢她拿了也不心虛。

她哼著歌兒,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暗暗竊喜。

沒想到剛到校門口,就看到一群學生圍著一個時髦的女郎在議論紛紛。

她非常好奇的湊了過去,一看,頓時傻眼了。

正在吃瓜的熱心同學們一下注意到了她,立馬拉扯著她的胳膊,找她核實情況。

“曲如月你也太缺德了吧?你家那麼窮,這個姐姐好心資助你上學,你卻跟人家搶老公?”

“是啊,你太過分了吧,搶人家的老公就算了,還把人家身上的金銀首飾給搶了,你就不怕你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沒屁.眼兒啊?”

“太缺德了,難怪你一身騷臭味兒,居然跟咱們一個學校的,學校名聲都被你搞臭了你知不知道?”

“就是,我媽也聽說了你的事,天天叨叨我讓我不要學你。開玩笑吧,誰像你這麼不要臉啊!”

“就是啊,家裡窮你就好好學習啊,學校又不是沒有助學金和獎學金,你這樣吃人家的用人家的還睡人家男人搶人家首飾,周扒皮都沒有你無恥吧?”

“要我說,就該讓這個姐姐報警把你抓起來!”

“就是,你這已經算是詐騙了!”

“現在我都沒臉跟我初中同學說我在七高上學,太丟人了!”

“曲如月你退學吧,彆來害人了,反正你喜歡躺著掙錢,還來學校裝什麼裝啊?”

“就是就是,你可彆耽誤我們學習,你身上臭死了,害我上課都聽不專心。”

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曲如月完全摁在了恥辱柱上,動彈不得。

因為事發突然,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最後隻好拿出她的慣用伎倆——一哭二鬨三上吊,或者裝死。

現在這個形勢,還是裝死效率高一點,於是她兩眼一閉,靠在旁邊一個男同學的身上,歪歪扭扭的倒了。

男同學嫌她惡心,但又怕把她摔出個好歹來回頭訛上他就不好了,隻得強忍著惡心,把她扶到了旁邊的花壇邊上,擺平了,當展覽品。

同學們依舊圍著她指指點點,她倒是沒有什麼羞恥心,隻是此情此景不知道該怎麼脫身,一時隻能由著他們辱罵,做不得聲。

一旁的霍淵龍見她直挺挺的在那裡裝死,便乾脆哭出聲來:“我真是上輩子做了孽啊,上個月才被她氣到流產,這個月就聽說她懷了我男人的孩子。

她還恥高氣昂的登堂入室,把我的衣服鞋子往樓下扔,還口口聲聲讓我卷鋪蓋滾蛋。

我也要臉的,既然男人不學好,已經跟她有了野種,我再賴著又有什麼意思?

可是我小產還沒有出月子,隻能厚著臉皮多住了幾天。

沒想到她就這麼容不下我,連我娘家媽媽給我的嫁妝都要搶!

那可是我媽在馬路上吃灰,一個一個礦泉水瓶子攢出來的錢給我買的!

她也太狠心了,全給我搶了,一件都不給我留……”

曲如月氣死了!

這踏馬的!編故事的都不如這個女人會編!

什麼懷孕,什麼流產,什麼逼宮,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真是想象力豐富!

曲如月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鳥,做過的事被人罵幾句也就算了,可是她沒做過的也賴在她身上?

她可受不了這窩囊氣!

她立馬從花壇上跳下來,指著時髦女郎的鼻子罵了起來:“你少在這裡亂嚼舌頭根子,你是哪兒來的叫花子,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沒錢就去賣你的嗶,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時髦女郎沒有辯解,隻是控訴道:“大家聽聽,她罵的都是什麼下三濫的話。張嘴就是生殖器,真是過分。我可是正經人,怎麼可能罵得過她。”

同學們當然覺得時髦女郎說得有理,繼續整整齊齊的指責曲如月的不是。

氣得曲如月直接上手扇起了彆人的耳刮子,可是誰又能受得了她的窩囊氣,於是對方立馬還手。

一時你來我往,好不熱鬨。

一群人正鬨哄哄的來回推搡,忽然有個大腹便便的油膩男人跑了過來。

鐵青著臉,像是要吃人。

這些高中生都是沒出社會的孩子,對於大人還是本能的有些畏懼,一時全都安靜了下來,還很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以為這男人是來找時髦女郎談離婚的。

結果,男人衝過來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呼到了曲如月臉上,嘴裡也是罵罵咧咧的生殖器往外蹦,一看就是一個被窩裡睡出來的下三濫。

甩完一巴掌他還不解恨,繼續左右開弓,要發泄個痛快。

嘴裡罵道:“你這個爛嗶,你到底做什麼了?一大早工商局的就去找我的麻煩,查封了老子的廠子?還說是拜你所賜!你踏馬的,老子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居然敢害老子,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霍淵龍一聽,樂了,估計是他老爸發威了,因為工商局的局長好像是他哪個老部下的發小。

活該這個油膩死肥豬被查封,痛快!

第518章 第518章事兒解決,長子的牽掛

曲如月委屈死了, 她怎麼可能去工商局舉報自己傍上的土大款呢?

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她!

是誰呢?

她跌倒在地上,捂著臉,打量起了周圍的人。

這些同學一個個忙著準備高考, 下課的時候是喜歡嘴碎她的那些破事, 可是他們肯定沒有精力去工商局搗亂, 再說了, 他們也沒有證據。

工商局可不是隨便的單位, 誰去嚷嚷兩聲都會來調查。

再說了,土大款平時沒少給自己的保護傘孝敬好處,就算要查, 也都可以蒙混過關的。

這次他這麼惱怒,可見是有更高一層的大佬要收拾他了。

那麼問題來了, 大佬收拾他, 如果是出於為公, 完全沒必要把臟水往她身上潑。

隻能是為了私事。

為了私事的話, 她最近得罪的就兩個人,一個是鄭博龍, 一個是校門口控訴她搶男人的時髦女郎。

這個時髦女郎看起來是個神經病, 不像是有本事去工商局攪合的樣子。

那就隻能是鄭博龍了。

既然是鄭博龍, 那這件事就好辦了,隻要咬死了是鄭博龍的老子公報私仇就行。

於是她爬起來, 扯著土大款的胳膊,去旁邊說話。

土大款哪有心思跟她廢話, 一把將她搡開,像扔掉一個不值一文的垃圾, 還啐了一口唾沫,罵道:“滾開, 彆碰老子,從今往後,我隻當從來沒有認識你這麼一個齷齪玩意兒!”

罵完,土大款便絕情的離開了,頭也不回一下。

曲如月氣得渾身發抖,對著土大款的背影喊道:“你能不能動動腦子,我要是搞你我圖什麼啊!分明是彆人在搞你,你現在把火撒在我身上有什麼用,我要是有那麼大本事我還用得著找你嗎?”

土大款道理都懂,可是誰叫這個蠢貨腦子進了水,居然得罪了那麼一個大人物。

他可不想找死,隻能斷絕聯係,麻溜的端正態度,積極整改,這樣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於是他走出去幾步後,回頭嘲諷道:“你還知道你男人是我?我問你,你怎麼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彆人的?你打的什麼算盤你自己清楚,少在我這裡裝無辜!最後勸你一句,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你最好是心裡有點數。現在你態度端正點去給人家認個錯還來得及,等到人家真的想收拾你,你可彆來找我,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土大款還是有腦子的,天底下女人多的是,隻要有錢了,想泡多年輕的都行。

可是大佬一旦得罪了,他這輩子也就完了。

所以他必須切割清楚。

等會兒要是這個女人不去主動承認錯誤,他肯定會親自出麵,認領她肚子裡的孩子,早點平息事態。

現在勸她主動自首,算是他看在她年紀輕輕跟了自己的份上,給她的最後一點情分了。

可是曲如月哪裡聽得進去,她連假的親子鑒定都做好了。

逆風翻盤,就在一瞬之間。

她很有信心。

於是她爬起來,指著土大款的背影大罵起來。

什麼臟男人,行走的傳染病病源,什麼綠毛烏龜王八蛋,什麼斷子絕孫的奸商……

總之,怎麼難聽怎麼罵,再也不見在他麵前曲意逢迎小心討好的模樣。

男人知道她是什麼德性,她越是罵得起勁,越是證明事情跟她脫不了關係。

他得趕緊去工商局那邊善後,立正挨打,絕不還嘴。

*

曲如月罵得起勁,等她回過神來,校門口的人全都不見了。

包括那個潑她臟水的時髦女郎。

她冷笑一聲,走了才好呢,省得一個個全圍著,攔了她的路。

很快,她找到了鑒定機構,拿到了報告,精神抖擻的,去鄭博龍原來的學校鬨事。

沒想到,警察也在。

包括市裡教育部門的負責人。

好好好,都來了,來得好,正好讓大家瞧瞧鄭博龍一家是怎麼欺負她的。

她得意洋洋的甩出了鑒定報告,這報告她看過了,的的確確把她肚子裡的孩子鑒定成了鄭博龍的孩子。

她十拿九穩,雀躍不已。

期待著這群人驚掉下巴的那一幕。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但沒有出現她想要的結果,反倒是所有人都交頭接耳起來。

“這個宗平是誰?是那個跟曲如月一起舉報鄭博龍的學生嗎?”

“是啊,怎麼孩子是宗平的?”

“我就說吧,鄭博龍是好學生,人家爸媽一再跟我保證過的,這孩子絕對做不出這樣敗壞風紀的事情。”

“我也覺得不可能,現在有了報告,可算是給鄭博龍正名了。”

“你說說,現在的孩子怎麼這麼開放,年紀輕輕不學好,還給好學生潑臟水,真是道德敗壞,目無法紀。”

“沒什麼好說的,直接把這個宗平開除吧。”

“這個宗平成年了嗎?”

“好像還沒有,虛歲十八吧好像。”

“那就坐不了牢,看看能不能送去少管所吧。”

“那這個曲如月怎麼辦?”

“咱們學校管不了,通報七中來人處理吧。”

“咱們是管不了,可是教育局的人在,讓他們發表一下看法吧,這種學生,是不是要強製七中開除?”

“肯定是要開除的,要不然就是助長歪風邪氣。”

議論聲中,曲如月踉蹌著上前,搶過來了鑒定報告,一看,傻眼了。

這不對,她拿過來的時候還是寫的鄭博龍,怎麼一眨眼成了宗平?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正準備反駁,宗平被帶了過來,一看這個鑒定報告,就氣得扭頭扼住了曲如月的脖子,嗓音嘶啞的吼道:“你瘋了吧,你冤枉我做什麼?你要死自己去死,你冤枉我做什麼!”

曲如月痛苦的扒拉著宗平的雙手,可是該死的,這個年紀的男生力氣好大,她根本掙脫不了,節骨眼上,還是警察出手救了她的小命。

可是宗平不甘心,剛被扯開,便飛起一腳,踹向了她的小腹。

劇痛襲來,曲如月痛苦的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

鮮血湧出,一場誣告騙錢的鬨劇,就這麼荒唐的走向了終點。

那土大款趕來的時候,救護車剛拉著曲如月離開,他聽說親子鑒定報告上寫的孩子生父不是他,便打消了認下這個孩子的念頭。

反正孩子也沒了。

他隻要配合工商局積極整改就行。

不過該有的表態還是要有的,於是他在康副校長的提議下,在校園廣播裡做了個簡短的聲明。

大致意思是,曲如月是自己的情.婦,沒想到她嫌棄他公司虧損,扭頭勾搭了宗平,假借懷孕的事誣告鄭博龍騙錢。

一切都是他的錯,要是他看好曲如月,就不會有這場鬨劇了。

為此,他為耽誤了大家的學習時間而鄭重道歉,並承諾,一旦工廠整改過關,今後學校裡的學生家長,在他工廠那裡可以享受優先求職的權利。

事兒到這裡,總算是告一段落。

上躥下跳的宗平和曲如月都被開除了,隻有躲在後麵出主意的丁妙玲全身而退。

但是周圍的同學不好騙,他們都知道丁妙玲跟宗平成了男女朋友,宗平做出這麼齷齪的事情,她絕對脫不了乾係。

於是,大家自發的遠離了這個女生。

並不是想有意孤立她,而是怕她什麼時候抽風,把禍水潑到自己身上來。

這種蛇蠍女人,也不知道將來會害了誰家父母辛苦養大的兒子。

這一天起,丁妙玲的身邊就隻剩下了李菲,依然不顧世俗的眼光,給她這個表姐作伴。

不落井下石是她的善良,對表姐的好意投桃報李是她的原則,哪怕千夫所指,她也不想改變。

她也知道,一旦這事被鄭博龍和霍淵龍知道了,隻怕這對兄弟以後再見也不會理她了,可是她能怎麼辦,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表姐成了孤家寡人吧。

她真是跟她媽媽一樣沒出息,一樣心軟誤事。

哪怕她明知道,這也許會葬送了她心裡那股稚嫩的情愫。

*

弟弟的事兒塵埃落定,可是間諜的事情還沒有進展。

不過霍淵龍沒時間再在家裡耽誤了,大學開學了,他得走了。

明天的飛機票。

這天晚上,兄妹四個湊在了一起,連帶著老爸老媽,好好的吃一頓團圓飯。

霍淵龍很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小弟,吃完便拉著他去書房,嘮嘮叨叨的叮囑起來。

“這次的事情,主要的責任肯定是在宗平曲如月他們身上,可是玉米,你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哥知道你生性愛自由,不喜歡被人拘束,可是你現在大了,凡事要多多考慮自己的身份。多少雙眼睛盯著咱爸媽呢,咱們要儘量給他們省點心,知道嗎?”霍淵龍不是想搞受害者有罪論,可是玉米平時吊兒郎當的,這才給了彆人說嘴的借口。

所以,他還是要提醒這小子,稍微改改脾氣,哪怕在人前裝一裝呢。

好歹回家後是自由的。

這要是擱以前,鄭博龍是聽不進去這些話的。

可是這次的事情,確實給了他教訓。

尤其是媽媽和大哥差點被人縱火燒傷,他更是感到後怕。

他不在乎自己被人冤枉,但他在乎爸媽兄弟和妹妹們,他不希望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出事。

他紅了眼眶,撲上來抱住了自己大哥,嘀嘀咕咕,言不由衷:“哎呀你煩不煩,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來,領子借我用用。”

霍淵龍噗嗤一聲笑了,這傻小子,還嘴硬呢。

擦吧,哥哥的領子就是弟弟的淚巾,隨便擦。

等兄弟倆膩歪完,霍淵龍又把兩個妹妹喊了進來,跟個老母親一樣,嘮嘮叨叨。

叮囑完妹妹,他又把鄭長榮也喊了進來,爺兒倆說說悄悄話。

鄭長榮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是老子,還是這小子是老子,居然訓起他來了。

他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放心吧,沒人敢在你爸麵前欺負你媽。快睡吧,明天還要趕飛機。”

“記得經常看看郵箱,我自學了黑客技術,要是破解到了網絡上間諜的信息,隨時可能發給你的。”霍淵龍還是不放心,放火那件事實在是讓他後怕得很。

鄭長榮隻得一再保證:“放心吧,已經倒背如流了,密碼是你老媽的生日。”

父子倆相視一笑,都把這件事藏在了心裡,不想讓玉米他們知道,也不想讓媽媽操心。

隻要他們爺倆自己來就好。

第二天一早,霍恬恬便開車送大兒子去了機場。

引擎轟鳴聲在頭頂的藍天響起,當媽的抬頭看去,心中的疑惑忍住了,一直沒問。

她很好奇,花生這小子昨晚搞的會談,怎麼偏偏沒有喊她?

算了,孩子大了,可能有話不方便跟媽媽說。

還是尊重孩子的意願吧,真想說的話,他肯定會開口的。

霍恬恬驅車回家,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對中年夫妻跪在了走廊上,淚光盈盈的求她高抬貴手。

第519章 第519章反撲的號角

來者是宗平的父母。

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門道, 居然打聽到了霍恬恬現在的住所。

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孩子,也是豁出去了。

但是, 一碼歸一碼, 霍恬恬理解他們的憐之子心, 但也憎惡他們那個滿腦子歹毒念頭的兒子。

所以她隻回答了一句話:“咱們現在是法治社會, 犯了錯會有警察秉公處理, 你們找我是沒用的。”

這話可不得了,急得宗母立馬要給霍恬恬磕頭。

這是個看著很老相的女人,鬢角花白, 滿臉褶皺,手上全是老繭。

可以想見, 她這一輩子過得並不幸福。

但是為了兒子, 依舊任勞任怨。

女人哐哐磕頭的架勢很是決然, 大有種霍恬恬不點頭她就把自己磕死的狠勁兒。

這不是道德綁架嗎?

又不是她讓宗平為非作歹的, 關她什麼事。

她自己兒子平白無故被人潑了那麼一灘臟水,她找誰說理去。

即便現在澄清了事實, 但也架不住有那陰暗齷齪的小人詆毀他們是用權勢壓人。

總之, 事兒雖然平息了, 但是影響是長久的。

幸虧鄭長榮升了,也幸虧換了個地方, 要不然孩子今後怎麼做人啊,又該怎麼調整心態去應付高考啊。

這個宗母, 真是夠自私的,隻看到她兒子的困境, 看不到她兒子給彆人家孩子造成了多大的壞影響。

氣死人了。

霍恬恬沒耐心跟她廢話,直接報警。

沒想到這女人極其擅長胡攪蠻纏, 雙手死死地抱著警察的褲腿不肯走,就這麼賴在地上,跟個泥滾猴子似的。

等警察俯身來拽她的時候,她便尖叫起來:“警察耍流氓啦,警察耍流氓啦!”

嚇得人家小年輕趕緊鬆手,催同事快點去找個女警過來。

不管是什麼年代,女警在警察隊伍裡的比重都很小,所以一般的警情是很少有女警過來的。

附近的派出所隻有一個女警,這會兒還跟著刑偵的人查案子去了。

這麼一等,便隻能由著宗母在這裡撒潑打滾,哭喊嚎叫。

霍恬恬真是秀才遇上兵,一個腦袋兩個大。

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真的惱了,直接讓狗蛋兒從走廊窗口飛躍而下,給了這個瘋婆子一腳。

隻聽一聲淒厲的哀嚎,女人的嘴角被貓爪劃拉開幾道口子,血糊拉拉的,很是嚇人。

女人不喊了,疼啊,隻能捂著嘴,嗓子裡發出不明所以的嘀咕聲。

不用想,肯定在罵娘。

不過狗蛋兒多奸啊,已經跑了。

即便女人找警察訴苦也沒用。

霍恬恬不動聲色的站在走廊裡,視線落在宗父身上,不禁好奇他這個看客還要置身事外到什麼時候。

她冷聲問道:“你不管管你老婆?想被治安拘留?”

“沒說不管。”男人看著倒是沒有那麼老態,四十來歲的樣子,臉上也沒什麼皺紋,肥頭大耳鍋蓋肚,一個都不占,相反,他的體型還算維持的不錯,頭發也很茂盛,估計在家裡就是個甩手掌櫃。

他盯著霍恬恬的眼睛,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片刻後俯身將女人扶起來,啪啪兩個耳光扇過去,女人立馬住嘴,連哼哼都不敢了。

宗父這是故意做給霍恬恬看呢。

他見霍恬恬無動於衷,便再次掌摑起他女人。

啪啪啪的,清脆響亮,力道極重。

女人應該是被家暴慣了,不光不敢反抗,還抱著腦袋,一個勁的蜷縮身體,連躲都不敢躲。

宗父一邊掌摑,一邊挑釁地看向霍恬恬,要不是警察及時將他拉開,他怕是要把他老婆打死算完。

霍恬恬驚出了一身冷汗,她有陣子沒見過這麼窮凶極惡的男人了。

再往前一點,還是跟左家和蔡兵鬥法的時候。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

沒想到她以為一切可以歲月靜好的時候,又在另外一個人身上看到了這種毒蛇一般陰狠毒辣的眼神。

這是警告,也是戰書。

男人甚至連狠話都沒有放一句,徑直搡開警察,拉扯著他老婆的袖子,揚長而去。

警察一般是不摻和人家兩口子的事的,加上他們又被刑偵小隊的人叫過去幫忙,隻得跟霍恬恬說了聲抱歉,等有空了會聯係宗父宗母所在轄區的警察對他們進行思想教育。

霍恬恬回到家裡的時候,身上全是冷汗。

細細密密的,爬滿了每一寸皮膚。

這個男人不對勁。

她趕緊讓狗蛋兒去學校查一查宗平父母的信息。

收到確切的名字後,抬又把名字發給了自己老媽,拜托她老人家挖一挖宗家父母的底細。

奇怪的是,一切看起來非常普通,工作單位,工作年限,家庭住址,以及直係血親三代以內的關係,全都平平無奇。

霍恬恬沉默了。

難道是她多慮了,這個男人隻是想為兒子出氣,沒有彆的想法?

不,不可能,以她多年與惡勢力鬥智鬥勇的經驗來看,這個男人絕對有問題。

要麼是有人罩著他,把他的一切信息偽裝得很好,要麼就是他也有什麼奇遇。

比如重生,穿越,或者係統之類的。

到底是哪一種,霍恬恬不得而知。

總之,這件事必須小心謹慎,於是她破天荒的,聯係了夏晴。

這幾年風平浪靜,夏晴已經回去了。

升了職,加了薪,工作輕鬆,老公孩子熱炕頭,不知道有多快活。

收到霍恬恬電話的時候,夏晴也是吃了一驚。

她已經不在原來的部門了,隻能找相關人員打聽一下再給答複。

霍恬恬問了問孩子好不好,夏晴自己近況如何,兩人聊了好一會兒才掛斷了電話。

放下話筒的時候,霍恬恬總有種恍惚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大學時期,身邊有一群可愛的同學,也有惱人的蒼蠅,但日子整體是快活的。

雖然提心吊膽,但每過一關都有滿滿的成就感。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種感覺就淡退了,消失了。

也許是在她圍著四個孩子團團轉的時候吧。

女人果然都是操心的命,再怎麼有錢,也不可能無視孩子的前途,自己逍遙快活去。

所以,她的歲月靜好,應該是夏晴後來的繼任者們在為她負重前行。

辛苦他們了。

下午的時候,夏晴回了電話:“你應該知道這兩年醜國動不動放出什麼外星飛碟的消息吧,還有不少目擊者說真的看到了外星人,還有什麼麥田怪圈,什麼一夜消失的一整個農場的奶牛,什麼一夜之間從醜國最南邊來到最北邊的神秘夢遊人。”

“我知道,他們還有個電視劇叫什麼神秘檔案。”霍恬恬平時做飯的時候會打開看一眼,還挺吸引人的,神神叨叨的。

夏晴繼續解釋道:“可靠消息,醜國有特殊能力者,正在搞相關試驗。舉個比較好理解的例子,就是有幾個像你這樣的人。那個神秘檔案,就是半真半假的,播出來試探群眾的接受程度的。你做好心理準備,這個姓宗的很有可能是被他們盯上後,人為製造出來的能力者,算是你的同類,所以我們查不到他以前有什麼不尋常的。因為他是“New Born”,隻是他目前的能力不如你,所以不敢把你怎麼樣。不過你放心,雖然我調走了,但是改組後的部門能力強了不少,也來了一些有本事的小年輕,他們已經出發了,最遲明天下午就會到你那裡。等會我會把名單發到你郵箱,你有電腦的對吧,花生應該教過你怎麼用。”

“嗯,辛苦了。”霍恬恬掛斷電話,疲倦如海嘯般湧來,她踉蹌了一下,跌坐在沙發上。

該來的還是來了。

也算是享受過幾年的清閒日子,不虧。

歎了口氣,她窩進沙發裡,準備好好睡一覺。

戰鬥前的最後一個懶覺,讓她好好放縱一回吧。

至於午飯,不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這麼大人了,自己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