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呢你!”陳氏一聽,刷的一下站起身。
傳林和繡娘還沒聽明白男子說的是啥,陳氏就大步走到院門口,表情難看地盯著來人,“你方才說什麼?說清楚。”
來的男子正是周安,他回去之後越想越氣,感覺自己被江挽雲這個臭娘們玩弄了,當時江挽雲說她的夫君認識縣太爺的兒子,現在想來,他就是被嚇到了沒有反應過來。
回家之後,周安讓下人去打聽了一番,發現自從陸予風病了以來,最初幾個月還有人來探望,這一年來根本沒人再來,一個病癆子,又是農戶子弟,誰還會記得他。
所以根本就不用怕啥啊!
江挽雲這臭娘們,敢戲弄他就走,沒門!
聽說這兩天江挽雲不在家,正好,他今天直接就來了桃花灣,準備直接把她偷漢子的事公之於眾,讓陸家宗族把她浸豬籠!
周安昂著下巴,不屑地看著陳氏道:“你家就你一個老婆子在?其他人呢?”
陳氏警惕地看著他:“關你何事?”
周安冷笑,折扇在手心裡拍了拍,“叫陸家人出來,我要讓你們知道,你家新娶的媳婦偷漢子的事!”
陳氏又驚又怒,但是她也並未信周安的話,此人突然上門做如此行徑,她更多地是覺得自家受到了羞辱。
“你有話就直說,沒話就快滾!什麼登徒子!”
陳氏說著,順手把院門旁靠著的扁擔抄起來橫在周安麵前。
周安看這婆子這麼凶,自己這細皮嫩肉地可不能挨打,退後一步道:“江挽雲是你家三媳婦吧?”
陳氏道:“是又如何?”
周安道:“我方才說了,我是她情郎,她說她相公久病不起命不久矣,她孤獨寂寞,還說陸家窮得要死,她吃不飽穿不暖,要找像我這種有錢人才行。”
若說以前的江挽雲,陳氏是會相信的,但如今的江挽雲又能乾又孝順,對陸予風也好,陳氏根本不信他說的話。
“少他媽放你娘的屁,彆擱這兒滿嘴噴糞,我陸家的媳婦我們自己清楚,快滾!”
陳氏手裡的扁擔狠狠地拍打了一下院門,一聲巨響嚇了周安一跳,傳林和繡娘也反應過來,居然是來汙蔑三嬸的,兩人從雞圈旁邊撿起壘院子剩下的石塊就丟出來。
“打壞蛋!打壞蛋!”
周安被雞蛋大的石塊砸了幾下,痛得直叫喚,邊跳腳邊吼道:“好你個死老婆子!我不忍看你們被那些蕩/婦蒙在鼓裡好心來告知,你們居然如此無禮!”
在馬車旁邊等候的兩個下人見陸家人居然敢動武,連忙跑了過來,凶神惡煞道:“誰再敢動一下試試!”
傳林和繡娘都被嚇到了,瑟縮地躲在陳氏身後。
不管是陸家人還是隔壁的都下地去了,若是這幾個人要強行闖入,這院門根本攔不住。
陳氏其實心裡也害怕,但她不能露怯,強裝鎮定道:“你這後生好生無禮,有你這般上門侮辱人的嗎?”
周安感覺自己才是委屈的那個,叫道:“我說實話你又不信!活該你兒媳婦紅杏出牆你還裝聾作啞!我問你,她是不是前段時間經常去鎮上,是不是經常買吃的穿的,那都是老子出的錢!你若不信,那你可以去鎮上的酒樓茶館打聽打聽,是不是見過她跟我在一塊兒!”
陳氏聽他這麼一說,一回想,好像半個月前還真是這樣。
這在家發發脾氣是一回事,偷漢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陳氏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周安得意洋洋道:“怎麼樣,是不是想起來了?像她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你們陸家……”
“周安!”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周安的話,他回頭一看,見兩個女人從牛車上下來,背著背簍大步走過來。
正是江挽雲和柳氏。
江挽雲老遠就見到幾個人在陸家門口,柳氏也在看是誰,待走近了,一看那身衣服江挽雲就知道這是誰了。
周安居然跑到陸家來找事了!
在原著裡,原身跟著周安跑了,周安沉迷賭博輸光家業後隻能乞討為生,後來受不了生活的打擊,整個人瘋瘋癲癲的了。
而這時候陸予風卻成了狀元郎衣錦還鄉,回家祭祖的路上,周安認出了陸予風,不知死活腦子有泡一樣跑上去嘚瑟,宣稱自己和狀元郎共妻的“豐功偉業”,而後被官府的衙役失手打死了。
江挽雲走上前道:“你怎麼在這兒?”
周安看到江挽雲就氣得牙癢癢,“我怎麼在這兒?嗬,我來揭露你這個女人的真麵目!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姘頭!”
江挽雲:“……”
她推開院門,放下背簍道:“說話可是要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