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華根本不理他,隻從懷裡掏出一條麻繩來,準備按江挽雲的吩咐把人綁起來。
“你,你要乾嘛?”那人看見杜華的動作,有點慌張,再看江挽雲在一邊站著,他反應過來指著她道:“你們是一夥兒的!?”
江挽雲抄著手冷哼一聲。
他見此情況,不管那麼多了,拔腿轉身就跑,可沒跑兩步就被杜華追上,又是一腳把他踢得在地上滾了幾圈。
這下他不敢跑了,隻能爬起來跪求,“饒命!好漢饒命!姑奶奶饒命啊!”
杜華才不管他,把他拽起來就用繩子把手反綁住。
江挽雲道:“隻要你說出來是誰指使你來跟蹤我的,我就不傷害你分毫。”
那人一頓,道:“娘子何出此言,我沒有跟蹤你啊,我真的隻是來提醒你掉了東西。”
江挽雲懶得跟他廢話,對杜華抬了抬下巴,“把他嘴巴塞住綁上石頭丟湖裡去。”
那人驚呆了,怎麼這就要殺人滅口了嗎?趕緊開口:“我說我說!是趙安盛派我來的,他……他聽說陸予風回來了,叫我盯著你們,還說,還說……”
江挽雲:“還說什麼?”
那人道:“還說想辦法把你抓走,讓陸予風亂了陣腳,再找機會把陸予風弄病弄傷,讓他不能鄉試,趙安盛還說你長得美,可以快活一下……哎喲!”
話沒說完杜華就一拳砸向他肚子,痛得他在原地弓成了一隻蝦米。
江挽雲冷聲道:“還說什麼了?”
那人喘著氣,不敢隱瞞,“還說要馬上送信給他在省城的表哥楊懷明,讓他知道陸予風也要參加鄉試。”
“信呢?送出去了嗎?”
那人搖頭,“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不過每天都會有信差專門來收信,這會兒應該還沒收走。”
江挽雲道:“杜華,把他帶去馬車裡,把嘴塞住,我們離開書院前都彆把他放了,再去把信截了。”
杜華點頭,提著那人飛快地走了,不過一會兒他就回來與江挽雲彙合,兩個人往寄信的地方而去。
看守信亭的是個頭發花白的大爺,江挽雲走過去道:“大爺,我想取回上午準備寄的信,有件事兒忘了寫進去了。”
大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杜華,都是生麵孔,拒絕道:“你們不是書院學子吧,不是學子不能給你們信。”
江挽雲想了想,從懷裡取出陸予風留給她的牌子來。
這是證明弟子身份的東西,類似於學生證。
中午吃了飯陸予風將此物給她,道自己下午可能要一直跟秦夫子他們待在一起,讓她自己隨便逛逛,有了牌子比較方便,這會兒倒派上用場了。
大爺仔細看了看,驚呼道:“陸予風的牌子啊?你是他媳婦?”
江挽雲笑道:“是啊,想給家裡人寫信說已經順利到書院了。”
大爺便放心地端出一個木箱子來,“你自己挑吧,我年紀大了看不清字了。”
江挽雲果然找到了一封寫給楊懷明的信,假模假樣地給大爺看了一眼,但大爺沒仔細看,他眼神不好也看不清,擺擺手就讓她帶走了。
順利拿到了信,她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便拆了信看了看,塞回去,準備去秦夫子院子裡幫忙做飯。
“你中午吃的什麼?”她問杜華。
杜華指了指一個方向,那是他們方才路過的飯堂,應該是當時把他帶路到後山停放馬車的人告訴他的吧,他身上一般是有幾十文錢的可以自己零用。
江挽雲又摸了五十文給他道:“晚上你自己吃,吃了買點饃饃什麼的給那個人吃,看著他彆讓他跑了。”
杜華點頭,揣上銅錢回去了,江挽雲則是去了秦夫子院子裡。
到的時候李氏正在淘米,鍋裡已經燉上排骨了。
“你來啦?快進來,雅兒剛還在念叨你帶來的糕點好吃呢。”
江挽雲笑著與她寒暄了幾句,挽起袖子開始洗菜,裝作不經意地問:“嫂子,你知道趙安盛嗎?”
“趙安盛?知道啊,也是書院的弟子嘛,與予風是同一年入學的,你打聽他做什麼?”李氏手上不停,把土豆切成塊倒進鍋裡燉排骨。
師娘則在院子裡帶著雅兒玩。
江挽雲道:“就是以前相公在縣城醫館養傷時候恰好他們夫妻倆也在那裡養傷,有些熟識就隨便問問,他如今住哪兒呢,相公想去拜訪他一下?”
李氏想了想道:“應該是住宿舍裡,最靠近芸湖邊上那棵大榕樹的那個,不過你們最好彆晚上去,那一帶晚上路上容易遇蛇。”
江挽雲笑道:“謝謝嫂子,有空了再去便是。”
她自然要讓杜華去好好拜訪拜訪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