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下巴上一個極大力道傳來,伴隨著一陣劇痛,她都懷疑,自己下巴上的骨頭,是不是碎了。
“說,她在哪裡。”每一字一句,都含著極大的怒火。
在嶽經洲進病房的那刻,林思芋就感受到了刺骨的恐懼,更彆提此時嶽經洲如此近距離的在她麵前。
明明眼前那樣好看的一張臉,她卻覺得他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魔鬼。
“我,我不知道。”林思芋疼的都快要說不出話來,她很想哭,但是她不知道是因為太疼而哭,還是因為嶽經洲對她的態度。
“不知道?”嶽經洲手中力道加重。
她剛才說那幾個字,就幾乎用了身體裡的大半力氣,很是艱難。
此時嶽經洲再用力,她真的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雖然不想流淚,但麵對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打擊,眼淚終是忍不住落了下來,先是一顆一顆,接著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往下掉。
本來就蒼白的一張臉,因為流淚的原因,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可林思芋這番我見猶憐的樣子,沒有讓嶽經洲產生半點同情。
林母瞧見嶽經洲對林思芋動粗,終於小跑過來,抓住嶽經洲身子想要把他往後拉,好讓她女兒解脫。
可惜林母力氣哪裡是嶽經洲對手,拉了半天,嶽經洲坐在床邊的身體猶若泰山一般巍然不動。
林母見拉不動,又抬手朝嶽經洲身體不斷地捶打。
“嶽經洲,你瘋了!你簡直太可怕了,像個魔鬼,快放開我的思芋,你再不放,我可就要叫人了!”
林母沒打多久,進來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進來,直接雙手把林母給拖到一邊。
像林母這樣的豪門太太,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委屈,不斷掙紮著不說,嘴裡還一直辱罵著嶽經洲。
“嶽經洲,我警告你,你趕緊放開我女兒,不然我一定會去法院告你,讓你身敗名裂……”
林母的咆哮,對嶽經洲來說,猶若空氣一般,絲毫不予理會。
不過就在這時,林思靜被一個男人 帶進了病房,那平日在觀眾麵前,高高在上萬眾矚目嬌聲嬌氣的大小姐,披散著頭發,被一個高大男人像小雞一樣的拎在手中,狼狽不堪極了,哪裡還有半點明星名媛的樣子。
林思靜被帶進來時,身子不斷掙紮,似想要逃脫男人的束縛。
身材嬌|小,從小嬌生慣養手無縛雞之力的林思靜,哪裡是身強體壯渾身上下滿是肌肉的高大男人對手。
她的掙脫,除了不斷消耗自己體力外,完全沒有任何效果。
“姐,姐……”
林思芋看到自己最親近的親人受辱,眼裡充滿著不甘怨恨的同時,卻又帶著深深的恐懼。
此刻在她麵前的男人,真的好可怕!
她無比後悔聽了嶽斯緯的話,招惹他了。
林思芋眼淚雖斷了,但眼裡卻噙滿了未擦的淚水,那雙往日看起來帶著倨傲之氣的雙眼,此時隻剩下弱小無助。
“我真的不知道你老婆在哪,你為什麼要來問我,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嶽經洲死死盯著林思芋,從林思芋臉上的表情,他發現她似乎真的不知情,並沒撒謊。
但那又怎樣,他老婆就是在來看她的時候失蹤的,不管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她都有極大的責任。
“你現在跟嶽斯緯打電話,一定要跟我試探出嶽斯緯的地址,不然……”說到這裡,嶽經洲眼神收緊,裡麵寒光乍現,語調更低沉和森冷了幾分,“不然,我老婆出半點事,我會要你全家來陪葬。”
林思芋睜大眼睛,剛才如果說她隻是恐懼,以及覺得嶽經洲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魔鬼的話,現在聽到嶽經洲這句話,她覺得他就像是一個發了瘋的魔鬼!
要她全家陪葬?!隻有瘋子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林思芋對嶽經洲最後那點僅存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所有的愛意,都被害怕恐懼所取代。
林思芋嘴唇已經被她剛才咬破了皮,此時她隻能繼續咬著嘴唇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下巴沒那麼痛了,用彆的痛轉移注意力,也好過心裡的痛。
林思芋:“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不該糾|纏你,不該自殺,這樣你老婆就不會來醫院看我。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錯事,由我一個人承擔,你不要牽連到的親人,她們都是無辜的,與這件事無關。”
嶽經洲冷笑一聲,“你跟我說無辜?你養了她二十多年,就是教她當小三破壞彆人的家庭?女兒沒教好,當母親的難道逃脫得了責任?還有你那個妹妹的,姐姐做錯事不僅不引導,反而還在一旁煽風點火。你們全家,就沒有一個無辜。”
林思芋從嶽經洲的眼神裡,隻看到冷酷無情。
他不是在和她開玩笑,他真的想要動她的家人!
林思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恐懼害怕過度,破罐子破摔的反而鎮定下來。
“好,你要我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嶽經洲這才鬆開遏製住林思芋下巴的手,“現在就給嶽斯緯打電話,你不是說你不知情這件事嗎,你自己好好想想,之前怎麼和他交易的,現在又如何從他嘴裡套出話來不引起他的懷疑。”
林思芋看了眼還被兩個黑衣男人控製住的母親和妹妹,她顫|抖著左手,從床頭櫃上摸到手機拿了過來。
剛才她從嶽經洲的眼神裡看到了殺意,所以她沒有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