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嶠和薑婪一行幾乎是同時抵達飯店。
剛停好車, 應嶠走到飯店門口,就看見薑婪一行從另一側過來。
薑婪帶著椒圖江遲走在左邊,狴犴和狴犴走在右邊,懷裡還抱著狻猊。
一家六口, 浩浩蕩蕩, 氣勢逼人。
反觀應嶠,就自己孤零零一個。以及好友群裡一群隻會幸災樂禍哈哈哈希望贔屭教他做人的豬朋狗友。
就沒有半點助力。
腳步微微頓了頓, 應嶠調整好表情迎上去。
“這裡!”薑婪還沒走近就朝他揮手。
應嶠跟他對了個眼神, 主動迎上去,頷首跟贔屭打招呼:“大哥。”
贔屭和他差不多高,西裝革履, 麵容沉肅,金絲邊眼鏡柔和了鳳眼的淩厲, 整個人看起來就是靠譜大家長那一掛。
他見到應嶠,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態度客氣地朝應嶠頷首:“既然都到了, 那就進去再說吧。”
說完便示意服務員帶路, 當先走在前麵,往包廂去。
狴犴抱著狻猊經過他身邊時, 笑著瞥了他一眼, 比口型無聲道:“自求多福吧。”
說完心情愉悅擼擼狻猊, 與應嶠擦身而過,
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薑婪故意落在最後,和應嶠並肩, 壓低聲音說悄悄話,給他吃定心丸:“大哥讓你來吃飯,肯定就是認可你了。”
他想叫應嶠彆怕,但想想這樣一說就好像顯得大哥很凶恨不講道理,便改口道:“大哥不會刻意為難我們的。”
大哥就是大寫的靠譜。
“……”
應嶠完全沒有他這麼盲目的樂觀,剛跟贔屭打了個照麵,他就覺得贔屭的態度並沒有那麼明朗。
但看著薑婪一臉篤定,應嶠隻能頷首附和。
眾人在包廂落座,贔屭坐中間,狴犴和椒圖一左一右坐在他身側,然後是江遲和薑婪,應嶠就坐在薑婪身側,座位正好和贔屭對著。
服務員上了茶水和餐前小碟便退了出去,包廂裡沒有了外人,狻猊終於忍不住了,四爪並用地從狴犴懷裡掙脫出來,又用力瞪他一眼,然後躲到了薑婪和應嶠中間去。
他甩甩尾巴,看著桌子上的小點心,想吃又夠不到,就讓離得近的應嶠給他夾:“我想吃那個。”
應嶠給他夾到小碟子裡,狻猊習慣性就來了一句:“謝謝嫂子!”
他叫嫂子叫順嘴了,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什麼問題。
等後知後覺地發現桌上氣氛有點怪異時,才舔了舔嘴巴,抓著腦袋東看看西看看。
“???”
怎麼都不說話?
贔屭看他一眼,對應嶠道;“抱歉,平時我們太慣著老八了,現在連叫人都不會。”
說著斂了笑容,不讚同地看著不明所以的狻猊:“應嶠是你五哥的男朋友,怎麼能叫嫂子?要叫哥哥。”
狻猊:???
他歪歪腦袋,不太明白的說:“但是他們都一起睡了,不就是嫂子嗎?”
薑婪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拽了他的尾巴一下:“胡言亂語。”
狻猊看看五哥再看看大哥,不服氣地小聲嘀咕:“我才沒有瞎說。”
他在心裡超大聲地說:你們就是睡了!
我和九九和江遲和四哥都看到了!
倒是贔屭神色半點沒變,似乎對兩人同居的事實並不在意:“情侶一起睡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並不能代表什麼。”他緩緩了語氣,似乎隻是在教育狻猊:“隻有和你五哥舉行過儀式結為伴侶的人,你才能叫嫂子。”
換而言之。那就是應嶠並不是薑婪的伴侶。
男朋友隨時可以換,伴侶卻隻有一個。
狻猊不懂大人複雜的想法。他鼓鼓臉,覺得應嶠當嫂子就特彆好!
“小八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他高興就好。”
應嶠眼神一閃,一副完全沒有聽出話外之音的模樣,笑著道:“我這些年也隻對薑婪動過心,未來的伴侶也隻會是他。”
贔屭從始至終都客氣有禮,但話裡話外都是不看好兩人的意思,應嶠隻能委婉地表明自己的立場。
薑婪側臉看他一眼,一同向大哥表決心:“我也隻認定應嶠一個!”
他期待地看著大哥,等著他點頭應好。
然而贔屭卻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對此發表看法,反而換了個話題,問道:“你們認識多久了?”
應嶠眉頭一皺,下意識覺得有坑。
薑婪卻飛快回了:“整整三個月了!我們是五一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