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1 / 2)

當天晚上,薑婪將雲省分局那邊反饋的消息以及自己的分析都發在了家族小群裡,並且提出自己想親自去一趟雲省確認情況。

他思來想去,大哥事多,基本抽不開身,四哥現在在照顧嫂子,正是刷好感的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半途而廢。算來算去,好像隻有他自己時間最充足,假期好請,感情還穩定,可以完全沒有後顧之憂地走一趟。

贔屭和狴犴都沒有反對,睚眥忽然現身,卻沒有跟他們聯係,無論如何他們都要儘快確認他的安危。

薑婪走一趟雲省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由於贔屭太忙實在脫不開身,次日周六時,就由狴犴約了薑婪與應嶠在妖管局附近的餐廳見麵,商議去雲省的具體事項。

分局那邊昨天已經派了人手探查,到周六早上為止還沒有消息反饋過來,薑婪此行必須要儘快動身。

三人在餐廳會麵之後,狴犴難得沒有找應嶠晦氣,而是將一個儲物袋推給薑婪,神情凝重道:“我來江城帶的東西不多,這裡麵是上次貴叔送來給陳畫用的一些靈藥,你留著以防萬一。陳畫那邊貴叔會儘快再送過來。”

薑婪沒接,咕噥道:“去趟雲省把老七帶回來而已,搞得這麼嚴肅乾嘛?”

他想的很簡單,如果真的是老七最好,不管出了什麼事導致他沒有跟龍宮聯係,打暈了扛回來就完事。

多簡單,哪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但贔屭和狴犴顯然想得複雜許多。贔屭皺眉將儲物袋強硬塞給他:“以防萬一,老七要帶回來,但你自己也要謹慎行事。如果有變故,先按兵不動傳訊我們,我和大哥會儘快趕過去。”大約是覺得說得太嚴重,他又緩和了語氣道:“當然,這都是最壞的打算,你和老七能順順利利回來最好。”

睚眥雖然行七,但他的性格向來都很謹慎,心眼比起老五還要多點。

狴犴就是擔心老七是出了事,薑婪獨自前往會搞不定。

要不是陳畫的傷勢實在還沒好,他更想跟薑婪一起去一趟雲省。

“我知道。”薑婪隻得收好儲物袋,又跟他們商量時間:“那我今天回去就跟主任請假,買今晚或者明早的機票出發去雲省。”

他看向應嶠:“四哥要照顧陳畫沒時間,椒圖他們就交給你了。”

這是昨晚他就和應嶠商量好的。

陳畫不在,應嶠一個人應付公司的事情已經很忙,即便是勉強放開公司的事情和他一起去雲省,三個小崽子加一個九鼎留在家裡沒人照顧薑婪也不放心。

昨晚兩人僵持了許久,薑婪用美男計才換得應嶠鬆口。

應嶠抿著唇,不太情願地說好。

薑婪見狀笑著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他的手。

***

從餐廳回來之後,薑婪就跟妖管局報備,同時跟街道辦請了五天的假,五個工作日加上兩天周末,整整七天,時間應該非常充裕,足夠他往返雲省了。

請好假期之後,薑婪定了第二天一早的機票,就開始收拾行李。

應嶠給他拿了大號行李箱,恨不得把家當全給他塞進去,三個小崽子則窩在臥室沙發上聆聽五哥出門前的殷切叮囑。

薑婪剛說了幾句,就看見應嶠把之前姬獻給的一匣火晶倒了出來裝進一個儲物戒指裡,然後又把收藏室裡的幾塊成色最好、薑婪一直沒舍得吃的寶石也塞進去,最後隨手抓了幾把碎寶石,把儲物戒指塞滿之後,滿臉凝重地把儲物戒指給薑婪戴在手指上:“火晶靈氣足,填肚子,帶著在外麵餓了就吃。”

薑婪縮回手,看了看裡麵滿滿當當的小零食,又有點想吃,又有點不好意思,就十分虛偽地推辭了一下,以示自己並沒有這麼能吃:“你不說要留著跟庚辰換東西嗎?我最長也就去一周,要是順利的話還能提前回來,沒必要帶這麼多吧?我也吃不完……”

“吃不完剩下的再帶回來去找庚辰,多帶點總沒錯。”應嶠其實覺得還有點少了,隻是儲物法器數量不多,帶多了薑婪行動也不便,隻好打住了。

聽他這麼一說,薑婪就高高興興地應了:“你說得也有道理。”

反正帶多少他都能吃完!

他喜滋滋地摸了摸儲物戒指,已經有點迫不及待想出差了!

……

這一晚,兩人儘興親昵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一早,應嶠便開車送薑婪去機場。

薑婪拖著行李箱,朝應嶠和弟弟們擺了擺手,拖著他沉甸甸的零食箱走進了登機口。

目送薑婪離開,等到飛往雲省的飛機準點起飛之後,應嶠才帶著小崽子們離開機場。他先送江遲去了輔導班上課,然後才帶九鼎和椒圖狻猊去了公司。

陳畫養傷,幾個助理使喚起來遠遠沒有陳畫順手,很多事情他隻能親力親為。他在辦公桌前處理公務,九鼎則和椒圖狻猊在沙發上玩遊戲。

等到事情處理完,也到了下班時間,應嶠就帶一串崽離開公司,接上江遲,然後找個餐廳吃晚飯。

晚飯吃完後時間還早,想到男朋友不在家,應嶠就不是很有動力回去,給薑婪發了個消息之後,就帶著崽子們去了局裡,看看陳畫和庚辰。

陳畫骨頭現在已經完全愈合了,隻不過因為妖核恢複還要更長時間休養,使得他現在比普通人還要虛弱許多,也就是精神狀態好一點,能在狴犴的攙扶下溜達溜達。

應嶠帶著崽過去的時候,就看見陳畫又和狴犴在爭論什麼。

狴犴手裡還提著個折疊輪椅,正苦口婆心地勸說:“你坐輪椅上,我推著你去外麵散散步不是正好?你的骨頭新長好,身體又虛,還不能走太久。”

他就不明白了,輪椅多方便啊?陳畫怎麼就是不肯坐呢?

陳畫滿臉抗拒:“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我隻是受了點傷,又不是殘了,坐什麼輪椅?”

局裡人來人往大庭廣眾,多少雙眼睛盯著,被狴犴用輪椅推著走,他不要麵子嗎?

這絕壁不行。

“……”狴犴聞言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照顧了陳畫這麼些天,耐心早就被磨練出來了,就心平氣和地繼續勸。

發脾氣是不可能發脾氣的,畢竟還想討老婆。

倒是走近的應嶠剛好聽見,嘲笑道:“就你現在這樣,跟殘疾有什麼區彆?”

他上上下下掃視陳畫,臉上表情寫滿了對弱雞的嘲諷。

“……”

陳畫一口氣噎住,憤憤瞪他,狗幣怎麼又來了!

看見他晚上湯都要少喝一碗。

陳畫自覺狗不過應嶠,機智地閉嘴沒有發言。

但他不說話,狴犴卻不高興了,應狗怎麼說話呢?

有沒有對嫂子該有的尊重?

他不悅地審視著應嶠:“你要是視力不好,就儘早去做個檢查,彆拖著,不然越拖越嚴重。免得到時候老五回來了,還得怪我沒把你看好。”

陳畫一聽立刻接話:“對對對,眼瞎就早點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