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想什麼。”
阮星闌撓了撓頭,不記得原文裡有過這位狐狸少年了,反正劇情崩得連親媽都不認得,走一步算一步。
見小狐狸害怕得厲害,阮星闌便示意慕千秋去隔間說話。
慕千秋道:“想解此法咒也並非難如登天,可本座不知此人是何來曆,倘若真是十惡不|赦之徒,本座此番救他,豈不是助紂為虐?”
阮星闌心想也是,萬一這小狐狸以前是個壞崽怎麼辦,想了想才道:“可他年齡看起來不大。”
“人不可貌相,有誌不在年高。”
“我知道人不可貌相,可是……可是他已經失智了,看起來修為也被人廢掉了,即便師尊替他解開鎖鏈,也構不成什麼威脅。倘若日後我查出來,狐狸的確是十|惡不赦之徒,再正大光明地用劍宗的刑罰處置。”
阮星闌是覺得這狐狸挺可憐的,即便不用親眼所見,光看他這副怯生生的模樣,便知道他以前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即便做了再錯的事,也應該夠了。大不了就以命抵命罷了。
“師尊,我願意擔保,若這狐狸真的是個壞種,我親自處置他。若是解開他之後,他行出了任何惡事,弟子也願意承擔過錯。”
慕千秋蹙眉:“你替他承擔?你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你替他承擔什麼?有誌不在年高,倘若他殺人父母,屠人家園,害人師長了,你怎麼替他承擔?”
阮星闌也在擔心這個問題。
可不知道為什麼,大抵是直覺吧,總覺得這狐狸少年罪不至死。
就好像原文裡的慕千秋一般,沒有行過不可饒恕的大錯,可卻被孽徒毀得乾乾淨淨,一夜間從高高在上的仙尊,淪為人人可欺的爐鼎。
當時也有人不知真相,覺得定然是慕千秋咎由自取,否則座下弟子三人,為何一個個全部都要對他占為己有。
殊不知慕千秋此生做過最大的錯事有三。
一是天生爐鼎體質而不自知。
二是心地善良,收了三個小畜生為徒,還悉心教導。
三是心懷天下,試圖以自己的生命救贖孽徒。
可最後還不是死在了孽徒手裡。
所有人都在唾罵慕千秋養出了孽徒,責怪他
沒有管教好徒弟,卻還拿慕千秋當幌子,打出替天行道的旗號。
雖然知道這狐狸跟原文裡的慕仙尊遭遇不同,但可能是愛屋及烏吧,阮星闌就是很想袒護狐狸一二。哪怕因此受點罪也無關緊要。
而且……而且師尊對他最大的懲罰,就是打屁股啊,沒……沒彆的了。不知道為啥,已經隱隱作痛起來了。
“師尊,求求你了,就幫星闌一次吧,如果未來證明星闌是錯的,星闌認打認罰。”
“任打任罰?”
“嗯嗯,任打任罰。”阮星闌上前一步,兩指扯著師尊的衣袖,蕩啊蕩的,“師尊,師尊尊。”
慕千秋被他這幾聲師尊喊的,心尖都顫了一下。十指攥拳縮在了衣袖裡。
“師尊,不會吧?星闌都差跪下來求師尊了,師尊也不答應?”
身為大總攻呢,就得能屈能伸。俗話說得好,舍不得膝蓋,套不到師尊。
阮星闌兩根手指像爬小山坡一樣,從慕千秋的衣袖直接摟在了他的腰上,還把臉往師尊胸膛上一貼,癡纏道:“師尊!我勸你最好不要不識好歹!否則……否則下次雙修,我……我就……我就把師尊狠狠打哭!”
慕千秋蹙眉,心想每次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兩腿抖成篩糠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他很享受徒弟的撒嬌,遂抿唇未言。
偷偷瞥著師尊的臉色,阮星闌心想,不會吧,師尊不會那麼鐵石心腸吧,不會真的讓他跪下吧。
咬了咬牙,跪就跪!
阮星闌膝蓋一彎就要給慕千秋跪下了,哪知道慕千秋往後退了一步,他就沒跪穩,身子往前一傾,頭臉就撲到了慕千秋身上。
口鼻正對著小師尊,當即就驚得趕緊要爬走,哪知越驚慌越是跪不穩,兩手亂撲騰,慕千秋又退後半步,阮星闌就整個人趴在了地上,作出一副五體投地的樣子……
“星闌,何須行此大禮?”
阮星闌:“……”
捶著地麵,差點淚灑黃河長江,為了挽回自己身為總攻的顏麵,他順勢擺動起四肢,給慕千秋表演蛙泳。
慕千秋:“……”
“啊,哈!蛇……蛇性犯了,就……就想撲騰兩下,現在好了!”
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阮星闌老臉通紅地說:
“師尊,解不解,一句話!”
慕千秋見他堅持,無奈地搖頭歎氣。
終究還是幫狐狸把鎖鏈解開了,可上麵依附的毒|咒還需得施咒人在此,方可知曉具體的解咒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