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口氣,慕千秋隔著衣服按住了蛇尾巴,連嗓子都啞了:“星闌,彆鬨了,明晚吧。”
那可不行,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啊,萬一明天晚上,師尊又要推辭呢?即便不能碰,看一看也好啊。
阮星闌癡纏他:“師尊,再猜一猜嘛,很好猜的,你看啊,這夜明珠圓不圓?”
慕千秋點點頭:“圓。”
“亮不亮?”
“亮。”
“滑不滑?”
“滑。”
“那師尊有沒有走過地道?”
慕千秋蹙眉,覺得大徒弟好像在給他下套,可還是認真點頭:“走過。”
“那有用過夜明珠開道麼?”
“有。”
“那師尊知道開道是什麼意思嗎?就是你我之間一直在做的事情?做之前,是不是得開個道?”
慕千秋的呼吸猛然一緊:“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本座……放肆!”
很好,師尊太上道了,阮星闌以為,就以師尊的智商肯定啥都聽懂了,於是放下油燈,將乾坤袋翻了出來,嘩啦啦倒出一堆夜明珠,挑來挑去取了一顆鴿子蛋大的。
“師尊,這裡又沒有旁人,師尊的無情道被破了,為了我轉修無情道,我不能那麼沒良心,肯定要為了師尊的身體著想。”
慕千秋一直覺得大徒弟的想法過於清奇,可從未想過星闌居然會手把手教他怎麼去查探自己的身體。
還在前麵做了如此多的鋪墊。
徒弟用兩根細長的手指夾著一顆鴿子蛋大的夜明珠,在燈火的照耀下,眸子宛如黑曜石一般閃閃發光,滿臉笑容,看起來像是討到了天大的便宜。
不僅如此,那蛇尾巴又開始不消停了,一次次逾越。
慕千秋的嗓子更啞了:“星闌,你如此這般懂風月,難不成是在其他人身上得出的經驗?”
天地良心啊,彆看他滿腦子黃不拉幾的,可慕千秋是他第一個恩愛過的男人,哪有啥經驗,全是跟《問鼎仙門》學的。
原文裡說,孽徒比較好奇為何慕仙尊的滋味與旁人不同,便是用此法進行查驗的。
畢竟是本海棠文,沒點不可描述的東西也不可能啊。
可師尊這麼一問,好像有種不信任他的感覺。
阮星闌覺得好委屈。
自己身為百年難得一遇的大總攻,一直以來對師尊守身如玉,就連小鳳凰,小可愛那種俊美少年成天在眼皮子底下亂晃,他也從未有過那種心思。
可師尊居然不信任他,還問他是不是跟彆的男修有一腿。
生氣了,哄不回來的那種!
阮星闌覺得必須要給師尊一個殘忍至極的懲罰,讓他永遠記住今日說過的話,究竟有多麼的惡劣。
於是抓住慕千秋的手,狠狠展平,然後曲著兩根手指,輕輕在白嫩嫩冰涼涼的手心上一彈。拉著張死人臉,嚴肅道:“我真的生氣了!這是我對師尊的懲罰!你好好受著!疼也不準哭!”
又凶又狠,攻氣十足,帥得一批。
慕千秋:“……”
慕千秋:“……”
慕千秋:“……”
“我真的生氣了!”
“嗯,哦。”
阮星闌瞪大眼睛:“我說我生氣了,師尊為什麼不來哄我啊?”
不對,這話說出來有問題,都是攻寵溺受,哪有受寵溺攻的。太給他臉了!
趕緊重新組織語言,又道:“為什麼不過來求……嗯,請,不不不,師尊彆用這種眼神看我,師尊為什麼不能紆尊降貴,讓我原諒師尊一次呢?”
慕千秋這才把目光收了回來,覺得燈光太亮,刺得眼睛不舒服,遂抬手接過了燈,隨手放桌子上了,搖頭道:“不哄,徒弟不能慣,容易上房揭瓦。”
阮星闌鬱悶死了,覺得想刷點好感度,實在太難太難了。
吵架之前必須得先拉點事情出來鋪墊鋪墊,要不然顯得自己很不占理。
這麼一想,他趕緊在師尊腿上坐正了,板著臉道:“師尊白天在戒律堂是什麼意思,那般不近人情,我都跪下來求你了,師尊還是不肯饒了小鳳凰,師尊現在太……太不知好歹了,不管做什麼事,都要我求著你乾!”
慕千秋道:“本座是師,你是徒,有何不可?若是反過來,你豈不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了?”
阮星闌氣泄了,感覺吃了好大一個悶虧啊,軟在師尊懷裡,用額頭往他胸膛上撞,一邊撞一邊道:“師尊,我不是吵不過你,是因為我讓著你,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高興了,除非你親親我的尾巴尖尖,要不然我就……我就
……”
怎麼樣才能嚇唬住師尊,這是個很艱難的問題。
苦思冥想了許久,阮星闌才道:“我就一個月不見師尊,看師尊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