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孽障,不得放肆(1 / 2)

他不是自己想吞內丹的,而是那些陰童們尋死覓活非得扒開他的嘴,往他肚子裡灌的,而且他吞咽的內丹裡全是純粹的妖靈,一點怨氣都沒有。

也算是那些陰童們對他收斂屍骨之舉的報答。

因此,阮星闌決計不會把內丹吐出來,更加不會承認自己身上有妖氣。問就是聽不懂不知道,再問就掄拳頭打。

於是就搖頭,笑道:“宋搖光,你青天白日放什麼狗屁?說我身上有妖氣,我還覺得你身上有騷氣呢!當著仙門百家的麵,在我師尊的麵前指責我身上有妖氣,你這不是想置我於死地,又是什麼?”

宋寧蹙眉,冷冷道:“身為天衍劍宗首座弟子,怎可說出如此汙言穢語。”

“這就叫汙言穢語了?難聽話我都沒說呢。”

阮星闌原本對宋寧的遭遇還挺同情的,可轉念一想,又不是自己對他作出了那種喪心病狂之事。憑什麼要對這件事情負責啊。

而且……而且還被宋寧當眾打臉了,打臉了啊,打的是臉,又不是彆的地方,總攻的顏麵都被人踩在腳底了。

嬸可以忍,叔不能忍!

阮星闌磨了磨後槽牙:“既上高台,打是不是?”

宋寧點頭,攥緊了手裡的長鞭子:“既來劍宗,不可不戰,打!”

“好,爽快!但我們有言在先,你是七星閣的護法長老,與此前那些不入流的修士自然天差地彆,我沒理由再讓你什麼。”

不入流的修士們一聽,各個麵露怒色。金儒門的宗主之子拍桌怒道:“阮星闌!誰是不入流的修士?你把這話說清楚了!”

阮星闌隨意擺了擺手:“金公子莫要對號入座,我說的不入流的修士,指的不僅是金公子,而是諸位。”

他伸手從金儒門一直指到了銅文門,其餘門派見狀,趕緊往旁邊退退,拉開距離。

笑了笑,阮星闌又道:“是我所指的在場每一位。”

“阮星闌!你太狂妄了!真當我們三個宗門沒人了?若非我受傷,今日定然打得你滿地找牙!還有,我不姓金,我姓黃,姓黃!”

林知意搖頭歎氣,心想這個宗主之子實在不是阮星闌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被逼成了這樣,以後也不會

有太大出息的。

隻不過比較擔心阮星闌能不能打得過宋寧。下意識轉頭望向慕千秋。

就見他們的師尊氣定神閒地喝茶,完全沒有任何擔心。

林知意忍不住開口道:“師尊,那位宋公子乃七星閣的護法長老,實力不容小覷。”

慕千秋淡淡道:“無妨,星闌可以。”

林知意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慕千秋怎麼對阮星闌這般有自信。

“阮星闌,你太狂妄。”宋寧抬眸道。

阮星闌笑道:“多謝。”

開什麼鬼玩笑啊,他穿書是為了做任務,解救清冷師尊的,又不是給這群人當兒子的。又不能真的把他們乾到廢,口嗨一下不行嗎?

什麼吃虧是福,讓彆人吃去吧,啥沉默是金,這金子不要了,丟糞坑裡吧。

人生難得幾回浪,能浪幾日是幾日。

阮星闌正色道:“出招吧!”

如此,宋寧也不與他廢話。

手裡那條漆黑色長鞭子宛如巨蟒,嗖得一下打了上來,淩厲的風刮在臉上生疼。

阮星闌手無法器,看著對方的鞭子不斷吞|吐著靈力,心想,媽個叉,怎麼把鞭子奪過來玩一玩。

宋寧一心一意想探究阮星闌是否吞食過妖丹,鞭鞭都毫不留情,一鞭子甩在高台上,就是一道深坑。追著阮星闌狂抽。

林知意看得著急,萬一阮星闌情急之下,控製不住體內的神火,那豈不是要引起整個修真界的紛爭。又急又怕。恨不得衝上台。

就見高台上兩人纏鬥,打得熱火朝天,衝天的靈力逼得台下眾人不得不用靈力抵禦。

翻湧的靈力在周身滾動,仿佛滾沸的開水,咕嘟咕嘟冒著氣泡,阮星闌置身於兩股靈力之間,衣袍獵獵作響,抬手擦了下唇邊的鮮血。

心想,不能玩了,再玩下去就得完犢子了。遂想快刀斬亂麻,活動活動腳踝,看看怎麼能一腳把宋寧踢飛。

正遲疑間,宋寧眉心一蹙,提鞭指著他道:“你身上的妖氣很重,而且不止一種,阮星闌,你竟敢與妖為伍,該當何罪?!”

罪你媽個叉!

阮星闌心想,指個幾把,在他麵前就不準有人更加會裝逼。腳下一動,一步閃現至宋寧身前。

宋寧揚手抽他一鞭,哪知撲了個空,阮星闌的腰

肢柔軟得如同蛇一般,以一種常人根本無法辦到的姿勢,明明雙腿還在宋寧眼前,上半身已經歪至對方身後,一把將對方的發帶扯下。

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宋寧的長發一散,怒起提鞭再抽,可又一次撲了個空,阮星闌的身形變化莫測,步法過於詭異。

扯了人家的發帶不算,還順手把對方腰間玉佩拽下,隨手往台下一丟,繼而是腰帶,外裳,一件件扯開,往台下丟。

台下的絕美女修們紛紛捂臉,低聲說阮星闌好壞,實際上還露出眼縫,想看看宋寧不穿衣服是什麼樣。

男修們各個氣惱不已,破口大罵:“比試就比試,脫人衣服做甚?這不是折辱人?誰想看男修不穿衣服,有本事脫女修的啊?”

旁邊那位說“石更”的修士舉手道:“不……不是啊,我……我挺想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