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偷看師尊睡覺(1 / 2)

再譬如說現在,阮星闌不想再聽宋搖光沒有證據的指責了,宋搖光就是說不出來。

但這個咒語維持的時間並不長,撐死三天。也就是說,阮星闌必須要在三日內把這件事調查清楚,否則就隻能殺人滅口了。

當然,阮星闌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走到最後一步。

稍微跟幾人解釋了一下禁聲令,然後五個人團坐在一起,把線索梳理梳理。

大家知道的東西都不多,但一人貢獻一點,總比啥都不知道要強。

開陽道:“我倒是知道修真界有不少門派喜歡圈養漂亮的狐妖,尤其是公狐狸,最好是能幻化成人形的,會那麼一點法術,能在奴隸市場上賣個好價錢。”

阮星闌笑問:“哦,不少門派,具體指的是哪些門派啊?不能說麼?”

“倒也不是不能說,隻是比較難以啟齒,像是金銀銅三個門派,他們背地裡也不乾什麼好事兒,不僅僅是圈養一些狐妖玩,還有幾個……幾個……”開陽麵色微紅,不知道怎麼開口。

反而是宋搖光幫他繼續往下說了:“還有幾個人神之子,據說都是比女修還要漂亮的少年,聽說花了重金采買,一直暗地裡圈養起來,因為人神之子很稀缺難得,他們三個宗門尋常來往密切,遂算是宗主公用爐鼎。不知道有沒有給爐鼎服用孕靈丹,要是服用了,估計現在該有不下於二十位人神之子,但能活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林知意一聽,暗暗攥緊了拳頭,阮星闌剛好坐他旁邊,想了想,從座位底下探過去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林知意的手背。林知意抬眸看他,阮星闌笑了笑說:“能不能抓個重點說?”

開陽點頭:“能的,我說這麼多的目的就在於爐鼎在修真界極其常見,也極其低賤,實在不好去考究其來曆……既然我與搖光都知道了那狐狸的事兒,不知阮公子可否把狐狸拿出來讓我們看看,也許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阮星闌想了想,覺得拿出來看看,也沒什麼關係。可問題是,狐狸現在被關在慕千秋那裡啊,這麼個時辰,怎麼摸過去啊。

而且……而且,阮星闌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把師尊也拖下水,於

是就搪塞道:“要不明晚吧?今天有點累了,咱們先睡覺。”

宋寧冷冷道:“莫不是心虛了吧?”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我要是心虛,我早就殺人滅口,把你倆都哢擦哢擦掉了!”阮星闌用手掌在脖頸上橫了一下。

結果宋寧又道:“出了人命關天的大事,你怎麼還能睡著?仿佛被仙門百家懷疑的對象,不是你。如果我是你,彆說睡覺了,我甚至坐立難安,一日不把陷害我的人挖出來,一日都不能安然入夢。”

想了想,道理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要不然……去師尊房裡瞅瞅?

這麼晚了,師尊應該睡著了吧?也許一個人深夜寂寞,還沒睡呢?

如此一想,阮星闌霍然站了起來:“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無話可說,你們四個就坐在這裡不要動,我去給你們買橘子……呸呸呸,去給你們掐狐狸!”

原本宋搖光也要跟著去,結果一把被小鳳凰按了下來,路見歡語氣不善道:“他讓你坐下等,聽不懂?”

宋寧道:“你們就這麼相信他,不怕他殺人滅口,把罪都推你們身上?姓路的,我記得當夜你也下山了吧,倘若阮星闌把罪往你身上推,你以為你跑得掉?”

小鳳凰搖頭,篤定道:“我不相信他,但我更不相信你們,我隻信我自己。讓你坐你就坐,哪來那麼多廢話!”

月明星稀,深更露重。

阮星闌就跟個大黑耗子一樣,偷偷摸摸地來到了瑤光殿。

原本要從正門進去的,可轉念一想,從正門走,那多沒意思啊。於是就趕緊用布把臉蒙住了,就露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

想偷偷從窗戶翻進去,看看慕千秋在乾嘛。

因為怕被慕千秋發現,阮星闌先是蜷縮在窗戶底下,然後用尾巴尖尖推開窗戶,很容易就推開了。

心裡暗想,以後一定要警告慕千秋,晚上睡覺的時候,必須把窗戶什麼的都關好才行,萬一有哪個膽大包天的小畜生,半夜不睡覺,鑽進了慕千秋房裡怎麼辦?

實際上,慕千秋睡眠極淺,早在門口有人時便發覺了,看見一團小尾巴在窗戶前蕩來蕩去,怕瑤光殿周圍的結界會傷到阮星闌,遂才將結界收了回來。

哪知道這小畜

生膽大包天,蒙著臉就以為彆人不認得他了。

阮星闌鬼鬼祟祟地從窗戶翻了進來,先去偏殿看了一眼,小狐狸正在法陣中央,伏在地上睡得正酣,要是強行打破困住狐狸的結界,師尊就會有所感應的。

於是,他又躡手躡腳地往裡殿去,殿裡黑燈瞎火的,借著熹微的月光,能隱隱約約看到床上躺著一道纖細的白影。

雖然不是第一次近距離看著師尊睡覺,但還是第一次蒙麵偷溜進來,看著師尊睡覺。

慕千秋睡姿文雅到無可挑剔,就連睡著了,頭發和衣衫也乾淨整潔,連任何一絲褶皺都沒有。麵容清俊,以阮星闌肚子裡的墨水來說,實在想不到什麼詞語,能夠配得上慕千秋,隻是覺得自己見過的日月星辰不及慕千秋唇邊的一絲淺笑,所見過的山川青空不如慕千秋眉眼處的半分神采。

微微看得癡迷了,阮星闌不忍心把師尊喊醒,單膝跪在地上,兩隻手臂交錯橫在床邊,一眨不眨地盯著慕千秋看。

從師尊長飛入鬢的眉一直往下看,高挺精致的鼻梁下,一雙薄薄的唇,略帶一點粉紅,周圍略顯得蒼白,就那一處紅紅的。

阮星闌的喉嚨乾澀起來,想知道師尊今天的唇到底是什麼味道的,大著膽子蜻蜓點水一般地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