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我才不是個大燒餅(2 / 2)

很快又折身回來,用此前那根纏繞著紅綢的藤條,挑起了紅蓋頭。露出了一張俊美嬌豔的少年麵孔。

雙靨通紅,唇似點朱,楚楚動人,竟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眼尾微紅,像是被人狠狠欺負過了,顯得極有風情。

阮星闌抬眸,想看看對方是不是慕千秋。結果讓他失望的是,對方覆著麵具,根本看不清真容。

喝合巹酒,兩人坐在一處兒,胳膊繞著胳膊,鼻尖那股冷香越發濃鬱起來,跟師尊身上的氣味很像很像。

喝了酒,入洞房。紅帳春深,**一刻。阮星闌試圖掀開對方的麵具,可手腳沒力氣,根本做不到。連掙紮一下的力氣都沒了。

那新郎官把他推至床上,禁錮住了他的雙臂,不讓他亂動。

殿裡點了香,周圍很靜,紅燭高燒,一層一層地融成紅泥。

眼睛被解下的腰帶係住,什麼也看不清楚,雙手和雙腳,被人懸掛著吊了起來,人為刀俎,他為魚肉,案板上的魚,怎麼逃得脫。

好像有了一回當受的經曆,第二次也水到渠成。他不是個大燒餅,即便再遲鈍,也知道自己現在被人擒住了。

胃脹脹的疼,牙齒酸澀。說不出來的感覺。臉皮生疼。

耳邊的聲音很沉,氣味很香,鬼迷心竅了,無法拒絕這種極致的快樂,人類的本能就是追尋快樂。

六感清晰無比,這幻象真實到可怕。

纖細的腰肢被人掐住,肆意享用。隻要阮星闌稍微有一點反抗,立馬就要受到毫不留情的懲治。

不止一次,在幻境中被人誤當成受,阮星闌的頭頂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隻覺得天與地之間,就隻剩下與他相連的那個人了。

對方一定是慕千秋,一定是,這種感覺強烈至極,他攥緊拳頭,努力讓自己不要沉迷其中。

鼻尖的香味越來越濃鬱,心裡的那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慕千秋,慕仙尊,天衍劍宗的宗主,高嶺之花,仙門仙首。

錯不了,是他,是他,一定是他!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阮星闌將綁在手腕上的繩索震斷,猛然一掀眼前驟然光明,對方一手攥著玉如意,一手扶住他的腰,麵具上氤氳著一層水汽,熱汗順著鬢發落了下來。

阮星闌趁其不備,一掌呼了過去,那麵具哢嚓一聲,斷成兩截,從新郎官的麵頰上脫落,露出隱藏在背後的那副麵孔。

驚人至極!!!

竟……竟真的是慕千秋!是他!是他!

阮星闌的喉嚨一縮,卡在嘴裡的玉如意往嗓子裡狠狠一滑,差點吐了出來。整個人顫抖著,不停發抖,像是青天白日見到了鬼一樣。

無法麵對被“反攻”的局麵,無法麵對自己從總攻淪落為弱受的事實,整個人猛然痙|攣起來,在慕千秋的手裡,懷裡,如同風中殘葉,仿佛隨時都要離開這個世界。

眉心一疼,“慕千秋”抬手在他額前點了一下,冰冷的指甲在阮星闌的眉心戳出一點淡淡的紅印,兩個人坦誠相見,紅帳春深,無限旖旎風光。

那卡在嘴裡的玉如意硬生生地被阮星闌咬碎,混著涎液和鮮血,含糊不清的發出咕嚕咕嚕的氣泡聲,眼前一黑,一隻大手又重新將他的眼睛覆蓋住。

之後……卻比此前更加瘋狂。

待阮星闌再度清醒時,周圍的景象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有洞房花燭,也沒有什麼新郎官慕千秋。自己

正置身於一朵九瓣蓮花之上,周圍霧氣蒙蒙的,水波蕩漾,清澈見底,其下還有各色鯉魚遊來遊去,好不自在。

此前的所有感覺,一瞬間消失殆儘,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遊得也有勁兒了。

阮星闌緩緩站了起來,連續喊了幾聲,皆無人應他。反而驚擾了水中的鯉魚,從水底下猛然一竄,撞在了蓮花上,微微一偏,阮星闌就掉了下來,噗通落進水裡。

那鯉魚在他身前遊動,盤旋,啃他的麵頰,咬著他的手腳。冰冷的水漫過頭頂,阮星闌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肚皮往上一翻,靜等往上浮起。

耳邊傳來噗通一聲,從上探下一隻大手,輕輕將阮星闌掬了起來。

“咳咳咳。”

捂住胸膛劇烈地咳嗽,整個人像是隻落湯雞,凍得瑟瑟發抖,勉強睜開眼睛,阮星闌努力想看清楚,究竟是什麼鬼東西救了自己,可對方的身形過於高大,什麼都看不清楚,自己小的,隻有對方一根手指頭大。

這裡的一切都過於詭異,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打破這種幻境。

他想尋到師尊,想親口問一問師尊,為什麼要反攻,難道乖乖巧巧當一個小受,不爽嗎?

當受的快樂,簡直難以想象。

阮星闌試圖順著對方的手臂,往上攀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清楚這個世界,可很快又被兩根手指提溜住,往回一拎。

“你是誰?為什麼救我?還有,這裡是哪兒?放我離開!”

對方並不回答,收攏起五指,將人帶走,腳步聲震天響,咚咚咚的,阮星闌被顛的在他的掌心裡翻滾,差點沒把骨頭顛散架。

等對方把手指舒張開時,才得以看清周圍的真容。

竟又是一方水鏡,如有神吸引,阮星闌呆愣愣地望著水鏡,耳邊傳來兵刃相接的聲音。

瞬間就置身於一片戰場,到處都是仙門修士的殘肢斷骸,劍宗的宗袍被血跡染得通紅,屍骨成山血流漂杵,無數人先後英勇赴義。

他在人群中央,看見了小鳳凰。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