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個小師妹睡了一覺醒來,啥也不知道。幾個人心裡都鬆了口氣。
地洞裡陰冷,可又尋不到什麼柴火,小鳳凰鬼靈精的,把乾坤袋裡沒用的東西拿出來燒,總算有了點熱氣。阮星闌怕慕千秋冷,悄悄從底下攥著他的手,試圖讓師尊暖和一下。
不知不覺就伏在師尊懷裡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周圍的尖叫聲驚醒。一睜開眼睛,場上已經亂了起來,慕千秋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彆怕。
發出叫聲的弟子的臉色煞白,伸手指著洞口顫聲道:“那裡,那裡有人!血淋淋的,快,快追啊!”
這句話一出來,小鳳凰離洞口最近,一馬當先就衝了出去,其餘人落後一步,等阮星闌到時,小鳳凰已經與對方打了起來。
竟是下落不明的常陵!!!
阮星闌扯著嗓子道:“都給我上!把路堵嚴實了,彆讓他跑了!”
常陵此前受傷不輕,在眾人的圍剿下,火速落敗。幾個人七手八腳將人捆了起來,往地上一按。常陵硬氣,不肯跪下,小鳳凰二話不說,從後麵一踹他的腿彎,噗通一聲,常陵跪倒,臉色更白,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了下來。
“好啊,可讓我們抓住了,我正好有很多事兒要問你!”阮星闌磨著後槽牙,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傀儡符的事。
常陵不應,麵色挺頹然的。
“你不說的話,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說!來人,關門,放鳳凰!”
小鳳凰向來討厭麻煩,早被這裡的醃臢事兒弄得煩躁不堪,見常陵不肯開口,二話不說就踩住對方的腳骨,狠狠一碾。
就聽哢嚓一聲,腳骨斷了。常陵疼得悶哼,抬眸冷冷笑道:“要殺便殺,要剮便剮!”
“好生硬氣,佩服!”阮星闌不懷好意道:“你在你師尊麵前,也是這般硬氣麼?”
“你什麼意思?”
“在林間野地折辱養育自己長大成人的師尊,你還是個人麼?”
“你胡說!誰告訴你的?誰?!”常陵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裂縫,麵容猙獰起來,“胡說八道,不準你侮辱我師尊!”
阮星闌道:“那竹子精說的。”
“那個賤人!!!”常陵破
口大罵,“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阮星闌覺得,有必要讓郎竹把這“賤人”的名號坐實了,遂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胡編亂造:“他知道常家沒了,把什麼事兒都招了,包括你們三個乾的好事兒。他還給了我一麵水鏡,裡麵有當時的情形,非常清晰,畫質很好,也很精彩,你要不要欣賞一下?”
常陵約莫是知道郎竹靠不住,還真的信了,怒聲道:“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算了,我知道你不信,來,我放給你看……”他作勢要放給常陵看。
“慢!我說,我說!”常陵道:“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傀儡,是我殺的人,行的惡!”
“那些女奴究竟是什麼來曆?”
常陵道:“是合歡宗的女弟子。”
“你騙誰呢,你信不信,我放給他們看?”
“我騙你不得好死!”常陵趕緊道:“的確是合歡宗的弟子!不過都是些外門弟子!合歡宗每隔一段時間,宗門內就會舉行比武大會,修為最差的,便會送到附屬家族中,供人玩弄。而附屬家族便會送些族內修真不錯的男弟子,用以交換!”
“竟有這樣的事兒?豈有此理!”宋搖光滿臉怒容,“簡直丟儘了修真界的臉麵!”
這種勾當其實每個宗門家族都有,不過都是暗地裡行的事兒,當然不會放在明麵上。
但像合歡宗這樣明目張膽的,阮星闌還是第一次見。
想了想,他又問:“那我再問你,你做什麼囚|禁你師尊?”
常陵道:“我自然是喜歡他!”
“因為喜歡,所以囚|禁?這是什麼清奇的邏輯。”阮星闌也喜歡慕千秋啊,可從來都沒想過要囚|禁慕千秋。
在這點上,阮星闌覺得常陵忒渣了。
“你師尊在何處?”
常陵不答了。
阮星闌道:“你明明都逃出去了,可又偏偏回來了,想必這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把人囚|禁在這裡了。”
常陵的臉色大變,下意識往一個方向望了過去。
阮星闌打了個響指,同眾人道:“把人提溜起來,我知道了!”
然後就衝在最前麵,一遇見石壁什麼的,二話不說就割破常陵的手心,一路轟隆轟隆,很順利地來到一間密室。
開陽很傻地問他:“阮公子,你是怎麼知道要用常陵的血開啟秘道的?”
阮星闌道:“因為我聰明唄。”經驗所得,穿書者該有的腦子,他都有。不該有的,他也有。
這間密室極其了所有小黑屋該有的特征。
左邊一排刑架,各種鞭子板子小皮拍,新應有儘有。
右邊一張木頭床,床頭床尾很有靈性地懸著腳銬和手銬。
最引人注意的,其實還是屋子最中央的一個大甕。大約有成人合抱粗,上麵懸滿了鎖鏈和黃符。
從翁裡探出一個腦袋,披頭散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