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不怕,師尊在(1 / 2)

把玉佩掏了出來,吐著白霧,“也許能依靠這個,查出死者究竟是誰。”

眾人都沒有意見。因為中了屍毒的原因,也不能隨便使用靈力,否則屍毒攻心,人就沒救了。

幸好上回在觀音廟,還剩了點糯米,一人灌碗糯米粥,先意思意思。

這口水井肯定是不能用了。沒有水,隻好用酒煮粥。開陽很好奇地問他:“你為什麼連酒都有?”

阮星闌總不能告訴他,是為了跟慕千秋喝酒助興,所以才隨身準備的吧。

等阮星闌把糯米粥熬好了,中毒輕的,可以自己喝,中毒重的,他隻好一個個喂。

普通人中屍毒,一般都是被凶屍所傷,很少有人是直接吃下去的。隻要一想到他們之前喝的湯,是用泡死人肉的水熬的。所有人的臉色比剛才難看了許多。

有好些個弟子不勝酒力,半碗糯米粥下肚,人就醉了。林知意的小臉紅撲撲的,雙眸蒙著淺淺的水霧,才喝了幾口,看起來就迷迷糊糊的。

開陽哭喪著臉道:“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喝野菜湯,居然是用……用那個做的。我這輩子,不,下輩子,下八輩子,我都不要喝野菜湯了。”

眾人本來都心如死灰了。不敢往那處仔細想,經開陽這麼一提醒,好多人都吐了。

小鳳凰脫掉靴子往他身上砸,怒道:“你給我閉嘴!”

開陽接過靴子,更惆悵了:“路公子還喝了兩碗……”

“嘔……”

周圍一片嘔吐聲。阮星闌聽了,也覺得有點反胃,捂著嘴忍了忍。慕千秋伸手扶他,關切道:“星闌,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胃裡惡心。”話一出口,他又惡心了一下,臉都白了。

小鳳凰道:“你又沒喝,你惡心什麼?怎麼跟女子似的,孕吐了?”

雖然知道鳳凰說話一向如此的,但一聽見孕吐這個詞,阮星闌滿腦子都是在海棠共情時,與慕千秋那三段抵死纏綿,欲|仙|欲死的故事。

耳垂騰得一下就紅了。下意識就躲了一下。可很快又覺得這樣惹人懷疑,於是便大聲道:“胡說八道!鳳凰,你剛才喝了兩碗那個什麼!”

“嘔………”周圍剛吐了一片的人,又開

始吐了。

“瞎說!”小鳳凰鐵青著臉,咬牙切齒道:“開陽也喝了兩碗!你怎麼不說他?”

開陽一聽,這種時候了,氣勢上不能輸,趕緊又道:“林知意也喝了一碗半!”

林知意喝醉了,暈暈乎乎地歪頭:“啊?”

小鳳凰道:“宋搖光喝了兩碗半!他喝的最多!”

然後話才一出口,小鳳凰也吐了。

宋搖光從頭至尾吐了好幾輪,煞白著臉道:“這事也值得拿出來攀比?嘔……”

阮星闌看他們吐成這樣,心想吐著吐著,屍毒差不多就清了個乾淨,也是好事。

便同慕千秋道:“師尊,趁著他們餘毒未清,師尊與弟子一同在莊子裡轉轉,也許能發現其他的東西。水井裡的那些屍體都沒有頭顱,我想……”

話未說完,身後又是一群撕心裂肺的嘔吐聲。宋搖光忍不住道:“算我求你們了,都彆提了,把這事兒忘了,行麼?”

阮星闌抱歉地摸了摸鼻子,而後同慕千秋出了屋子。

這莊子還挺大,看得出來,之前住的人家挺有錢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破爛成這副模樣。

周邊也沒什麼人家,不傍山不依水獨一戶。之前弟子們餓得抓心撓肝的,在莊子裡已經掃蕩過一圈了。因為慕千秋不喜弟子們沒有規矩,吩咐不準他們亂動屋主人的東西。

遂沒來得及掃蕩完。阮星闌現在替他們接著掃蕩,而且是光明正大地當著慕千秋的麵掃蕩。

“師尊,這裡那麼久沒人住過,到處都是浮灰,師尊小心些。”

伸手扶了慕千秋一把,阮星闌抬劍擋開蜘蛛網,頭頂有個小木樓,破得跟什麼似的,紙糊的窗戶被風吹得哐當亂響,“師尊,按理說,師尊要是有這麼一個莊子,即便不住人了,師尊會怎麼做?”

慕千秋伸手撚掉粘在阮星闌頭發上的蜘蛛網,回道:“自然是設下結界,不準外人進來。”

“那師尊如果是個凡人,不會用法術呢?”

“尋個人在此守著。”

“對,我也這麼想。”阮星闌抬眸看著岌岌可危的小木樓,“這麼大一個莊子,光地皮都不知道值多少錢,即便主人家不住了,也該把這裡賣掉,或者找個人看守著。除非……”

“除非水

井裡的人,就是主人家,或者是主人家殺掉的人。之所以破成這樣,就是想徹底將此荒廢。”慕千秋接口道,“上去看看。”

“好嘞!”阮星闌答應得很爽快,因為這小木樓的確破得可以,樓梯有一塊沒一塊。

慕千秋不願意走這破樓梯,輕輕一躍就上了二樓。阮星闌亦步亦趨地跟著,見二樓的房門沒鎖,遂要推門。

手腕立馬被慕千秋攥住了。

阮星闌不解地抬眸:“師尊?”

“要有禮貌。先敲門。”

“……”

要是有禮貌,就不會直接擅闖人家的莊子了,也不會不走樓梯,直接跳二樓了啊。

還沒來得及指責師尊的雙標行為,阮星闌才敲了三聲門,裡麵就傳來低低的一聲喘|息。

有人!!!

這種鬼地方,有個能喘氣的就不錯了,居然有人!

既然有人,那剛才他們那麼大的動靜,這個“人”為什麼不出來?

阮星闌懷疑裡麵能喘氣的家夥,很可能不是個人。神色不由自主就緊張起來。儘量鎮定:“請問,我們可以進來麼?”

屋裡沒人回答。可木頭門卻開了一條縫隙。隱隱可見屋裡的陳設,有張書櫃,還有個搖椅。

“師尊,這是讓我們進去的意思?”

“嗯。”

得了師尊的答複,阮星闌冷靜了些,深呼口氣,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