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小鳳凰道:“師尊!你也教教弟子好不好?弟子愚鈍,不知道阮星闌是怎麼討好師尊的,師尊也教教弟子好不好?”
慕千秋心道,他與阮星闌之間的那種事情,怎可輕易與外人道。見小徒弟如此,忍不住歎了口氣,伸手撫在小徒弟頭上,溫聲道:“隻要你們三個平平安安,互相珍視彼此,師尊就會高興。”
小鳳凰聽了,一陣悵然若失。覺得好像彆人都懂的事情,隻要他一個人不懂。他昂著臉道:“師尊,弟子鬥膽問師尊一句,師尊心裡可曾有過弟子?在師尊的心裡,難道隻有大師兄?”
慕千秋道:“本座對你們三個一視同仁,隻不過星闌是大師兄,遂對他更為嚴格,知意自幼身體不好,遂偏袒了些,而你是最小的,為師總歸愛護你多些。”
待鳳凰也走了。阮星闌還琢磨著要不要進去。
就聽裡麵傳來一聲:“還不進來,等本座親自去請你?”
“師尊?”被發現了,阮星闌也不藏了,手扒著門板,就探了個腦袋進去,“師尊,屋裡現在是陰天還是晴天?”
慕千秋淡定喝茶:“本座不負責執掌天象。”
那應該就是不陰不晴了。
阮星闌深呼口氣,抱著水煮羊肉進去,笑眯眯道:“師尊,弟子也給師尊帶了好吃的!”
慕千秋看他一眼:“如果再是豬肝,你現在就滾出去跪著。”
“不是豬肝,不是的!水煮羊肉!師尊肯定沒吃過!”阮星闌笑著說,“羊肉最補了,師尊快趁熱嘗一嘗。”
慕千秋的臉色這才好些,問他:“為何在師弟們麵前胡言亂語?”
“因為……因為我……我喜歡吃豬肝,”這個理由應該沒毛病,“弟子喜歡的東西,便覺得是師尊應該也喜歡的。”
“哦,原來如此。那你坐下。”
阮星闌坐著,總覺得有點心驚膽戰的。
慕千秋挽起衣袖,從桌麵上撈起一雙筷子,夾了好大一片豬肝:“張嘴。”
“師尊,弟子,弟子不敢……”
“不張嘴的話,那你就掌嘴。”
阮星闌聽出了兩個詞不一樣的,於是就張開嘴來。
慕千秋道:“張大些。”然
後把豬肝往裡塞。
阮星闌不喜歡吃這東西,幾乎是含淚吃下的,都不敢嚼,直接生吞。
“嘴再張大些。這裡還有很多,不吃完,今晚不準回去。”
“師尊,弟子的嘴就是小啊!!!”
“那不見得吧。”慕千秋抬眸,神情古怪地望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被師尊這麼一盯,阮星闌就覺得耳根子熱熱的。忍不住並攏起雙腿,小聲道:“師尊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著弟子……”
“為師用哪種眼神了?你且說來聽聽。”
“師尊就……就好像在暗示弟子什麼。”阮星闌覺得自己的臉皮,一定是被師尊硬生生地磨薄了,紅著臉絞著十指,“弟子的嘴本來就小……師尊總是喜歡強人所難,吃不下,就……就是吃不下,師尊還逼……逼弟子吃。”
慕千秋道:“吃不下也得吃。”
阮星闌的臉更紅:“師尊彆說了,再要說下去,再要說……”
再要說下去,他今晚就走不出這個房門了。
“吃不下,全部,今晚不準走。”慕千秋又道,用筷子挑了挑豬肝,“必須吃下,一點不剩。”
阮星闌:“……”
臉紅,太臉紅了。
“張嘴。”
鬼使神差聽從師尊的話,才一張嘴,又是一大筷子豬肝。
“你的臉很紅,在想什麼?”慕千秋微微侵過上半身,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星闌,你想受罰是麼?”
“嗚嗚嗚。”嘴裡含著豬肝,說話含糊不清,隻能搖頭。
“不想受罰,就把這些都吃了。”
阮星闌艱難無比地吞咽著豬肝,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
勉強吃了幾口,肚子都撐圓了,怎麼都吃不下了。見師尊還要喂他,情急之下,猛然撲了過去,跨||坐在慕千秋腿上,兩手抱著師尊的手臂,忙道:“師尊,師尊!使不得啊,師尊!弟子的肚子都快撐|破了,師尊!”
慕千秋道:“誇張。”
“沒誇張啊,沒誇張,師尊不信的話,那就摸一摸!”
抓著師尊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一貼。
果真是圓了許多,撐得鼓起來了。慕千秋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豬肝補血,極是滋補,對你的身子有好處。”
阮星闌心道,有個屁好處,自己撐得跟孕婦似的,肚子圓溜溜的。
冷不丁想到,此前在海棠共情裡,自己與慕千秋這樣那樣的不可描述,麵對麵時,完全看見共赴巫山時的不可描述。
當時的肚子也是這麼鼓的。硬生生地被師尊弄成那樣的,腦子突然被狗啃了一樣,他抱著自己的大肚子道:“師尊把弟子的肚子都喂大了。”
慕千秋的手指一緊,哢嚓一聲,把筷子捏折了。手骨都誇張的崩緊了。
一旦接受了某種設定,好像之後就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