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我就是太寵師尊了(2 / 2)

搖光過來尋他,說是天樞長老請他過去一見。

阮星闌一頭霧水,不知道天樞長老才一出關,為何偏偏要見自己。搖光道:“我告訴掌門師兄,我與開陽師兄輸給了你,認你為主,侍奉於你。掌門師兄說,從未見過有你這般狂妄後生,遂要見一見你。”

阮星闌壓低聲兒道:“你他娘的,真這麼說的?”

宋搖光點了點頭:“掌門師兄一向最為偏袒我與開陽,阮公子這回可要小心了。”

“……”阮星闌咬牙道,“我謝謝你!”

“不客氣。”

小鳳凰欲也跟去,可既沒天樞長老請,又沒慕千秋的傳召,身為弟子是不敢貿然跟過去的。

於是乎,阮星闌就覺得,自己跟了

慕千秋之後,好似水漲船高了,身份都狠狠提了那麼一截。

待去時,就見前廳已經坐了不少人,除了開陽不在,七星閣其餘幾個護法長老已經到齊,慕千秋坐在一旁喝茶。正堂上座有一男子便是天樞長老,著一身玄衣,極是雅正,生得劍眉星目,很有幾分姿色。

冷不丁一看,阮星闌覺得是個三十出頭的成熟神仙哥哥,離得近了一看,又覺得此人生得很年輕,是個容易日久生情的人。

下意識就往他胸膛處瞥了幾眼,想知道天樞長老是否與無頭屍一般,擁有八塊腹肌。

慕千秋放下茶杯,淡淡道:“星闌,還不見過天樞長老。”

阮星闌拱手應是,道了句:“天衍劍宗阮星闌見過天樞長老。”

天樞長老原本在同幾個師弟說話,一聽外頭傳來腳步聲,目光就已經轉在了阮星闌身上。此刻離得近了,才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聞言便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聽聞你以一人之力,打贏了本座兩位師弟,可是真的?”

“不敢當,承蒙兩位長老念我年紀小,遂讓了我。”

彆看阮星闌平時在外頭還挺狂的,在這種場麵也不得不夾著尾巴裝小白兔。

“呦,才多久未見,你倒是講禮來了。”天璣那婆娘抬眸橫了他一眼,甚尖酸刻薄地道:“師兄,你可彆讓這小子騙了,此前在天衍山,他可是極其囂張狂妄,還毀了掌門師兄送給搖光的法器流螢鞭。旁人比試,輸便輸,贏便贏,他瞧上了開陽和搖光,贏了便讓他們侍奉左右,也不知安的什麼心!”

阮星闌恨恨磨牙,就知道這婆娘嘴裡不會有什麼好話,宋搖光聽了,便道:“師姐,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願賭服輸,輸便是輸。”

天璣道:“你是輸了,可丟的卻是我們七星閣的臉,你是掌門師兄一手教養出來的,在外輸給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簡直把掌門師兄的臉麵都丟光了!”

“天璣長老,天衍劍宗論道大會,你並非第一次參加,宋搖光不懂規矩,難道你也不懂麼?”

一直坐旁邊喝茶的慕千秋抬眸,不冷不熱道,“本座記得,當時是宋寧自行上台,無人逼他,至於輸贏的後果,也是當著仙門百家的麵說清楚

的。輸便是輸,贏便是贏,此刻再提,難道天璣長老心有不服?那有何難。”

慕千秋放下茶杯,抬眸望向阮星闌,淡淡道:“星闌,你若打輸,此後再也不必回天衍劍宗了。”

阮星闌一聽,這不就是讓他放開了打架?當即心裡一喜,拱手道:“是,師尊!弟子定當竭儘所能!”

“慕仙尊誤會了,我隻是在管教師弟,並非是指責令徒不好。”天璣皮笑肉不笑道:“搖光此去清河,似乎與阮星闌相處得還算融洽,連自己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了?”

這很明顯就是指桑罵槐,表麵字字句句都在罵宋搖光當初丟人現眼了,可實際上在暗諷阮星闌狂妄。

而且整個修真界,誰不知道劍宗三絕當初是怎麼拜師的。毫不誇張的說,當時阮星闌跟條流浪狗似的,一手提林知意,一手拽路見歡,三人糊得像三隻小花貓。

慕千秋當時為什麼沒看上彆人,單單看上他們三個了,這至今為止都是修真界多年以來的未解之謎。

曾經有好些個流浪漢誤以為慕千秋就喜歡收這種徒弟,都跑到天衍劍宗拜師,皆是無功而返。

“既然天璣長老要管教師弟,那本座便領著徒弟先行一步。”慕千秋起身要走。

天樞長老忙道:“慕仙尊且慢,關於合歡宗和常家之事,還須得慕仙尊出麵坐鎮。”

慕千秋道:“本座的徒弟狂妄,本座須得帶他回宗管教。合歡宗和常家之事,由貴派兩位長老出麵便可。”

語罷,側眸看了一眼青衣少年:“星闌,還不隨為師走?”

“是,師尊!”

天樞長老抬眸不悅地看了天璣長老一眼,起身又道:“慕仙尊,天璣師妹也是有口無心,在場諸位誰也未說令徒狂妄。”

慕千秋不為所動。

天樞看了宋寧一眼。宋寧便道:“阮公子,你且說句話。”

阮星闌心想,剛才天璣之所以敢當著慕千秋的麵,這麼冷嘲熱諷他。肯定就是覺得有掌門師兄出關撐腰了。

如果自己表現得很不識大體,會顯得劍宗很小家子氣。如果表現得很識大體,又很憋屈了。

而且,師尊現在就在幫自己啊。怎麼舍得讓師尊輸呢。

於是乎,又到了他表演精湛絕倫演技

的時刻了。既要表現出顧全大局,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決心。

又要表現出自己受歹人中傷,連帶著師門顏麵掃地的痛苦掙紮。然後再恰到好處的說上那麼一句:“晚輩知曉當時多有得罪天璣長老,在此向長老賠禮,隻望長老莫因此汙我師尊聖聽。”

“你!”天璣長老拍案而起,怒道:“你這是何意?明明是你狂妄在先,如何是我仗勢欺人了?”

阮星闌故作隱忍道:“隻要不辱及師尊,晚輩向前輩賠禮。”

“掌門師兄,他……他此前不是這樣的!”天璣怒道,“你不是很伶牙俐齒,很會說?如何現在不說話了?”

“夠了,師妹,你累了,先退下吧。”天樞長老發話了,不容置喙道:“還嫌不夠丟人?你倒是越活越過去了,還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懂事!”

這話已經非常之重,要是慕千秋當眾這麼同阮星闌說,那阮星闌肯定要委屈地當場紅了眼眶。

阮星闌心裡暗暗得意,反正自己能屈能伸,彆人說他啥都無所謂,就是不能讓師尊吃了虧。

他知道師尊不擅言辭,也知道師尊不喜與天璣這般婦人費口舌。那隻好自己茶言茶語了。

沒辦法,他就是太寵愛師尊了,總是下意識為師尊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