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闌的神色略顯嘲弄,隻是方才腦子那麼一抽抽,哢嚓蹦噠出來原文裡的一段情節。
之前便說,逍遙真人還是少女時,曾經在人間遊曆,對一個和尚一見傾心了。那和尚的法號便是元真。
想當初,元真所在的寺廟名喚長青寺,他奉師傅之命,下山除魔衛道。在林間小道上,偶遇一騎騾少女,與且與之發生了一段感情。
後來陰差陽錯,兩個人徹底決裂。那元真其實並非是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其中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原委。
剛好的是,阮星闌方才恰恰想起來了。遂才這般問的。
果不其然,逍遙真人時隔多年,一提到昔日愛人的名字,仍舊神色大變。
阮星闌道:“真人記得就好,想當年長青寺在廣陵當地小有名氣,寺裡有個元真大師心懷慈悲,濟世救人。後來不知為何,長青寺一夜間就被人血洗,無人生還。在場各位,難道就不想探究事情的真相?”
眾人原本對逍遙真人和元真的事,並不清楚。有好些個人甚至都沒聽過什麼長青寺。
玉衡想了想,歎氣道:“我倒是聽說過一些傳聞,可一直以來不知真假。當初長青寺被人屠戮,修真界隻當是仇家作案,後來未能追查到真凶,又無人生還,久而久之就無人問津了。”
反正修真界隻要有哪個門派,家族,或者哪個人突然罹難,又追查不到線索,修真界統一對外稱之為,邪祟作案。
當年長青寺被屠戮便被劃作是邪祟作案。眼下阮星闌這麼一提,在場好些修士又重新想起了這件慘案。並且對之起了很大興趣。
阮星闌緩緩道:“真人記不起也沒關係,本君可以提醒一下真人。當初元真答應要還俗娶你,回寺之後,遲遲未能回轉。真人惱羞成怒,騎著騾子打上了寺廟。哪知元真突然翻臉無情,不肯承認與真人之間的感情。真人惱羞成怒,遂發誓要滅儘天底下所有男人,還建立了合歡宗。真人,本君說的可對?”
逍遙真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咬牙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沒什麼,本君不過是想告訴你,當初,元真根本就沒有拋棄你,他隻不過是被逼無奈!”為
了逼逍遙真人精神崩潰,阮星闌不懷好意道,“真人想不想知道,元真當初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還對真人冷酷無情?就從未想過他也會有難言之隱?”
其實,逍遙真人不是沒想過當年元真有難言之隱。可當初誰還不是年少輕狂,一時誤會釀成了慘禍。
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敢深想,倘若其中有什麼隱情,第一個接受不了的,便是逍遙真人自己。
林知意聽罷,若有所思道:“我記得此前聽說過長青寺滅門慘案,也聽說過那位元真,修真界傳聞,那元真的模樣,生得有幾分像師尊,年少時下山遊曆,讀萬卷書,行萬裡路,降妖除魔,名聲在外。後來死時,修為儘廢,聽聞是長青寺最後一個斷氣的。吊死在殿內。後來一場大火,將長青寺燒了個一乾二淨。世間便再也沒有元真此人了。”
“不錯,我也些許記得。”小鳳凰神色凝重,抬頭望著半空中的三人,緊緊攥著拳頭,“那元真因為神似師尊,在修真界小有名氣,還曾經……”
其餘的話,他未曾說下去。
也沒臉繼續往下說了。
原文裡,魔君對慕仙尊驚鴻一瞥,而後便死纏爛打。聽聞長青寺的元真有幾分神似慕仙尊,便慕名而來,覺得追不到慕仙尊,玩個相似的也好。遂私底下去長青寺。
哪知魔君站在殿外,殿裡滿是和尚敲木魚念經的,一排排的大禿驢,還油光蹭亮的。硬生生地把他的那點興趣弄沒了。連元真的麵都沒見到,連夜就跑了。
後來魔君死後投胎轉世成人,想起這段往事時,還掐著慕仙尊的脖頸羞辱他,說他還不如長青寺的那個小禿驢。
甚至還吹牛說,自己玩過小和尚的,說小和尚的腦袋光溜溜的,身上還有淡淡的檀木香,哭起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還會害羞地縮成一團。
總而言之,將那種旖旎的景色表訴地極其詳細。
如今想起往事,小鳳凰既驚且怒,隻覺得胸腔裡的氣血逆行,隨時隨刻都要暴走了。可又不得不拚命壓製住,生怕讓局麵越發不可收拾起來。
“怎麼,不敢說話了?方才不是挺能說的?”手裡越發用力,阮星闌的眸子隱隱血色流竄,幾乎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