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真千金10(2 / 2)

明溪瞥了南安郡主一眼,南安郡主溫柔地撫摸她的頭:“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害怕。”

明溪乖巧地點頭,笑盈盈說:“我不喜歡寧羲成,他總是叫我醜八怪,我不喜歡他。不過歡姐姐待我不錯,認親宴前半月日日來房中教我規矩。”

她音量突然大了些,仿佛真在感激寧瑾歡似的:“歡姐姐告訴我宴席上,會上一缽水晶缽裝載的花瓣水,這是席上特意為姑娘家準備的,替代苦澀茶水的花茶。”

話音才落,坐在馬車中的南安郡主和世子麵色具是一沉。南安郡主暗自捏緊手帕,心想她要人去查歡兒果然不錯。

明溪仿佛沒看見兩人的神情,接著說:“歡姐姐還告訴我,說貴女走姿婀娜,不似農女粗獷,特意教了我一種走姿。”

“什麼走姿?”南安郡主忙問。

明溪皺著眉想了想:“我記得歡姐姐說,若要行走得體,需得扭腰擺臀,狀似……狀似弱柳扶風,全身無骨!”她神色一瞬間黯淡,“就是我太笨了,學不會。”

世子臉色已是鐵青,南安郡主也沒好到哪裡去。

假如明溪真像寧瑾歡教的那樣赴宴,那將再無翻身之地。

“可是我感覺歡姐姐教我的禮儀似乎有點奇怪,”明溪秀眉微蹙,“我看席上的娘子夫人分明沒飲花瓣水,而是用來淨手。”

“還有,我見席上的娘子們端莊得體,總感覺歡姐姐教我的走姿好像不是正經做派。”

翌日,南安王一封書信送到江陰侯府。不將寧瑾歡驅逐出府,唯有和離這一條路。

明溪是在晌午時分得到這一消息,她懶懶地伸了個懶腰,胳膊支在窗棱上,望向滿園鮮花。

比起江陰侯府,她更喜歡待在王府。

一是侯府在禮製上受限,院落規模比不上王府敞亮大氣;二是在王府中她更自在,沒有侯府裡的勾心鬥角。

喜珠端著一盤快馬送進京的荔枝,鮮紅的果殼下藏著雪白的果肉,一口吃下滿嘴都是甘甜清香。

聽她講完那幾日寧瑾歡教她的規矩,福珠憤憤不平:“太過分了,歡娘子怎麼能害縣主呢?”

明溪示意她稍安勿躁,親手剝了個荔枝堵住她的嘴:“她怕我回來搶了她的東西,自然是恨我恨得要死。”

“什麼叫搶,本來都是縣主所有,她不感激縣主就算了,”福珠嚷嚷道,“這就叫白眼狼。”

說話間南安郡主從院外走來,隨風飄蕩的花瓣落在紫色披帛上,平添一縷春意盎然。

南安郡主坐在窗外,眯著眼望向燦爛的陽光:“嬌嬌,阿爹要我和離。”

明溪聽出她言語間的不舍,但江陰侯實在配不上麵前的女子。

“阿娘忘了嗎?他在女兒的認親宴上和福嘉大長公主眉來眼去。”

“許是嬌嬌看錯了吧,福嘉姐姐與我是手帕交,怎會如此待我。”陽光太過刺眼,刺得南安郡主不自覺閉上眼,一顆滾燙的淚珠隨之滑落。

明溪心底無奈一歎,除非事實擺在她麵前,否則她是不會信的。

南安王和世子要求江陰侯清查當年換嬰之事,要的是江陰侯的態度。

實際上南安王在東窗事發之日就著手探查,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眉目。

等到福嘉大長公主買通產婆更換女嬰一事大白於天下,南安郡主再不願承認相信,也隻得承認。

儘管已經預料到結局,明溪還是問道:“阿娘,他那般待你待我,值得嗎?”

南安郡主勉強扯出一絲笑容:“終究是夫妻十幾載。倘若你父……他將歡兒驅逐出府,再為你狠狠責罰羲成,你便還是喚他一聲父親吧。”

她溫柔地剝了個荔枝喂明溪吃下:“經此一事,阿娘明白了,一味忍讓退縮隻會叫他們得寸進尺。”

“咱們在王府暫且住些時日,等回府後,阿娘一定會拿回屬於自己和嬌嬌的東西。”

南安郡主是被南安王和王妃捧著長大的,沒看過人心險惡,心思單純。

如今前進這小小的一步是好事,路要一步步走,不能揠苗助長。明溪默默在心頭說服自己,好半天才覺得氣息順暢許多。

“侯府來人,送來江陰侯的親筆書信,已被王爺打出府去。”

南安郡主身邊的貼身嬤嬤邁著小碎步跑到母女麵前,麵上又是氣憤又是不忍。

“這是為何?”南安郡主猛地起身朝外走去。

明溪眼疾手快抓住南安郡主的手腕:“阿娘莫急,先聽嬤嬤把話說完。”

嬤嬤繼續說道:“江陰侯在信上說,他不信歡娘子會故意教縣主出醜。言辭雖然委婉,依舊透露出他認為縣主在扯謊。”

“同時還說儘歡娘子好話,說她孤苦無依,十一年父女情深,不忍見歡娘子流落街頭,斷做不出將歡娘子趕出府去的事。”

“侯爺還說,此生都不會同郡主和離。郡主若是想在王府多住些時日,那便住著;若不想,他便派馬車來接郡主和縣主。””

他把她當什麼了?

她好歹是南安王最疼愛的小女兒,性情軟弱可欺,卻不至於連臉都不要了。

南安郡主緊咬嘴唇,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你去告訴阿爹,我要同他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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