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千金19(2 / 2)

明溪緩緩勾起嘴角,反正她也沒指望憑著這事就能扳倒福嘉,最初的目標就是寧瑾歡。

幸好她沒高估福嘉與寧瑾歡的母女情。一出事福嘉就忙著撇清關係,反而倒打一耙,將過錯全部推給寧瑾歡。

寧瑾歡被沒入掖庭為奴,和她預想的差不了多少。

總之,她的命她不要,她隻要她活著,活著看她一生高貴。

翌日,老太太身邊的王嬤嬤恭敬地立在庭院中,明溪半躺在貴妃椅上曬太陽。

還記得她才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看見的人便是她。

不過那時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探究和審視,不像現在這般恭敬順服。

平心而論,若不是這位王嬤嬤待南安郡主不錯,對她也生出過惻隱之心,不然她不會讓她踏入南安王府的地界。

可惜,她今天說得話卻不是她想聽的。

“嬤嬤請回,自阿娘與侯爺和離那日起,我便與侯府再無瓜葛。”明溪用團扇蓋住臉,擋去刺眼的陽光。

王嬤嬤哀求道:“昨日因歡娘子行背德之事,老夫人氣傷了身。您身上終究流著侯爺的血,老夫人病重,您還是去看一看吧。”

明溪半掀團扇,睨了眼王嬤嬤:“看在嬤嬤接我回府的份上,我便與嬤嬤說幾句真心話。”

“破舊茅屋裡,桃夭對我的輕蔑你應是看在眼裡。回府後老太太的下馬威你也是知道,更莫論江陰侯嫌我那時麵黃肌瘦,目露厭惡。”

“那時江陰侯府上下皆將我和寧瑾歡做比較,說我不如她有侯府貴女之氣,”明溪冷哼一聲,“江陰侯寧願要非親生的寧瑾歡也不肯要我,今時今日,侯府又哪來的臉再來找我。”

話已至此,王嬤嬤也不好再說下去,紅著臉告辭。

兩日後,攝政王麾下為明溪講故事的女使再次來到南安王府,她帶來一則消息。

江陰侯府杖斃了一個婢女,名桃夭。

明溪聽罷眼神輕蔑。

沒了寧瑾歡這個女兒攀附皇恩,他們就打起她的念頭。

可惜即便是這樣,他們依然覺得自己高高在上。

隨意打殺個冒犯過她的婢女,就以為他們之間的恩怨能夠一筆勾銷。

他們不相信真的會有敢於挑戰禮教束縛,棄父離去的子女,從頭到尾隻把她的拒絕看作欲拒還迎。

明溪狀似不在意地問道:“我記得婢女無大錯,主人家不得隨意杖殺。”

女使福靈心至:“確實如此。若主家隨意杖殺婢女,依律該被杖責二十,罰銀三十兩。”

明溪滿意地笑了笑:“那就有勞姑娘了。”

女使屈膝道:“翁主客氣。”

於是乎,在三日後的朝會上,言官突然上奏彈劾江陰侯苛待下人,濫殺無辜。

天子聽後大怒,下令將被杖殺的婢女好生安葬,又依律賞了江陰侯二十個板子。

“聽到這個消息,可還滿意?”攝政王望向坐在竹林下蕩秋千的少女。

明溪笑著搖頭:“如果能親眼看著他受罰,那就更滿意了。”

他從前帶兵出征西域,見過一種長在荒漠中的植被,生命極為頑強,長在荒漠酷暑之地,當地人稱之為沙棘。

眼前的少女身姿纖弱,看似像經不起風吹雨打的嬌花,實則便是那荒漠中頑強的沙棘。

如此就不難理解她說出在世人眼中大逆不道的話,她本就逆天而行,大逆不道又能怎樣。

良久,攝政王在少女身邊坐下:“京中近來有一個傳言,不知你聽沒聽過?”

明溪腳尖抵在地上,迫使秋千停止晃動:“什麼傳言?”不等攝政王回答,她笑問,“莫不是說您與陛下爭權之事?”

攝政王聽出她言語裡的打趣之意,忍不住搖頭失笑:“本王既說近來有一個傳言,那必然是近來才出現。你說的傳言在京中流傳已久,當不起近來二字。”

明溪抬起腳,秋千又開始晃動起來:“那我就不知道了。”

攝政王眼眸半眯:“真的不知道?”

明溪理所當然地反問:“是什麼了不得的傳言嗎?我必須知道?”

攝政王被噎了一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小黑丫頭不黑了,她也越來越不怕自己。

“傳言說,真假千金的始作俑者是福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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