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妖妃7(1 / 2)

“聽說霍陽晌午來過。”傍晚時分,永嘉帝踏著雷聲來到關雎宮。

明溪懶洋洋地倚在榻上,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他來給我磕頭。”

永嘉帝坐在榻邊,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她細膩小巧的下巴:“他是該給你磕個頭。”

昨晚用膳時,她突如其來的嬌縱救下正要被賞二十板子的霍陽,反叫他得了二十兩黃金的賞賜。

想到此,永嘉帝手下的力道逐漸加重,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纏繞著她一折就斷的脖頸。

他警告道:“沒有下次。”

他是皇帝,是說一不二的天下之主,絕不允許有人借著他的寵愛挑釁他的威嚴。

感覺到身下的少女快要喘不過氣,永嘉帝目帶憐惜地鬆開手。四道鮮明的指痕像鬼爪一樣,停留在少女白皙嬌嫩的肌膚上。

明溪小臉煞白,雙手捂著脖頸不停地咳嗽,方才他要是再用一點力,她隻怕就要暈厥過去。

永嘉帝低頭看向榻上麵色蒼白卻又不服氣的少女,忽然伸出手抄至她的背後,將人從榻上提起來,摟在懷中。

他就像懷抱嬰孩一樣抱著她,有一搭無一搭輕拍她的背脊,喃喃低語:“為什麼要試探朕對你的容忍。”

“自然是要的。”仿佛方才的命懸一線隻是一場夢,明溪揚起明豔的笑容。

“臣妾放肆慣了,害怕哪天就被陛下丟去虎園喂大蟲,”指尖輕撫男人的臉龐,明溪似笑非笑,“所以臣妾想知道,陛下究竟能容忍臣妾到哪一步。”

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放在唇邊親吻,永嘉帝低笑:“隻要你乖乖的陪著朕,天上月任你采。”

一場伴隨著雷聲而來的歡好,與驚雷一同停歇。明溪翻了個身,往床榻裡側挪了挪,背對著永嘉帝。

永嘉帝現在對她也就是一時新鮮,長久不了。就像他曾經專寵蘇柳柳一樣,最終不過三年。

三年,明溪輕歎一聲。

她還有三年。

驀地,男人的手搭在少女的腰間,將嬌小的軀體帶入懷中,長長的腿壓在少女身上。

永嘉帝漫不經心把玩女子柔順的青絲:“朕不就嚇唬你一次,連挨著朕睡覺都不樂意?”

明溪掙紮了一下,發現動彈不得,索性身子一軟,倚靠著永嘉帝的胸膛。察覺到懷中人的順服,永嘉帝輕輕咬了咬她柔軟的耳垂。

“陛下一把掐死臣妾才好,”明溪緩了緩心神,賭著氣說,“臣妾一命嗚呼,陛下正好不用守著臣妾,去臨幸勞什子施妃,勞什子陳婕妤。”

永嘉帝聽到這話,一把掰正她的肩膀,迫使她平躺,自己則欺身而上,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頸間。

他啞著聲問:“到底哪個才是你?”

騎馬時的英姿,吃糖人時的嬌俏,床榻間的魅惑,用膳時的嬌縱,又或是……半點真心也無的順服。

她不怕他,他感覺得到。

哪怕剛才她差點死在他的手下,她的眼中始終沒有半點懼意。

清澄而又嫵媚的眼眸半斂,明溪抬手攀上永嘉帝結實的肩膀:“陛下忘了,”她貼著他的耳,緩緩低吟,就像海上迷惑歸人的鮫音,“臣妾出身青樓。”

青樓二字一出,永嘉帝眸中閃過一抹晦色。

第二日,明溪依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側已無永嘉帝的身影。

百合作為明溪的貼身女使一同入宮,見主子醒來,當即喚來宮人服侍主子洗漱更衣。

明溪語氣淡淡:“陛下多久起身?”

百合替明溪簪上珠釵,低聲說:“陛下一個時辰前起身,帶了一隊禁軍離宮。”

“為何離宮?”總不能是為了政事。

永嘉帝平素懶於朝政,整日尋歡作樂,沉迷酒色財氣。突然帶著一隊禁軍離宮,著實稀奇。

百合沉默不語,明溪斜了她一眼:“不知道還是不能說?”若是不能說,她就不會告訴她永嘉帝離宮之事。

良久,百合捏著拳頭,頗為她憤憤不平:“陛下去了太康坊。”

太康坊是花樓一條街,專做皮肉生意,百合怕她難受才不肯說。

其實,她一點都不難過。

明溪淡淡點頭:“太康坊怕是有禍殃。”

彆看永嘉帝生性風流,他其實從未踏足煙花之地。

他出身尊貴,為著他的身份,便有好多女子對他趨之若鶩,無需自降身份,去那種地方尋歡作樂。

另外,他還很惜命。煙花風塵多有花柳相隨,要是因為尋歡而死,他怎能甘心?

想起他特意吩咐禦醫為宮妃準備的藥浴,儘態極妍的眉眼便染上濃濃的嘲諷。

既然不是尋歡,那就是去尋仇了。

“施妃和陳婕妤求見娘娘。”宮人邁著小碎步走進來,打斷明溪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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