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子是王翠花的本家,沒嫁到這邊時,在娘家日日和王翠花的親娘因著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對罵,王翠花受了影響,對王嬸子也看不慣。
當然,王嬸子更看不慣王翠花母女,村裡如今王翠花的名聲不好,裡麵也有王嬸子的一份功勞。
“嘖嘖,這是在縣裡發了財,看不起咱們鄉下人了,不就是打個招呼,你拉著那張臉給誰看?”王嬸子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平日和鄰裡吵架都是家常便飯。
對於王翠花更是沒什麼好臉,王嬸子朝地上呸了一口唾沫,滿臉的刻薄,“就跟你娘一個樣,沒教養。”
這話立馬點燃了王翠花的火氣,忍氣吞聲也不是她的性格,這麼多年跟王嬸子吵下來,就沒吃過什麼虧。
“你這陰陽怪氣的乾啥,眼瞅著我日子過好了,就心裡不平衡了是吧,誰讓你沒那福氣,也就是個勞碌一生的命!”
“你好啊你個王翠花,就去了一趟縣裡,回來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今個兒老娘非得教訓教訓你,撕了你這張爛嘴,看你怎麼再滿口噴糞。”
王嬸子被王翠花戳中了痛處,整個人都氣的發抖,擼起袖子就朝王翠花衝過來。
王翠花自然不是站著挨打的類型,她趕緊向後跑,不是打不過這個臭婆娘,隻是心疼自己的這身新衣裳。
“你有種彆跑,看老娘不打爛你的嘴。”王嬸子見王翠花躲避,還以為她怕了自己,氣焰更加囂張。
謝長貴趕緊要攔住王嬸子,卻被她的指甲在臉上抓了好多道血印,一時間叫苦不迭,隻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敢和婦人動手,更何況這婦人嚴格來說還算是她的長輩。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來了許多村人,老謝家離著不遠,被好事的村人叫了過來。
謝老太雖然平時無視這個三兒子,但三兒子在外麵被婦人抓破了臉,那丟的是老謝家的麵子,於是一聲大吼,“王金枝,你擱誰動手動腳呢?!”
這聲音成功的震住了王嬸子,她訕訕地放下撓謝長貴脖子的雙手,轉頭尷尬的對謝老太笑了笑,“老嬸子,我這不是被您那兒媳氣昏了頭,你彆介啊。”
謝老太拉著長臉,看著謝長貴臉上的幾道血痕,心情頓時更差,對王嬸子的臉色自然不好,“男人的臉你都敢上手,是誰給的厚臉皮,我告訴你,三兒要是留了疤,我一定饒不了你。”
王嬸子暗自撇嘴,一個糙漢子哪來的那麼多講究,就算留了疤又如何,難不成還等著出門嫁人。
雖然心裡如此腹誹,但到底不敢說出來,隻是連連賠罪。
謝老太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沒見著王翠花,又是不滿,都是這個攪事精,一回來就不安生,“你媳婦呢?”
王翠花方才為了護住一身新衣裳,牢牢的藏在了謝長貴的身後,隨意謝老太的角度,倒真的沒注意到她。
見到王嬸子不再像瘋婆子一般,王翠花整整衣裳,從謝長貴身後走了出來,“娘,我這這呢。”
謝老太看到老三媳婦的時候都震驚了,這是哪來的敗家婆娘,瞧那一身的料子,一看就不便宜,自己這個當婆婆的,從來都沒穿過這麼好的料子,王翠花哪來的福氣往身上穿。
這麼想著,謝老太心裡不平衡起來,本來就不喜歡老三媳婦,如今看上一眼就覺得全身冒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