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謝青雲非常滿意。
二人互相吹捧著進了學堂,進門口處就排著一個隊伍,謝青雲伸頭看了一眼,隊伍的前頭是一張桌子,
桌子後坐著個長須中年男子。
他手中執筆,在麵前紙上記錄著什麼,身邊還有個少年幫他拿東西,那都是今年剛來報名的孩童所帶的六禮和束脩。
謝青雲和李柏也排起了隊,也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自己。
“姓甚名誰?幾歲何?家住何處?”到了近前,劈頭蓋臉的就是這些問話。
謝青雲全都一一回答,那中年男子抬頭看他一眼,又瞧見他身旁的李柏,才又發問,“既才四歲,那便入蒙學,交二兩銀,如若沒有,可拿糧食抵。”
“多謝先生。”謝青雲將手中六禮遞了過去,那旁邊少年接下來。
謝青雲才又從袖子中掏出二兩碎銀,中年男人一一記錄完畢,隨後遞給謝青雲一個木牌。
打眼看了,木牌上刻了蒙學,謝青雲知道這是學堂的憑證,也就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隨後朝男子微彎腰行李。
中年男子還是今日頭次見如此懂規矩的孩童,不免對他多了點關注,滿意的摸著胡須叮囑,“記得五日後便是開學的日子,學堂的老師可不喜歡遲到的學生。”
“是,多謝先生指點,學生記住了。”謝青雲又是作揖。
“既然事已罷,就早點家去。”中年男子擺手讓他離開。
謝青雲聽話點頭走了,出了學堂,李柏才像是鬆了一口氣,“這學堂天生與我八字不合,隻要一進那地方,就覺得憋得慌,渾身不得勁。”
“那可巧了,不愛讀書的人怕都是與你一般,和學堂八字不合。”謝青雲嗬嗬一笑,這不就是身為學渣對知識的顫抖嘛,他都懂。
李柏訕訕,手中折扇輕輕打開,咳了咳,轉移話題,“你要去讀書,那酒樓的事怎麼與你說?”
“總不過還有五日,先把酒樓準備好,更何況又不是沒有休沐日。”謝青雲又不準備時時刻刻看著酒樓,那又不是他的產業,隻給些建議就罷。
謝青雲都打算好了,等酒樓開張起來,爹娘有了忙活的事,家裡也能攢下不少錢來,再加上話本報刊的收益,他已經沒必要再折騰出什麼新東西了。
之前都是為了改善生活,等一切步入正軌,謝青雲就潛心融入到這個時代,過正常孩童的生活,每日上學堂下學堂,到了合適的年紀就去考試。
畢竟自己還是個孩子嗎,那就好好享受孩子的生活。
李柏用折扇一敲腦門,滿臉恍然,“瞧我這腦子,怎麼沒想起來還有休息的日子。”
謝青雲冷笑,開啟毒舌模式,“快彆敲了,已經這樣,再敲下去成了癡呆,可沒人管你吃喝。”
李柏一副受傷的模樣,捂住胸口連連後退,用折扇指著謝青雲,“你,你好生無情,奴家不依~”
想象一個男人捏著蘭花指,掐著嗓子,做小女兒姿態,對一個四歲小童說出這樣的話,那最後的尾音拖得極長。
李柏還嫌演的不夠儘興,用腳跺跺地麵,雙手掩麵,重複了一遍,“奴家不依,不依啦。”
謝青雲渾身打了一個冷顫,覺得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趕緊遠離他,一副這個神經病我不認識的模樣。
感受到了謝青雲實實在在的嫌棄,還有周圍人投來異樣的眼光,李柏自己也演不下去了,輕咳兩聲,恢複正常。
奈何謝青雲不想跟他再走一起,事先就看見了馬車,仗著人小,一路跑過去,爬了上去,就拿起車廂裡之前放的雜書翻開起來。
等李柏上了馬車,不管怎麼說話,謝青雲不都不聞不理,任他一人唱獨角戲。
李柏這下也憋屈了,他本來還想著讓謝青雲給他講講那話本,現在人都不搭理自己,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演過了頭,可他看過許多話本裡的小姐都是如此啊。
這廝也不想想人家嬌小姐,他一個糙漢子,兩者怎能做比較。
直到進了謝家院子,謝青雲才終於是開了口,“下次再如此,就三日彆來我家,就算來了也沒有吃食招待。”
這可算是掐住了李柏的命門,他恨不得指天發誓再也沒有下次,這才將這一茬接過去。
王翠花和謝長貴從早上開始就心不在焉的等著消息,雖然知道不會有什麼意外,還是忍不住心焦,等看到兒子回來,大大鬆了一口氣。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