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張祭酒看了如何歎為觀止,謝青雲這邊卻遇見了一個麻煩,還是主動找上門的麻煩。
謝青雲與關玉和、王子久用過晚飯便要回號舍,卻走到一處拐角,便被人擋住了去路。
王子久走的比謝青雲二人快些,還不時的側身說些話,便不小心與其中一人撞在了一起。
“你長沒長眼睛,路都看不清?”王子久本想道歉,那人卻張口就是一句帶著嫌惡的訓斥。
“這位兄台,某也不是故意,何必出口傷人。”王子久也冷了臉。
卻見對麵的一群人,不像他們一般,隻穿了符合歸製的秀才儒裳,個個錦衣華服,一眼便能看出是外班的那些走後門進來的監生。
並不是說高官子弟沒有學識和才能,恰恰相反,他們從五歲便請了專人啟蒙,至今身上連秀才的功名都沒有,卻是還未下場。
可以說這班人在國子監的監生中是食物鏈的頂端,除了率性堂裡的監生他們不敢招惹外。
其他五堂的內班監生又如何,能不能取得進士功名都難說。
且主掌繩愆廳的監丞都是對他們半放任的狀態,畢竟家中長輩至少三品,個個都是開罪不起的小祖宗。
“喲,爺今個兒是碰到個有性子的了,著實有趣,快些報上名號,爺倒是要瞧瞧,你有什麼底氣敢和爺叫板?”那人話語調笑,臉上卻閃過寒光。
王子久也知道他們這些人,心裡就怵了,他家中雖也小富,卻無權無勢,與這些人根本比不得。
“怎地不說話,這麼軟蛋,可真是沒趣。”那人對著身邊的同伴大聲調笑。
同伴們也給麵子的笑了起來,王子久臉色漲紅,卻不敢說些什麼。
謝青雲皺眉,也沒有強出頭,自己如今還無權無勢,強行站出來隻會給自己找麻煩。
左不過調笑幾句,早些過去也就罷了。
“包兄,你瞧這小子眼熟不眼熟?”突然有一人指著謝青雲道。
引得其他人的目光都望向這邊,有人嘁了一聲,小聲嘀咕,“是有些眼熟,這是在哪見過?”
那叫包兄的卻是仔細瞧了謝青雲,隨後冷笑,“這哪裡是眼熟,卻不是今日在博士廳才出風頭的那小子嘛。”
“程進,你躲在後麵作甚,他們不是與你一個班的嗎?”隨後又有人朝後麵喊了一聲。
謝青雲悟了,怎麼說哪裡就這麼巧的無端禍事,原來是有人在裡麵挑撥所致。
程進本來還想安生的躲著,到底在謝青雲身上吃了幾次虧,出頭的事交給這些紈絝就行,
卻不想一下子被人喊破身份,為了不怯場,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
王子久也明白了情況,終於怒了,“原來是你這小人,我道是怎麼得罪,才讓你如此惦記,不依不饒。”
程進有些心虛,但一想到自己這邊站了這麼多人,頓時也有了底氣,笑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如何惦記了,不過是有緣撞見,又與我無關。”
王子久簡直火冒三丈,都想跟程進直接來上一場,卻被謝青雲和關玉和拉住。
謝青雲皺眉,“你們要如何?”
包子江大笑,被長輩強送進國子監,隻過了幾日便覺得索然無味,沒有任何樂趣,直到程進搬來他們號舍。
彆以為他沒看出來,這小子故意討好之後,話裡話外就給那叫謝青雲的人上眼藥,正好今日謝青雲被張祭酒叫了起來,吃飯時程進又說了幾句。
程進的這點子小心思,在他們看來不過是笑話,左不過尋個樂子,陪他玩玩也不錯,反正國子監也沒什麼他們包家開罪不起的。
“什麼如何,你那舍友既撞到了我,自然要磕頭賠罪。”包子江滿臉張狂。
王子久簡直要氣怒衝天,“你做夢!”
謝青雲也是反感,看來程進還沒吃夠教訓,被當著崇誌堂內班的麵當眾趕出號舍,遭受羞辱,還不能讓他安分。
“得饒人處且饒人,若是你執意,那咱們就去監丞論論道理。”謝青雲冷聲。
包子江絲毫不在意,威脅起來,“去了又如何,你既這麼仗義,不如替他跪了,不然等到休沐,彆怪我找上門來,到時候累了無辜人可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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