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逸沒曾想他竟然在自己這麼開口之後都敢當眾傷人,雖然不是自己的人,但方才他的意思就是要保下這漢子。
其他人都是被胡三這聲慘叫嚇得心下一驚,李柏卻不為所動。
這事他見多了,他們李家生意做的那麼大,多少陰私事情沒見過,所以對於胡三這種地痞流氓,李柏是從來不怕的。
對於這種人的手段多了,再不濟花些銀子,讓他從此消失了都可,這世上最不值錢的便是人命。
這些年來多少百姓,天災**,餓死的不知少許,更不論胡三這種壞事做儘的無賴,又有誰會為他們出頭。
胡三根本就不知道李柏的這種想法,若是知道了,還不趕緊躲得遠遠的,怎麼還會招惹這種煞神。
“你非要與我作對?”陶天逸被人拂了麵子,再看李柏命令下手時,那神情也是做慣了的,更是相信了幾分二狗的話。
肯定是背後有倚仗,才會如此的囂張,更是不將彆人放在眼裡。
李柏露出驚訝之色,和謝青雲待久了,多少學會了一些腹黑,“公子這是何意?李某何時與你作對過?”
陶天逸被堵的一噎,眼中怒火更甚,這該死低賤的商戶,竟然敢爬到自己頭上來,實在是讓人心裡作嘔,堵得慌。
“該死的賤民,本少爺的話你也隻能聽著順從,還敢這麼多反駁,實在是找死不過。本少爺今日便教你什麼是規矩。”陶天逸心中怒火更甚,嗬嗬笑起來。
本就憋了幾天的怒氣,現在罪魁禍首還敢如此囂張,不給他教訓,也枉費自己在京城混跡了這麼多年。
陶天逸雖然跟著馬車早些過來了,但府裡的時候就給小廝吩咐了,上次隻帶了幾個護衛,又有包子江在場,還有那些話的震懾,陶天逸才不敢鬨大。
可現在自己已經被禁足過了,這李柏還敢這麼跟他對著乾,不找回這個場子,傳到那上層圈裡,他哪裡還有顏麵。
所以拚著被再次禁足的危險,今日陶天逸都一定要把這酒樓給拆了。
“公子這話也太過了些,我們無冤無仇,上次你來我們酒樓因為沒有包廂,就撞傷了我那小兄弟的右肩,他可是國子監率性堂的學生,你知那要耽誤多少事嗎?”
大堂裡讀書人也多,對國子監自然耳熟能詳,特彆是最出名的率性堂,又怎能不知,那裡可是要出不少大才子,是往後的朝堂命官。
看向陶天逸的目光就微微不善起來,感同身受,率性堂隻一年的讀書時間,一刻都是不能耽誤的,這人撞上了讀書人的右肩,那短時間內都是不能提筆。
掌櫃的說的不假,這可是耽誤人前途的事,這人反而還派人找酒樓的麻煩,真是臉皮厚到了極點,讓人不恥。
李柏也不知道陶天逸在家被他老子禁足的事,繼續道,“況且這次是你派來的人,先欺到我頭上,難不成我要乖乖任平你們欺辱?”
陶天逸也不管自己根本沒有派人來搗亂的事,就將這件事歸到自己頭上,李柏敢反抗就是他的不對,“知道就好,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少爺我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陶府的所有侍衛也該要到了,早就聽二狗說酒樓養著許多精壯的打手,往那邊敲了,果真如此。
不過陶天逸可不怕,他爹是戶部尚書,平時為了府裡的安全,護衛也是個個有功夫的,且陶天逸這次讓帶上五六十,將酒樓團團圍住都夠了,還能止不住那些蠻漢?
李柏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就儘力的在眾人麵前抹黑他,“少爺好大的排場,我雖隻是平民,但也不是隨意任人搓扁捏圓的。”
這大堂中許多人都隻是平民,又跟李柏一樣的商戶,賺多了銀錢,來酒樓享受享受,也有文人,身上有功名,但是還沒有入朝為官的。
李柏這話更是戳中了不少人的心思,他們不管平民,還是商戶、讀書人,沒有背景,被權貴子弟欺辱的次數還少嗎。那些就仗著父輩,才敢胡作非為,令人不齒,又無力反抗。
李柏如今的處地不就是如此,不過是開了個酒樓,就遭無妄之災,反抗之後,或是更殘酷的事實。
正在大堂眾人這麼想的時候,一陣腳步聲接近,聽著人數還不少,烏壓壓的就朝酒樓這邊過來,全都站在外麵,就在大家都惶惶不安的時候。
有一名身著小廝服侍的人小跑進來,來到陶天逸麵前,恭敬的道,“少爺人都帶來了。”
陶天逸看著門口的人群,很是滿意,得意的看向李柏,“可是怕了?隻要你跪下求我,我還是能考慮一下能不能放過你。”
李柏沒想到隻是他竟然直接帶來這麼多人,這是準備鬨大了不成,又有些後悔方才不該讓人陪著那胡三的兄弟一起去,那也好先得到消息。
雖然自己養的打手也不少,但是這酒樓的客人還在,後院謝青雲的一家子都在,萬一被波及,有什麼閃失,李柏可不覺得自己能承受的了那後果。
這陶天逸就是個瘋子,李柏也沒把握能控製的好,便想著大廳中的客人,今天大家受了驚許多次,實在過不去。
“今日是李某連累了各位,這頓便是我請,還請大家快快離去,以免被誤傷了,那可真是罪過。”李柏拱手對大堂的客人說道。
那些人都是擺手,也有人不滿意,但看其他人的態度,也不好站出來指責。
“想走?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彆想踏出這個門檻。”現在自己的人都來了,陶天逸自然囂張起來。
李柏皺起眉,“陶天逸,你可不要太過分,這裡是天子腳下,你如此猖狂行事,就不怕被抓起來?”
這話中滿滿的陷阱,自然是引著陶天逸跳進去,再為之後他上報吃生肉的事做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