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1 / 2)

陶天逸的眼睛猛的張大,之前那如同噩夢的場景再一次浮現在腦中。

是了,他怎麼忘了這一點,隻滿心要離得遠遠的,不就是因為三皇子的威脅。

上次的事,他雖然沒有和禦史家的公子那般,但也是在家養了一月才敢出門,而且還下意識忘了那樁子事。

如今再聽到三皇子的威脅,真是兩股戰戰,陶天逸不敢抬頭,想要求饒,卻嗓子乾澀的發不出聲音來。

其他人通過這樣的對話,心裡麵多少明了,看來真是三皇子,看這陶天逸方才如此囂張,現在卻是嚇成那樣子,不免有些痛快。

“怎麼?如今本皇子說話,都不答了?”朱景煥聲音雖然始終冷淡,但那一字一句聽到旁人耳中,就像是如雷震耳,讓人不敢小覷。對與當事人陶天逸更甚。

陶天逸猛的磕了一個響頭,顫抖著聲音答道,“小民不敢,還請三皇子饒恕小民這一會,小民保證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李柏同樣跪著,頭也始終低著,看來今天這是意外之喜,這三皇子就能把陶天逸給解決了。

從陶天逸那帶著哭音的求饒聲中,就能聽出,他對三皇子到底是有多懼怕。

“君無戲言,這話你可曾聽過?”朱景煥把玩著手中的玉酒杯,眼中放出厲光。

都是這些士大夫,行事不端,後代子弟也沒有一個能瞧得上眼的,父皇上位時,就受他們掣肘,真真是可恨至極。

想到此處,朱景煥手中一個用力,玉酒杯應聲碎裂,將他旁邊的慶陽王嚇了一跳。

再看看他那侄兒,渾身氣勢放射而出,竟有了先祖在時的那般模樣。

慶陽王被自己腦中這個念頭嚇了一跳,趕緊搖晃了一下腦袋,他隻在十分年幼時聽父王說起先祖打江山時的威風。

那時的明朝,簡直是先祖的一言堂,說一不二,若是有異議,直接拉下去。

雖爭端很大,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皇室地位的穩固,若是現在的那些言官放到先祖那個時候,就算有九條命也活不下去。

慶陽王突然感歎起來,當今聖上雖也有些才能,但到底皇室不能再複以前的榮光。

士大夫這個階級,在這麼多年的發展下,早已站穩了腳跟,想要整治拔出,可非一朝一夕能夠成的。

慶陽王知道他的侄兒,現在的三皇子,未來的太子皇帝,是最看不慣這些人,也從來都是放在明麵上,隻要出一趟皇宮,就總有那倒黴的。

“小民再也不敢了,求求三皇子就饒恕小民這一回吧。”陶天逸拚命的磕頭求饒,來來回回都是這幾句,其他的再也想不出來,也說不出來。

卻是聽到三皇子的聲音從上麵輕飄飄的過來,“去將他的雙腿費了。”

“是。”不知何時,三皇子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全身都黑布包裹著的人,應了一聲,就直接從三樓跳下,幾個呼吸之間到了陶天逸的麵前。

陶天逸心肝俱顫,身子向後傾,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大聲呼道,“快彆讓他靠近我。”

這話自然是對他帶來的那些護衛說的,那些護衛的命可都捏在他爹手裡,若是沒有保護好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陶□□應最快,一個傾身就護在了陶天逸的身前,卻下一刻就被一腳踹飛,頓時吐出一口血來,安心的暈了過去。

這倒不是陶三有多衷心,他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可響了,若是少爺最後還是被三皇子挑斷了手筋腳筋,自己安然無事,肯定是沒好下場,還不如自己先為少爺擋了,又受了重傷,就算再受到什麼責罰,也不會太慘。

看見自己的貼身小廝被踹飛,吐血之後暈過去,陶天逸暗道了一聲廢物,趕緊拽過一個人擋在自己麵前,總之先過了今日這關。

他爹好歹也是戶部尚書,三皇子這行為太過專橫,他也管不得什麼君臣之禮了。

“我說侄兒啊...”慶陽王吞了吞唾沫,看著下場那打鬥的場景,“咱這是不是有些過了,到底那也還是陶吉那老匹夫的兒子,若是真的廢了,可沒有那麼容易揭過去。”

朱景煥隻淡淡的瞥他一眼,慶陽王便懂了他的意思,這是讓他閉嘴,

慶陽王心中不免抱怨,都是聖上和皇後寵愛太過,他有三皇子像先祖的錯覺,也是因為他那說一不二的性子,從不容許彆人反駁。

反正其他人慶陽王不知曉,隻他自己,在三皇子麵前說的話,從來都不做算,三皇子主意大著呢,他也就是三皇子如今離開皇宮的一個借口。

因為一年多以前,那次遇刺案,聖上將三皇子保護的更牢了。

想要出一次皇宮都十分不易,後來見兒子在皇宮實在憋久了,才將慶陽王傳召過來,讓他時刻跟在三皇子身邊,若是三皇子有個萬一,絕不饒他。

慶陽王簡直想給皇上跪下,也是真的當場就跪了,言明他沒有那個本事,隻是皇上根本就不聽。

後來每次隻要三皇子一出宮,最緊張的反而不是皇帝皇後,成了慶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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