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何快速殺死河馬吃到肉的訣竅?”
“……”
“怎麼把鱷魚翻過去讓獅咬死吃肉?”
“……”
提米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冒出來……
安德烈猶如身處麵試環節的考場中,直麵考官,卻裸考狀態的考生,冷汗涔涔,無言以對。
阿倫繼續躺在地上拍地狂笑。
他笑得痛快淋漓,四腿亂蹬,滾來滾去,出了一口惡氣。
另一邊,提米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失望,越來越失望……
最終,他用一種‘你果然是在騙獅’的豐富表情歎息總結說:“唉,你什麼都不知道,居然還重生?你就算是真重生了能有什麼用?”
有一瞬間,安德烈差點兒被洗腦地為自己‘浪費重生名額’這事愧疚起來。
但是,不對啊!
“弟弟,我重生不是為了吃遍草原的!”他急忙說。
在提米露出‘不想吃遍草原的獅子不是好獅子’表情中……
安德烈艱難地解釋著:“我沒騙你,但這些我不知道。”
提米篤定地說:“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一頭獅子除非早死,否則死前一定會搞清楚這些事的。”
安德烈非常無語:不,你搞錯了,我絕不是那種死前為一頭野牛就閉不上眼的獅子。
旁邊的阿倫也說:“提提,我還不想為說‘我會變餅’的安德烈說話。但公平點兒吧,你這個確實不算是獅子們的常識。其實隻是你自己想知道吧?”
提米不吭聲了。
安德烈隻好再次主動開口:“但我知道一些彆的事情。”
“什麼彆的事情?”
提米耐著性子問。
安德烈正想提一下未來的領地和獅群問題。
但一抬頭,看到阿倫的那一刻,他卻又說不出口了。
命運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
當他回到幼時,一切就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
馬克莫獅群中的傳說獅子餅沒出現。
致力於看孩子的巴克斯不再是烏雲罩頂。
曾經金發美人的弟弟也胖成了球。
連他自己也有了完全不同於前世的獅群和領地。
安德烈望著不知不覺就麵目全非的世界,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中……
提米歎了一口氣,朝著這個好像在為難的哥哥伸出毛茸茸的前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彆想了,大黑!不管有沒有前世,其實都不重要。以後,我們可以一起記錄草原上的野牛群。”
“可你在未來會有危險,死亡……”安德烈有點兒激動地說。
“戰死的獅子,所遭遇的一切都不叫危險,那叫死得其所。”提米笑著回答。
“對,變成餅才叫倒黴。”
阿倫繼續在旁邊傷心地長籲短歎。
安德烈最終也不知道弟弟到底相不相信自己……
不過,他在提米的建議下,試著開始努力記錄草原上的野牛群了。
因為提米說:萬一你又重生了呢?
安德烈:弟弟說得有道理!
阿倫:嗬嗬,越聽越離譜!你們以為重生是隨處可見的牛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