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競爭者無視比戰死更讓她內心焦灼和痛苦。
可康姆卻似乎很高興。
她傻乎乎地轉過身,撅著屁股就給公主努力舔傷口,還嗷嗷地開心叫著:“我們活下來了,活下來了!我又能去找我的小羊了,堅持住,安娜,你也會好起來的!”
你腦子裡隻有羊嗎?
公主一下子也想笑了,可渾身虛弱無力:“不,不能留在這兒,我們得離開,康姆。”
康姆茫然地望著她:“啊?”
理智和冷靜又一次回到腦子裡,公主掙紮著試圖站起來:“那兩個叛徒說和流浪者雄獅聯盟的雄獅約好,如果我們繼續留在這兒,搞不好會撞上流浪雄獅,必須離開。”
康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但她還是儘可能地支撐起公主的身體。
兩頭雌獅就這樣狼狽地互相依偎著,搖搖晃晃地離開了這片臨時駐地。
也幸好她們走得早。
又過了一會兒,久候流浪雌獅消息的小辮子雄獅貝克,帶著瘦子凱文,悄悄地跑來查看動向。
然而,公主獅群的臨時駐地早就變得空蕩蕩,連那兩頭流浪雌獅的屍體,都被聞風趕來的鬣狗吞噬了大半。
小辮子雄獅來回地跑了一圈,聞聞嗅嗅地試圖尋找雌獅們的蹤跡,目中流露出狐疑的神色。
但大自然的淨化能力太強了,隻是晚了那麼一會兒,所有的打鬥痕跡就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小辮子雄獅一時間沒辦法判斷是怎麼回事?是偷襲公主沒成功被反殺?還是雄獅三兄弟趕到,出爪幫忙?再或者,公主去哪了?失去兩名獅群成員的雌獅,又能跑到那裡去?
由於這裡距離野牛獅群的領地不算太遠,小辮子雄獅怕驚動雄獅三兄弟,猶豫了好一會兒後,還是帶著瘦子凱文先行離開了。
另一邊,雄獅三兄弟一大早醒了過來。
他們在雌獅們的白眼下,在阿倫的催促聲中,準備去探望公主(蹭個早餐)。
可誰知,一晚上瞬息萬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公主的獅群神奇地已經煙消雲散了。
三兄弟跑到昨天來過的駐地,麵對空蕩蕩的草原,表情很茫然。
他們試著尋找著公主獅群的足跡,怎麼都搞不清楚為什麼才一個晚上沒見,獅群就消失了?
提米瞬間產生了不好的念頭。
他黑著臉質問:“我不是很想點名,阿倫你最好坦白。說,你到底偷偷做過什麼,把雌獅都嚇沒了?你知不知道這會讓我們失去很多本來應該輕鬆就能得到的野牛肉?”
突然被扣一口黑鍋的阿倫很懵逼了。
他急忙申辯:“我什麼都沒做啊!而且,我天天和你們這兩個光棍混在一起,昨天又是戰鬥又是示威的,哪還有時間再去找雌獅們散步、順便亮出大寶劍啊……”
這話合情合理,符合邏輯。
講道理的提米隻好轉移查探方向,繼續思考:“難道她們搬家了?怎麼也不和獅們說一聲?莫非想賴掉答應給我們的肉?不應該吧?公主看著不像是那樣不講究的獅!但如果是真的,可就不能忍了。”
他隨手在樹上磨了兩下爪子,鄭重發誓:“沒獅能賴掉我的肉。”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安德烈卻找到了線索:“弟弟,你過來看。”
阿倫和提米跑過去,看到了兩頭被鬣狗和禿鷲吃剩下的獅子殘骸……
“這這,不會是公主吧?”阿倫結巴地問。
“不是,公主的骨架更大一點兒。”安德烈冷靜地分析。
提米這下子也徹底沒心情開玩笑了。
他麵色凝重:“會是誰做的?難道是流浪者雄獅聯盟?不過,他們怎麼這麼不講究,這也太狠了吧?連雌獅都要咬死?”
阿倫和安德烈的神色也不太好了。
他們認真地搜索周圍,試圖尋找出昨晚的真相。
可不管他們怎麼找,都沒能找到公主和康姆的蹤跡。
在這種敵獅不明的情況下,三兄弟提高了警惕,日夜勤奮巡邏,每天都不辭辛苦地奔波在自己的領地上,認真標記每一塊領土。
在這期間,他們不可避免地又和流浪者雄獅聯盟打了好幾場,場場都是勝利的一方。
但因為流浪雄獅的數量多,始終也沒辦法把他們全都殺死。
而礙於野牛獅群的雌獅不需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捕獵,雄獅又沒辦法長時間駐紮在新領地(蓋爾她們才不會主動給他們送肉吃)。
所以,公主獅群之前占據的新領地,漸漸變成了無主之地。
流浪雄獅們會偷偷跑來捕獵;雄獅三兄弟想起來了,也會跑來捕獵外加做標記;
艾德拉獅群的雌獅偶爾也會跑過來……
這種情況大約持續了足足三、四周。
直到公主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