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米和安德烈都震驚了。
草原播種機居然說他和雌獅相愛?
“三姐妹,公主,那你愛的獅子真夠多的。”
安德烈率先忍不住地說:“再說,我也很愛提米,沒有發/情期,我也願意和他在一起,這個不用你瞎操心,我們都很專一。”
“胡說!獅子才沒有專一的說法。”
“那是你見識少。”
“你們是兄弟!”
“沒血緣,又不是親的。”
“喂喂,不是親的?你們都這麼想嗎?我感覺自己似乎受到了排擠。”
和他們不是‘親兄弟’的提米忍不住地舉爪發言。
但他被兩個正忙於吵架的兄弟給忽略了。
“雄獅就該和雌獅在一起。”
“獅子神都沒這麼說過,野牛神也沒說過。”
“得了吧,你根本不知道獅子神和野牛神說過什麼!”
“那你肯定也不知道,所以,存在即合理!”
阿倫特彆生氣,認為安德烈在胡攪蠻纏。
他弓著身子在原地轉圈圈地炸毛吼叫:“你會讓提米沒有小獅子的。”
安德烈也生氣,不明白阿倫為什麼這麼多管閒事,雄獅管好自己不就行了。
於是,他也炸毛地激動回吼:“我們才不要彆的小獅子,我就是提米最最可愛的小西幾!!”
……歐……耶!
這可真令獅震驚啊!
阿倫呆滯了兩秒:“嗷(⊙o⊙)???”
然後,他挑剔地打量著安德烈濃密的黑鬃毛,打量著安德烈健壯的肌肉,打量著安德烈龐大的身軀,陷入了無聲的沉默中……
本來在圍觀看戲,卻突然喜當爹的提米嚇得尾巴都直了。
他狂揮爪子,結結巴巴地否認:“……你,你,你說什麼?不,不不不,我不要比我還大的小獅子,不不,我是說,我沒你這個兒子!!!”
安德烈自己老臉一紅。
他急忙用尾巴圈住提米的尾巴,糾糾纏纏地繞在一起,勉強甜蜜蜜地解釋說:“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是弟弟的雄獅、雌獅、小獅子,弟弟當然也可以是我的雄獅、雌獅、小獅子。我們可以互相扮演對方獅生中的所有角色,我們誰都不需要,隻擁有彼此就足夠了。”
阿倫剛回神,就被惡心地轉身吐毛球:嘔!
但感情方麵見識短淺的提米卻有點兒感動。
他睜著那雙杏核眼,抖了抖圓耳朵,開心地問了起來:“天,安德烈,你這麼說真好!那你能當我的雌獅媽媽嗎?就像塔莎媽媽那樣,無私地愛我,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還給我食物吃,看誰欺負我,就會幫我打架、出氣的那種。”
安德烈無言了兩秒。
他誠實(開玩笑)地回答:“……抱歉,其實我剛說那句話時,也指望你當我的塔蘭媽媽呢。”
兩兄弟於是肩並肩地思念了一下各自的母獅,又無恥地懷念了一番當小獅子時無憂無慮的吃白食生活。
阿倫……
阿倫不想說話。
阿倫受到了成噸的傷害。
在他每天發愁怎麼給兩個弟弟找雌獅的時候,兩個弟弟搞在一起的這種事,實在讓獅抓狂。
這完全破壞了他給獅做媒的樂趣,也讓他的世界觀遭受了一場顛覆。
同時,還對他曾經那些艱難的‘我都有雌獅了,這頭雌獅要不要讓給弟弟們’掙紮,給與了一次巨大的嘲諷,就好像他那些痛苦、矛盾、種種糾結和最後的思想升華,都是在自尋煩惱一樣。
‘他們根本不需要我這個大哥的關心!他們根本不需要我讓出雌獅。而且,他們既然能互相充當對方獅生中的角色,那也就是說,能代表我這個大哥了?所以,他們也不需要我……’阿倫淒涼地得出這個結論後,難過地仿佛同時失去了兩個弟弟。
為此,他暴飲暴食地獨自一獅吃掉一頭小羚羊,挺著吃撐的滾圓肚子,四腿朝天地平躺在一片草地上。
他一動不動地久久躺著,劉海全都耷拉了下來,一邊感受著胃腸蠕動,一邊整頭獅都持續地黯然神傷:“看吧,他們根本不愛我這個大哥。我都快撐死了嗚嗚,也沒獅來關懷。”
另一邊,提米正在嘀嘀咕咕地控訴:“阿倫太過分了,居然搶走一整頭羊,我中午沒吃飽。”
然後,他靈活地轉著眼珠,親親熱熱地在安德烈身上蹭來蹭去地討好說:“塔莎媽媽,你再去抓一頭給我吃吧。”
安德烈也親親熱熱地回蹭著。
同時,他一樣無恥地給出回應:“可你之前吃得也比我還多啊。所以,塔蘭媽媽,還是你去抓給我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