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混蛋!”
章平著急的直跳腳。
眼睜睜的看著目標逃離。他內心的煩躁可想而知。
他忽然衝過來。對著張庸大吼。
“你,怎麼不早說?”
“我說什麼?”
“劉美娟明明可以早點招供的。你為什麼要拖到現在?”
“你是在怪我嗎?”
“伱白白耽誤兩個多小時!”
“你們還耽誤了好多天呢!”
張庸反唇相譏。
他才不會慣著對方。中校又怎麼樣?
就算是夫人來,如果是這樣的態度,老子同樣不慣著。有本事就自己找備忘錄。
一萬美元很多嗎?
老子又不是沒有!
呸!
“彆吵,彆吵。”楊麗初急忙打圓場。
“切!”張庸一臉不屑。
老子可是你們夫人請來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們那麼有本事,之前怎麼不問出楊鈞劍的名字?現在老子問出來了,還怪老子耽擱?
滾一邊去!
章平終於是逐漸冷靜下來。
他意識到,和張庸發火,是不對的。甚至是得不償失的。
張庸地位特殊。可不是他的下屬。
說的確切一點。他是客。還是夫人請來的客。
“對不起……”
“我錯了……”
他能屈能伸。主動認錯。
張庸也就不以為意。點點頭。表示自己接受。
但是對空籌部的印象愈發不佳。
都是一群什麼鳥人。
明明是他們自己搞出的破事,請自己來幫忙擦屁股。還他麼的個個極品。
如果不是看在一萬美元的份上……
呸!
該死的一萬美元。
想要甩手就走。終究是舍不得。
無論如何,那都是一萬美元。是一筆巨額的資金。
可以買很多東西。
可以做很多事……
他內心的不愉快,很快就被一萬美元衝散了。唉。自己都鄙視自己。怎麼就那麼貪財呢?
“繼續抓人。”
“什麼?”
“抓他的家人。”
“啊……”
章平才回過神來。
對,家人。
楊鈞劍是跑了。但是他留下了很多線索。還得繼續追查。
比如他的朋友,他的家人……
“是!”
急忙轉身去了。
楊麗初秀眉輕蹙。欲言又止。
“說。”
“楊鈞劍的父親叫楊誌鬆,是憲兵司令部的上校參謀處長……”
“真的?”
“真的。”
“那我先打個電話。”
張庸想到了穀八峰。決定賣穀八峰一個人情。
不是穀八峰需要的。是自己強賣的。他不要也得要。這個人情,他必須收。以後都得欠自己一個人情。
找到電話。
先打回複興社總部。然後要求轉接憲兵司令部。
當時的電話係統比較簡單。分機也不多。各個政府機關之間,都是可以直接轉進去的。
如果是外界打來的電話,憲兵司令部肯定不會重視。但是,如果是複興社總機轉過來的。相信憲兵司令部那邊就沒有人敢不重視。
等……
等……
足足一分鐘以後,電話終於接通。
“找穀八峰。”
“你是……”
“我是複興社的張庸。有要緊事找他。快,一分鐘都不能耽誤。”
“是!”
電話那頭不敢怠慢。
不久以後,穀八峰的聲音傳來了。
“張庸?”
“對。是我。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找你。”
“你說。”
“立刻拘捕楊誌鬆。”
“誰?”
“楊誌鬆。楊鈞劍的父親。是楊鈞劍偷走了空籌部的備忘錄。現在空籌部已經去抓人了。你主動一點,先將楊誌鬆抓起來。就沒有你們憲兵司令部的責任了。”
“謝了!”
穀八峰也是十分果斷。
這種事,他當然知道怎麼處理。當然是壯士斷腕了。
何況,楊誌鬆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肯定扔出去啊!
“來人!”
立刻安排抓捕。
無論楊誌鬆有沒有責任,都必須首先逮捕。
此外,還有楊家的其他人,也必須采取全部行動。一個都不能跑。必須全部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