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你可以耍花招了…(1 / 2)

為什麼不立刻抓捕馬嶼?

張庸其實想不明白。或許是李伯齊另有安排?

毫無疑問,馬嶼就是叛徒。是他出賣了閻廣坤。他必須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軍統的家法,是沒有饒恕可言的。

然而……

現在還不能動他。

非常不爽。

馬嶼又在當鋪裡麵,不知道和日諜商量什麼,遲遲沒有出來。搞得張庸沒辦法動手。

難道就在這裡一直等?傻傻的等?

當然不是。

看看時間,張庸決定去找第三頭肥羊。

其實不用找。這頭肥羊剛好從旁邊路過。同樣是一輛黑色的轎車。尖頭的。沒看清什麼牌子。

但是,可以肯定,這年頭,有資格坐小汽車的,無論是公家的,還是私人,都絕不是一般人。

好,就是他了!

人要。車也要。

正好,那輛黑色小汽車停在隔壁的街道。在一個小洋房門口。

張庸立刻揮揮手。帶著人圍攏去。

不久以後,從小洋房裡麵出來一個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頗有幾分姿色。

明白了,原來是開車接小蜜來著。

好機會。

動手!

在女人車的瞬間,曹孟奇和吳六琪從旁邊殺出。

打開車門。迅速的將兩人控製。

張庸來到車邊,朝裡麵看了看。發現是一個中年男子。地中海發型。挺富態的。大肚腩。

不愧是日諜。相當的鎮靜。哪怕是被黑洞洞槍口指著腦袋。

相對來說,那個女人就慘了。花容失色。身體仿佛在篩糠。

“下來!”張庸擺擺手。

“彆殺我,彆殺我,大哥,我,我……”那個女人一個勁兒的求饒。

張庸用眼神示意。

曹孟奇於是一巴掌切在女人脖子後麵,將她打暈。然後帶走。

沒事。不關你事。我們找的不是你。

“下車!”

張庸對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始終不動。好像是要做釘子戶。

結果,吳六琪去,一把將他拽下來。然後將他推搡到小洋房裡麵。

“你們是誰?伱們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日本人。”

“你……”

中年人的臉色頓時繃緊了。

顯然,這個秘密被揭穿,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他的隱藏身份,是和日本人無關的。

然而,他很快又反應過來,冷笑著說道:“你們有什麼證據?”

“我們需要什麼證據呢?”張庸坐下來,慢條斯理的說道,“其實,你是不是日本人,我們並不關心。”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叫裘天來。從天津衛來北平發財。正好遇到你。這就是緣分啊!”

“你們想要打劫?”

“不要說的這麼直白。我隻是暫時有點困難,想找你周濟周濟。等我緩過勁來,肯定會雙倍還你的。他日我成大事,我封你做大將軍,風風光光,封妻蔭子,世襲罔替……”

“你想造反?“

“噓!我要做什麼,不關你事。仙子阿,我隻希望你拿出誠意來。”

“你們休想!我一個子兒都不會給你們!”

“不要這麼沒有同情心……”

張庸隨手拿出沉甸甸的錘子。

旁邊自然有人將中年人的手掌按在茶幾。將手指敞開。

“你……”

“彆……”

“我給!”

中年人立刻三連。忙不迭的叫起來。

要命。這些家夥到底是哪裡來的?居然隨身帶著那麼大的榔頭?

暈!

見過凶殘的,沒見過這麼凶殘的。

這一榔頭下來,他的手掌還能用嗎?恐怕裡麵的骨頭都要變成渣渣啊!

“你看,我就說你是有誠意的嘛!”

“車……”

“車的,我們已經拿到了。但是太少。隻有幾百大洋。”

“你,你們……”

“通知你的手下拿錢來。否則……”

“彆,彆……”

中年人額頭冷汗直冒。

背後也全部都是冷汗。被嚇的。真的。

張庸手裡的榔頭太可怕了。

從來都沒有見過用榔頭威脅彆人的。誰能想到,榔頭居然那麼可怕?

這個看起來樸實無華的家夥,一旦用力,是能夠將天靈蓋都砸碎的!

“我給,我給!”中年人哭喪著臉。

在要命和要錢之間,他非常明智的選擇了前者。

命都沒了,要錢何用?

張庸拍拍對方的肩膀。

唉,這些潛伏在北平的日寇,就是水平高啊!

你看,都不用動手,就自動自覺的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大家都省事。他喜歡這樣的。

說這邊是藍海。真的沒錯。

他一條大鯊魚突然殺進來,簡直就是如入無人之境!爽!

“我,我,我要打電話……”

“忘記問了。閣下是哪位?”

“我,我……”

“你不說,我能查到的。”

“我,我叫陶、陶文瑞,是,是……保商銀行的董事……”

“哦?”

張庸頓時眼神一亮。

保商銀行?董事?哎呀呀,這個好,這個好……

我特麼的必須揍你一頓!

“啪!”

“啪!”

扇對方耳光。

沒有用專用鞋墊。用的是自己的手。

生氣。

非常不爽保商銀行的銀票。

為什麼不能全國通用?為什麼隻能在華北使用?啊啊啊,搞個銀聯不行嗎?

彆人清朝時候的銀票,都能全國通存通兌。就你們保商銀行的不行。隻能華北掙錢華北花,一分彆想帶回家。搞得老子那麼多保商銀行的銀票,卻一點都不高興。

沒辦法帶出去啊!

沒辦法花出去啊!

平津兩年後很快就會失陷,還出去以後也是日本人的。

太虧了。

等於是白乾。白搶了。

所以,不揍這個家夥怎麼行?憋了一肚子氣!

“啪!”

“啪!”

又是兩巴掌。

手痛了。這才悻悻的住手。

“彆打!”

“彆打!”

陶文瑞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莫名其妙的被人抓住。然後暴揍一頓。他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

能不傷心嗎?能不委屈嗎?

奇怪……

害怕反而不是很害怕。對方隻是搶劫而已。

可是,對方真的是搶劫嗎?

感覺不像。

知道是日本人,還敢搶劫的,還真是沒有幾個。

“去打電話!”

“是,是……”

陶文瑞暗中想要通風報信。

我是日本人。你居然想要搶劫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走!”

張庸帶著陶文瑞去打電話。

當然不是回去裘千尺車馬行了。而是來到附近的一個旅社。

這年頭,哪怕是北平,很多旅社也隻有一部電話。需要交錢才能打。而且價格很貴。往往需要三塊錢北平當地紙幣起步。

“彆耍花招。”張庸警告對方。然後故意站遠一點。

其實是提醒對方,你現在可以耍花招了。我給你機會。將你認識的人都叫出來。我正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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