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漢奸斃命(1 / 2)

到嘴邊的肥肉不吃是不可能的。

既然是川島芳子的老巢,裡麵肯定有大量的財貨。

英國人提供的情報應該準確。現在是開始合作階段。他們也不想將事情搞砸了。

問題是,張庸現在無法離開啊!

這個萬勝圍,其實是一個小堡子,距離天津衛有點遠。

即使騎馬,也要一個時辰才能到達。開車可能會快點。

也就是說,一來一去的,至少需要四個小時。

加上中間戰鬥的時間,可能需要六個小時。這就比較冒險。他不可能離開那麼久。

怎麼辦?

怎麼辦?

好著急。

但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隻好耐心的等。

一月七號……

無聊……

一月八號……

無聊+1……

一月九號……

無聊+1……

張庸艱難的數著日子。

唉,好不容易才又熬過三天。這時間這特麼的難過啊。

三天又三天……

三天何其多……

以前覺得日複一日的抓日諜很無聊。現在發現,沒有日諜抓,更加無聊。偏偏是400米監控範圍內,沒有日諜。

偶爾有一兩個出現,要麼是岸田武夫。要麼是來送死的日寇槍手。

很怪異,幾乎每天都有一兩個日寇槍手來找死。其實沒什麼威脅。

仿佛就是純粹來找死的。報到。送死。

然後送上一把四四式步騎槍,還有15發子彈。一般還有50銀元。

就這樣。

日子過得淡出鳥來。

每天就是吃喝拉撒。

也沒有其他的消息。

仿佛與世隔絕。

除了他和戴一策的隊伍,其他人似乎全部都消失了。他們去做了什麼,張庸完全不知道。

曹孟奇也是好久沒有看到。

好羨慕以前可以自由活動的日子。可以亂來。

下次再要自己負責安全保衛,自己說什麼也不答應了。雖然不會出紕漏。可是,真的很折磨人啊!

浪費時間。

浪費技能。

如果可以自由活動,他至少每天都抓回來一個日寇。

不。三個。每天至少三個。

一月十七……

著急……

一月十八……

著急+1……

一月十九……

著急+1……

眼看大半個月過去了。

他每天的任務,還是在伊麗莎白醫院附近監控。

沒有日寇出現。

所有的日寇,似乎都知道他在這裡,於是遠遠的繞開。

好著急……

萬一……

萬勝圍裡麵的財貨被搬走了怎麼辦?

終於……

戴一策出現了。

“少龍,處座要見你。”

“是!”

張庸終於鬆了一口氣。

好家夥,十幾天的時間過去,處座終於可以見人了?

好!

好!

處座有沒有痊愈無所謂。關鍵是,自己可以自由活動了。

現在,自己首先要做的事,就是獲得自由行動的權力。離開伊麗莎白醫院。跑得遠遠的。

以後沒事千萬不要回來。

對了。電台的事,休得再提。

以前覺得給自己配電台是好事。現在才發現是麻煩事。

你看李雲龍,沒有電台的時候,那個飛簷走壁,騰挪跳躍,旅長老大,他老二,天王老子都排老三。可是一旦有了電台,那就是上了緊箍咒,蹦躂不起來了。

所以……

電台對彆人是好東西。但是對他張庸來說,大可不必。

來見處座。

經過重重警戒,終於進入病房。

看到處座。

忽然感覺不對。

處座的精神很好啊!

完全不像是受傷痊愈的樣子。

這……

“報告!”

立正。敬禮。故意提高語調。

內心暗暗嘀咕。大腦高速運轉。難道處座根本沒有受傷?

暈……

想到演戲兩個字。

難道,這根本就是一出戲?

處座裝受傷?

忽然想起李伯齊的話。問自己看出什麼沒有。

當時自己完全沒有明白。現在才知道,李伯齊可能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故意考考他的判斷能力。結果,很遺憾,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可是,也是奇怪了,處座裝受傷也裝太久了吧?大半個月?

他每天都躺在病床上?每天都困在這個病房裡?他悶得住?

“哦,少龍,過來!”

處座滿臉笑容。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的處座,也是不苟言笑的。整個人陰陰沉沉的。導致整個複興社都是類似的基調。

今天居然有笑容?

好事。

“是!”

張庸大踏步走過來。

處座上下打量他。滿意的點點頭。

“很好。很精神。”

“為黨國效勞。”

“哦?為黨國效勞?這句話是你發明的?”

“呃,是……”

張庸內心一陣嘀咕。

咋回事?自己又創造新詞語了?

不是。為黨國效勞,不是所有影視劇的台詞嗎?

難道這個時候還沒出現?

那……

“為黨國效勞!”

再次重複強調。毫不羞恥的剽竊了這句話。

我對黨國一片赤誠。趕緊打賞。

事先說好。法幣不要。

“很好!”

處座再次滿意的點點頭。

然後話鋒一轉。

“我相信伱也憋壞了。那就行動吧!”

“是!”

張庸立正回答。

然後內心暗暗疑惑。行動。什麼行動?

難道是要自己去威遠堡?

“處座……”

“自由活動。”

“是。”

張庸答應著。

走出來。轉頭見李伯齊。

李伯齊一個人正在看文件。倒是沒有任何變化。

看到李伯齊的死人臉,就知道事情沒什麼異常。

“組長。”

“什麼事?”

“處座為什麼要裝受傷?”

“欲擒故縱。”

“什麼意思?”

“將曹建章從威遠堡裡麵騙出來。”

“就這樣簡單?”

“也給其他日寇一些活動的空間。”

“不懂。”

“你最近風頭太盛,日寇都躲起來了。還怎麼抓?”

“躲起來不好嗎?”

“有些事,自己琢磨。我就不告訴你了。”

“琢磨不了。”

“日諜都不活動了。那處座來做什麼?”

“那……”

“自己慢慢參悟吧!現在,你去抓曹建章。”

“曹建章?”

“對。他自己暴露了。現在,所有的外國公使,都已經知道他是幕後主謀。他們聯合要求,一定要嚴懲曹建章。”

“人質呢?”

“傷亡了一些。包括一些外國人。”

“是嗎?”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李伯齊說的輕描淡寫的。但是實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自己被困在伊麗莎白醫院大半個月,對外麵的情況幾乎不了解。也不知道是誰采取行動,又怎麼采取行動。

難道是使用暴力攻打威遠堡了?交火造成人質傷亡?

倒也不奇怪。

一旦發生交火,後果就不可控了。

“曹建章在哪裡?”

“他已經從威遠堡潛逃出來。重新回到天津衛。但是具體在什麼位置,不清楚。日本人在幫他打掩護。他和當地的三教九流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現在還沒有任何可靠的消息。”

“活捉?”

“你自己決定。”

“是。”

張庸頓時心花怒放。

要的就是這句話。懶得活捉。直接打死。

“火車劫案解決了?”

“算是吧!”

“也好……”

張庸欲言又止。

始終感覺這裡麵似乎有些問題。

好奇怪,自己居然沒有完全參與此事。將自己撇開的乾乾淨淨的。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是自己不值得信任?

還是已經有人讒言,導致處座開始疏遠自己?

似乎又看不出來。

“有話直說。”

“為什麼從頭到尾,都不跟我透露一下?”

“你想要知道什麼?”

“火車劫案啊!”

“你想要知道什麼?”

“火車劫案……”

“我是問你,你想要知道火車劫案裡麵的什麼?”

“幕後凶手……”

“我已經告訴你了。就是曹建章。”

“那……”

張庸忽然語塞。

這。一時間,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

“告訴你也沒有用。”

“為什麼?”

“都是高層斡旋。就是處座也沒有資格參與。你覺得你有能力乾預嗎?”

“那,最後是怎麼商量決定的?”

“放人。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