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張庸繼續帶人去追其他的悍匪。
結果,很快又遇到葉萬生的隊伍。張庸是故意的。故意來刺激葉萬生。
他就是要逮著葉萬生使勁的薅。
其他人薅不了。
葉萬生看到張庸,轉身就走。
他不想和張庸有任何的交集。免得又被打。他都被打怕了。
“葉萬生!”
“葉萬生!”
張庸在後麵大聲叫道。
他的嗓門確實挺大。硬生生的將葉萬生叫住。
其實葉萬生是不想停的。可是後來想想。這樣躲避下去,終究不是辦法。繼續這樣,他都要瘋了。
停住腳步。回頭。警惕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我來幫你抓悍匪。”張庸慈眉善目,和藹可親。
“免了。”葉萬生才不當。
認定張庸彆有用心。
這個家夥,絕對是不懷好意。
“我帶著你,你的人就不用整天被打死。”
“我不用你幫忙。”
“真的不用?”
“我說不用就不用。”
“那行。你走吧。”
張庸擺擺手。
葉萬生皺眉。確信張庸沒有其他動作。這才放心離開。
忽然感覺不對。
張庸跟在他的後麵。亦步亦趨的。
他們走到哪裡,張庸就跟到哪裡。
“你做什麼?”
“跟著你們。”
“不用你跟。”
“要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等你的人被打死,我好幫你收屍。我們也算是朋友……”
“滾……”
葉萬生差點脫口而出。
幸好,硬生生的忍住。
否則,估計又要被打。
然而,他心頭的怒火,卻是不由自主的湧起來。
朋友?
誰跟你是朋友?
滾一邊去!
我才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如果有機會,我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再剁成肉醬……
“啪!”
“啪!”
驀然間,槍響傳來。
葉萬生急忙回頭。發現自己又有兩個手下中槍。
混蛋!
又有悍匪!
又被悍匪暗算了。
急忙蹲下。
後麵,張庸也是跟著蹲下。
擺擺手。讓所有人都不要輕舉妄動。不要去湊熱鬨。
讓葉萬生打頭陣。再死幾個。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活該他們跑這裡來。
抓捕悍匪,是黨務調查處能夠勝任的嗎?真是開玩笑。不多死幾個,他們記不住。
最好是將葉萬生也打死了。徐恩曾就能記住了。
然而,葉萬生很懂得保命。
他和張庸一樣,都知道自身戰鬥力不行,所以,凡事安全第一。
慣匪雖然厲害。但是想要殺葉萬生。頗有難度。
張庸不理會葉萬生。默默分辨到底哪個才是慣匪。然後判斷他的動向。
這個倒是比較容易。
這個慣匪的身有黃金標誌,很容易分辨。
但是,隻辨彆一個不行。或許他還有同夥。
終於……
那個慣匪開始脫逃。
“走!”
張庸立刻帶人跟來。
從外麵繞圈子,堵在悍匪的前麵。設置埋伏。
漸漸的,悍匪和葉萬生的隊伍脫離接觸。都向著張庸所在的方向撤離。一共是三個人。
這些悍匪都很狡猾。沒有湊到一起的。都是分開的。走的還都是不同的路線。但是相互間距離也不是很遠。
必須承認,對方是有水平的。懂得相互掩護。
如果沒有地圖監控,無法及時跟蹤目標,可能被伏擊的就是張庸了。
還好……
安排埋伏。
等著第一個目標出現。
距離有點遠。大約150米。手槍沒用了。
還得靠湯姆森。
事實證明,栓動步槍真的很落後。
除了安裝瞄準鏡之外,它一無是處。完全被湯姆森衝鋒槍打敗。
除非是加蘭德半自動……
目標出現。
“嗒嗒嗒……”
“嗒嗒嗒……”
湯姆森立刻開火。
目標悍匪立刻中槍倒下。渾身彈孔。
其他兩個悍匪迅速遁走。
張庸也沒追。
他現在采取的是逮著一個殺一個的方針。
不求多,但求穩妥。
摸屍。
武器什麼的,不要。交給其他人。
摸到一根大黃魚。
嘿,看來,這個慣匪又要更加高級一點。有一根大金條。
孫鼎元也是厲害了。居然將手下的層級分得那麼森嚴。擁有大金條的,應該是骨乾心腹了。
那麼,問題來了。孫鼎元在哪裡?往哪個方向跑了?
繼續摸屍。
摸到一些零零散散的銀票。
失望。
難道隻給金條,不給銀票?
好像才一張?
拿出來。失望的掃了一眼。然後立刻精神了。
沒錯,銀票的確是一張。但是麵值很大。足足1500銀元。還是花旗銀行的。
一張大銀票……
一條大黃魚……
這個家夥,絕對是骨乾中的骨乾啊!
糟糕……
難道說,剛才後麵那兩個悍匪中,可能有一個就是孫鼎元?
完蛋……
白白錯過了。
眼看煮熟的鴨子飛掉了。
就差一點點啊!
悻悻的將銀票和金條都吞沒。
然後叫老白和楊誌來認人。
“是豹三。”
終於,他們認出了悍匪的身份。
根據警署內部的資料,這個豹三,確實是一等一的悍匪。
曾經殺人無數,流竄多年。警署始終沒有抓到。原來是躲到孫鼎元的身邊去了。搖身一變,進了軍營。
“他很厲害嘛?”
“百步穿楊。草飛。”
“哦……”
張庸點點頭。
不錯。真厲害。半個燕雙鷹啊。
幸好,自己有的是湯姆森。你槍法再好,也架不住湯姆森掃射。
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但是,豹三的出現,也側麵證明,後麵兩個悍匪可能是大魚。孫鼎元可能就在其中。可惜,被他們跑掉了。
唉……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忽然,看到一個標注人物出現。居然是梁文休。
嗬嗬,梁副官真忙碌啊!
不知道碼頭裡麵的財富,清理完畢沒有?
一想到這件事,張庸就內心刺痛。足足三百萬大洋啊,就這樣沒了。
瑪德,虧大了……
連帶的,看梁文休更加不順眼了。
故意走到外麵的主街道。攔截。讓梁文休遠遠的看到自己。
因為抓捕孫鼎元,現在的杭州城,如臨大敵。到處都警戒森嚴。越來越多的部隊,封鎖了主要街道。禁止人員流動。
梁文休遠遠的看到張庸。立刻過來。
“張組長。”
“梁副官真是大忙人啊!”
“是啊,最近忙得不行。光是丁福榮的浮財就清理出幾百萬……”
張庸:!……
被暴擊。
遭受999點精神傷害。
麻痹的。這個梁文休,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故意刺激老子是吧?
行!
你有種!
杭州是你的地盤。我認輸。
等老子哪天也有自己的地盤,你宣鐵吾敢來,我也叫你吃個大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不是喊口號。
從現在到1945年9月2日,差不多剛好10年的時間。
“那你們抓到孫鼎元了嗎?”
“還沒……”
“我看梁副官的嘴角都翹到天邊去了,還以為你們抓住孫鼎元了呢?”
“這件事,還得看張組長的本事啊!”
“梁副官過獎了。孫鼎元又不是日諜。我可沒有抓他的本事。”
“張組長何必謙虛……”
兩人言語交鋒。誰也不甘示弱。
忽然間,張庸迅速的蹲下。梁文休感覺不對。咦?做什麼?
隨後聽到槍響。
隨後感覺自己的肩膀後麵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然後明白過來。
該死的!
中槍了!
張庸拿他做擋箭牌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