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中燈火微弱,她所處的這間被額外加了燭火。
她坐在父親身旁,眼波緩緩流轉,此時方才瞅瞅這間牢房,視線順著冷風吹來的方向抬頭看去,定在了獄房上頭的窗子上。
那窗子破了一個洞。
乍來的時候沒有太大感覺,她也急著為父親降溫,沒有注意,但呆過一會兒便能很明顯地感覺得到有冷風襲入。
妧妧又轉了視線,側頭朝著父親對麵的牢房看去,又看了看斜對麵,彆的牢房。
旁的都是好好的,且空著,便就她父親的這間........
眼下已經入了冬,尤其是夜間,天氣是很涼的,便是窗子上沒這個洞,人都容易著涼,何況........
這便顯而易見了.........
若是說這隻是巧合,妧妧絕對不信.......
她便就怕是這樣,事情果真照著她怕的方向來了。
小姑娘不知不覺間攥住了手。
這時,有獄卒過了來。
“蘇小姐,大人問你,可以走了麼?”
妧妧又擦了下淚,摸了摸父親的額頭,溫度已漸漸地降了下去。
眼下她已經在此呆了將近兩個時辰了。
此時怕是已過戌時,她點了頭,為父親蓋了蓋被子,起了身,隨著獄卒出去。。
先前還隻是懷疑,但眼下她清清楚楚地明白,這是人為.......
包括砸她的小攤子,他都是冠冕堂皇,光明正大地在做,無意隱瞞,且再直白點說,便就是要讓她知道,讓她看,讓她屈服於他
此事無疑是他給她的第二次警示。
這兩次相比,顯然是一次比一次狠。
妧妧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壞,底線又是什麼,會不會還有第三次,第三次又會乾什麼?
她都不知道。
那男人對她來說像個無底深淵,望下去一片漆黑,他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深。
自然,她就是再不服,她也不能賭,不會賭,更不敢賭。
她鬥不過他。
他們地位相差懸殊,財力相差就更懸殊。
他輕輕動動手指,就能斷了她的財路,要了她爹的命,甚至要了她的命。
她不能以卵擊石,也不會做那種傻事。
小姑娘緩緩地從天牢中走出,想了一路。
出了大門,她遙遙地看到了那高官。
他正立在車邊,與那司獄笑聊。
那司獄微躬著身,神情恭敬又諂媚。
他瞧見她出來,睨了她一眼,唇角微動。
妧妧知道,他內心深處想的是吃定了她。
她已非處子之身,何況讓她失身的人就是他。
捫心自問,她雖有一萬個不願意的理由,但倒是也不在乎就跟了他。
他既是饞她的身子,如此相逼,她也是栽在這兒了,那就各取所需,倒是也沒什麼。
她的名聲已經壞了,從家逢變故,父親入獄,再到被寧文彥退婚,兩件事加之一起,她已經不被人放在眼裡,任人在背後欺淩詆毀了,倒是也無所謂再加上一個男人的外室這樣的壞名聲。
她頭到尾在意的,其實隻是她娘。
隻是因為她娘在意她的名聲與貞潔。
妧妧不知不覺間已經走了過來。
那司獄很機靈,適時躬身給她讓了路。
小姑娘過來,眼睛便望向了那高官,微微仰著頭。
“我們談談吧。”
語聲一如既往的軟糯,眼神兒卻比什麼時候都大膽了。
裴紹倒是有些沒想到。
“哦?”
男人微微挑眉,笑了那麼一下,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負手上了車去。
妧妧緊隨他後,也跟了上去。
小姑娘坐定。
裴紹笑道:“談什麼?”
妧妧開門見山,“談做大人的外室之事........”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三十紅包。感謝在2021-09-28 20:36:49~2021-09-29 21:46: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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