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臣有很多宅子,有時走的離哪近,方便在哪住,往往便就宿在了哪。”
華熙咬上了唇。
她知道他有很多宅子,但這都不是問題的關鍵!
他以前也有很多宅子,但大部分時候就是宿在寺卿府,亦或是大將軍府的,幾乎從來沒有宿過彆處,他也從未傳出過什麼風流傳聞來。
可近來,一連五日,他人都是宿在了彆處!
這也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便是自打那“裴世子在金鳳樓、蒔花館、貴香樓為一個小姑娘一擲千金,砸了上萬兩銀子”的謠言傳出之後,他就沒回過寺卿府過夜!
哪有這麼巧的事,兩件事情加之一起,便是傻子也能猜到了,那便是有著一個極可怕的可能。
他在外頭養了個外室!
華熙公主接受不了!
這一連五日,她也找人查了,但怎麼查也沒查到那個小姑娘是誰?從哪,怎麼就能有了那麼一個小姑娘?
他又到底把她藏在了哪?
“不是!裴世子根本就不是就著方便方才夜不歸宿的!”
裴紹笑笑,停了腳步,“那是為什麼?”
華熙公主自是也停了下來。
但她沒回答他的問話,反而質問了他。
“本宮問你,外邊兒所傳,說裴世子為一個姑娘砸了上萬兩銀子的事,是不是真的?!”
裴紹又笑了,微微斂眉,“公主,臣有些迷糊,很多話聽不大懂,比如,臣給誰花錢,給誰砸了多少銀子,跟公主有何乾係?”
華熙公主被問的語塞,咬住了唇,聽那廂又道:“還有,臣宿在哪,幾日未回,又和公主有何乾係?”
華熙公主一句也答不上。
倆人差點有關係,但事實上確實是沒任何關係。
一年前,華熙公主求過父皇賜婚,讓裴紹做她的駙馬。
父皇問了那廂意思,他一口回絕了。
為此,華熙公主作了好幾日,哭了好幾日。
不論是在父皇那裡亦或是在母後那裡,還有便是她的太子哥哥那裡,她統統作了一遍,揚言非要嫁他。
但先不說他家有兵權在手,便是她父皇也要忌憚三分,便是無兵權,這種事情又怎能強求。
可華熙公主就喜歡他!就是非他不嫁!
但原本,那事兒她就鬨了一陣子,姑且沒再怎樣。
因為他不願做駙馬,不同意,也便罷了,反正他也未娶妻,未訂親,那她便還有希望,畢竟,京城的那些貴女出身再好,還能有誰比她好!
能和靖國公家門當戶對的,也挑不出幾家了。
外頭誰人都在說,裴世子和她最般配。
裴世子早晚得娶她。
所以,原本華熙公主也並沒著急,直到五日前,不知從哪傳出了那傳聞!
她簡直要炸了!
本是一點不信,但她派人去那金鳳樓、蒔花館、貴香樓一打聽!
銀子花夠了,加上威逼,誰敢不跟她的人說實話!
得到的結果,竟是千真萬確有著這麼一會事兒!
還真的有著那麼一個小姑娘!!
他真的給她花了那麼多銀子?!
華熙公主氣哭了。
是誰?!
這個人到底是誰?
“本宮.........!!”
那男人一連反問她兩句“與她有何乾係”,她確是一句也答不上,因為的的確確是沒立場,也沒資格管。
是以,華熙公主也是避而不答,反而朝他質問道:“你先回答本宮,到底有沒有一個小姑娘,你是不是真的養了外室!”
事情實則她已經查明,已經是明擺著的了,但似乎他不親口承認,她便就不死心!
裴紹點了頭,很是平淡地道:“是。”
華熙公主頓時眼圈便紅了,要哭了出來。
“為什麼?”
裴紹覺得她特彆有意思。
他就是半絲不懂,不明白,他和她有什麼關係?
他爹娘都管不了她,她非要管。
她跟蹤他,監視他。
他要是不想讓她知道那蘇妧妧在哪,她這輩子也找不著。
華熙公主還在問著。
“你說呀!為什麼?”
裴紹居高臨下,看了她一會兒,笑了笑,“為什麼?公主的意思是,臣應該當個和尚?”
這話說完,又看了她一會兒,轉身走了。
華熙公主“嗚”地一聲哭了出來........
感覺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