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昔年蘭貴妃與沐皇後走的極近。
那茉熙姑姑是沐皇後的陪嫁,倆人情同姐妹一般,感情超過普通主仆,是以,蘭貴妃也會不少地注意茉熙姑姑,因此方知此事。
倆人頓時皆是毛骨悚然。
蘭貴妃冷白著臉,緊緊地攥著拳頭,狠聲道:“誰乾的?!今日誰進過本宮的房間?務必把人給我找出來!”
素英立馬領命,待將那帕子燒成了灰燼,她親去處理了去,而後便查起了今日與昨晚進過貴妃房間的宮女。
最後便也隻是她與兩個一等宮女。
那兩個一等宮女也皆是多年的親信,都絕不可能有問題。
此事便好像有鬼了一般。
蘭貴妃害怕的很,再難安。
她無法輕易出宮,尤其此危機時刻,便讓素英連夜出了躺宮,去找沈韞,親說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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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沈韞本沉著冷然地見了蘭貴妃派來的宮女。
然萬萬沒想到宮女顫聲地說了這樣一件事。
饒是再見過大世麵,再身經百戰的他也是驚住。
“你說什麼!”
當年茉熙姑姑偷聽到了蘭貴妃與貼身宮女說話之事,沈韞後來知道,自然也知道人已經永遠的閉了嘴,那麼這事兒便沒有第四人知道,可如今!
帕子上繡著茉莉花,顯然是誰在以茉熙姑姑的名義揭發他們。
是誰?
沒用太糾結,沈韞眼睛緩緩地轉了幾下,心一顫。
不好,是裴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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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卿府
裴紹在書房之中,悠閒地倚靠在軟椅上,聽著手下稟著宮裡宮外的事情,唇角輕輕緩緩地揚起,低笑了聲。
最有趣的事情,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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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英從沈府回來,帶回沈韞的話。
他讓蘭貴妃今晚加大劑量,一次性解決武德帝,事情有變,時間緊迫,他們等不了了!
蘭貴妃比沈韞怕。
此時當然知道事情多棘手。
翌日,從皇上下朝後,她便一直讓人盯著皇上的去向。
武德帝在書房處理政務,一直到中午。
那邊剛歇下來,蘭貴妃便去了。
她嬌滴滴,含情脈脈,又千嬌百媚地很輕鬆就把那男人哄的開懷大笑,答應了去她宮中用膳。
蘭貴妃讓人煮了好酒,提前將藥混入了酒中。
此番極險極險,但沈韞自會收買太醫作假,勝算也大。
皇上一薨,則意味著大勢去了,識時務者不可能不順風倒,擁護太子,將錯就錯!
蘭貴妃亦是孤注一擲。
她引著男人入了坐,嬌媚地與他說笑著,玉手持著酒壺,很自然,從容地為他斟滿了一杯酒,放到了身前。
這邊一麵與皇上聊天,一麵叫人以此掀開銀盤的蓋子。
宮女那邊開啟著菜品,蘭貴妃這邊便拾箸為武德帝夾起了菜。
“臣妾特意為皇上選的,都是皇上愛吃的。”
武德帝展顏,“愛妃最是懂朕。”
蘭貴妃道:“臣妾日日滿心滿腦地都是皇上,自然懂皇上。”
武德帝朗聲笑起。
倆人氣氛很輕鬆,輕鬆之中夾雜著一股子纏纏綿綿的曖昧,本來應是什麼都是自然而然的。
但豈料,那菜品掀著掀著,不知掀到了第幾道菜,那掀蓋子的宮女突然失態,“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她手一軟,剛掀起的銀盤蓋子“啪”地一下就掉了下去。
這一聲實在是太突如其來,屋中所有人都是萬萬沒想到。
武德帝頓時大怒,然還未來得及發火,視線轉過去的瞬間,很自然地先看到了那道剛被掀起的菜。
菜是什麼看不到,因為其上蓋著一張帕子。
帕子上用血赫然寫著兩句話。
“蘭貴妃與沈韞有染,二皇子非龍裔。”
且帕子右下角同樣是一支茉莉花。
和昨日蘭貴妃收到的那張一模一樣。
武德帝的眼睛頓時定在了那帕子上,目光碎裂。
蘭貴妃臉色陡然煞白,人頓時傻了去!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