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正當紅和已過氣(29)(2 / 2)

“當紅dancer”“分文未賺賀某某”都成梗了,在貔貅們間廣為流傳,傳著傳著就變成賀休在娛樂圈賺不到錢要回老家開舞館了。

當然,不管再紅,賀休還是很黑,但現在有人替他說話了。

【誰他媽說賀休是花瓶的!沒看到舞台上的賀休的表情管理嗎?除了我家拽王,誰能全場都不崩的!知道什麼叫百六十度無死角神顏嗎?】

【閃光燈照眼……還有次燈光師失誤,鎂光燈都燙傷賀休的小臂了,還是全程唱跳兩小時不帶失誤的!賀休彆的不說,業務能力一流、敬業總是真的吧!】

【真的流口水,創海開玩笑的吧,這叫就訓練了兩個月?如果是,那是我家哥哥天賦異稟,如果不是,誰造謠的,尼瑪滾出來道歉!】

【空降怎麼了,關係戶怎麼了?我家弟弟值得!】

【誰他媽再黑我家野王,我們弟弟這麼叼,牛氣點怎麼了。】

【都特麼說讓賀休滾,不滾就不看演唱會,媽的,半年十一場巡演,沒一場我沒搶到票的!】

【吸血鬼總是真的吧?蹭T.U熱度,還不喜歡T.U,又當又立!】

【賀休還用蹭熱度?賀休T.U不是裡最火的?他不是T.U的牌麵?】

【上麵,我們是說賀休剛出道的時候……他當時就是個新人……】

T.U因為賀休在風口浪尖掛了半年,但除了賀休,還有和賀休搭檔的朝新餘,其餘人熱度是高了點,但還是半溫不火的。

跟當初一樣,因為有了更耀眼的存在,其餘人都被襯得黯淡無光。

當初是這樣。

現在再來一次也是這樣。

最後一場巡演落幕。

星光舞台上,賀休喘息流汗,熱烈掌聲彙聚聲汪洋,尖叫聲聲嘶力竭,熒光鋪滿會場,泛起仿佛永不休止的漣漪。

賀休雖然脾氣直、嘴巴毒,但他在舞台上的表現力足夠讓人為他瘋狂。

顏即正義,實力為王。

“賀休、賀休!”

“……賀休!”

賀休像以往一樣尋找前排的一個席位,十一場演唱會,他每一場都有給陳幺留位置。

還是沒人。

他胸腔在嗡鳴,野性不羈的臉有一絲不明顯的落寞。

賀休扯掉耳麥,率先離場。

他這麼努力,也是想讓陳幺看一下的。

陳幺看到了,賀休真的很棒。

他就是沒去賀休給他的位置,那太前排了,可能會被拍到的,尤其是賀休每次還往那裡看。

台上的年輕人星光熠熠,前途無限光芒,帥到炸裂。

他把鴨舌帽往下拉一點,臉蛋紅紅:“……好帥啊。”

係統:“你冷靜一點。不小心起來的話可是要被當成變態扭送到公安的。”

“!”

陳幺當時心就冷下來了,“我是這樣的人嗎?”

台上賀休已經離場了,觀眾也要撤離,應該是要錄花絮,無人機忽然飛到了陳幺上空。

好在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拉下帽簷,側身淹沒在人流就走了。

主控室。

幾個員工在激烈討論。

“看到沒?看到沒,好帥啊。”

“就側臉就好看,他還好高。”

“素人竟然這麼能打。”

……

……

賀休幾人要返程了。

候機室。

他們剛從現場撤退,不得不說,賀休的熱度是很高,機場擠滿了貔貅們,放眼望去,全是賀休閃耀的燈牌。

賀休正窩在座椅上玩手機。

他的側顏冷戾,非常有攻擊性,劍眉入鬢,唇薄而紅,高達190公分的身高挺拔修長。

不得不說,英俊到了一種境界。

賀休又跟黑粉撕了起來。

黑粉罵他不要臉,說他問他看不起T.U還硬要賴在T.U真是□□行為。

賀休在回他。

【賀休V:首先,我沒有不喜歡看不起T.U,我很喜歡T.U,我隻是不喜歡T.U的現役隊員。】

【賀休:其次,你媽媽也是女性,請不要用這對女性有強烈侮辱性質的字眼,你媽媽應該會後悔怎麼就把你生了下來。】

【賀休V: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為什麼非要在T.U?】

【賀休V:那是因為我必須要站在T.U。】

【賀休V:我是帶著一人的期望走到現在的。】

跟剛認識的賀休不太一樣,現在的賀休更成熟了一些,幾乎不會笑,不管怎麼說……今非昔比,朝新餘有些五味雜陳。

蘇姚陪在賀休身邊,她跟個保姆是嘮嘮叨叨:“賀哥,睡會嗎?要不要戴眼罩?睡會吧。連軸轉了兩天了……”她眼尖地看到了朝新餘,她先咳嗽,見賀休還是沒反應。

她直接提醒:“賀哥,朝哥來了。”

賀休不想在公事外的地方再看到陳幺的隊友,這其中當然包括朝新餘,他看向朝新餘,聲音冷淡:“有事?”

賀休告了江繞後幾乎也跟他們撕破臉了,朝新餘也有點尷尬,但還是道:“網上的風聞對你很不利。”

他抬頭,“要不要我……”

“不用了。”

賀休直接了斷,“我對你們沒有任何好感。”

朝新餘怔了下,他不太理解,賀休一直是個挺溫和人,他緩緩道:“是因為陳哥嗎?”

賀休有點詫異,他挑眉,繼而道:“不管是不是因為老師,你們不覺得當年你們做的很過分嗎?”

朝新餘張嘴,又緩緩閉上。

不止是朝新餘,其餘人也過來了,江繞看了下朝新餘,又看了下賀休:“我們過分?陳幺就一點問題沒有?如果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你們就不會紅。”

賀休說話慢條斯理的,“我就好奇,你們怎麼能這麼心安理得的指責老師?”

朝新餘頓了下。

連帶著其他人,雲希皺眉,那種溫柔的笑在他身上幾乎消失殆儘。江繞震了下,他抬眼,沉默不語。

明臣擰眉,覺得賀休的話很紮心。

外邊喊著登飛機了。

賀休緩緩站起,深灰色的羊駝風衣,高v領的黑色毛衣,他把手機放口袋了:“當初是怪老師,再來了一次。”

他微笑,“你們紅了嗎?”

朝新餘啜諾嘴唇:“我們沒怪……陳幺。”

“沒怪?”

賀休覺得有些可笑,但他沒有笑,“那你們既然不是怪老師毀了你們的前途,為什麼要那麼對老師。”

他看向江繞,言語尤其的犀利,“是因為友情麼?因為友情,你們在他最低穀的時候不去幫他,反而侮辱他、責怪他,再給老師捅一刀?”

“千萬彆說是因為友情。”

雲希沉默,明臣的臉色有點難看,但他們的神色還在正常範圍,他們心裡其實有譜,

挺多東西,一旦拆開就是這麼赤.裸和肮臟。

江繞的神色倏然蒼白。

他是不怪陳幺牽連,其實也說不上牽連,當初能火,就是因為陳幺,因為那顆熠熠發光的北極星。

但是,他是真的……

賀休瞥了江繞一眼,聲音平靜繼續道:“那多惡心。”

千萬彆說是因為友情。

那多惡心。

江繞嘴唇顫抖了幾下,最終還是低下頭。

一直挺直的脊梁有些怯懦。

朝新餘腦海裡閃過許多東西,他對陳幺是羨慕和嫉妒的,不承認也得承認,但是,“我沒怪過他。”

他堅聲道,“我沒有。”

陳幺比賀休他們要出來的晚一點,也就晚一點來機場。

他沒提前吱聲也是想給賀休一個驚喜,然後他就看到了他曾經隊友們,他還看到小狗在咬人。

望著那些人的神情,他心中的陰霾終於散掉了,以愛之名的傷害最難讓人釋懷。他趕來得很急,藍發上落了雪,眉眼卻很漂亮,唇還是那般鮮紅:“賀休。”

賀休僵了下,他在陳幺麵前從來不這樣。

他抿唇,還是緊張:“……老師。”

陳幺笑了起來,他說:“沒關係。”

他還誇賀休,“很帥。”

像陳幺發上的落雪,賀休的神情也融化了,他大步走過去,用手去挨陳幺的臉:“冷不冷?”

陳幺說不冷。

蘇姚還是很靠譜的,她一直為兩人保密著的,但看兩人這神情動作,應該是瞞不住了。

朝新餘不是很意外。

其餘人挺震驚,震驚完又覺得理所當然。

賀休為陳幺這麼拚。

應該隻有愛了吧。

陳幺最後看向朝新餘,他這些年,其實一直沒怎麼理朝新餘:“小餘,我知道你的小號。”

隊裡唯一還和陳幺聯係,沒有罵過陳幺的朝新餘,用小號也罵了一句陳幺真賤真惡心。

真的。

朝新餘不如正大光明地罵陳幺。

朝新餘愣了下,他就說過那麼一次,他被搶了主舞,他那時候還小……他就隻是……他就發泄過一次!

他不懂,他看向陳幺,笑得跟哭一樣:“你怎麼還記得?怎麼……還能記得?”

陳幺沒說出來,也算給朝新餘一個體麵了,朝新餘這些年對他一直還可以,他理解朝新餘的,人都有陰暗的時候,沒什麼是罪無可赦的。

隻是他以前在乎朝新餘,所以他難受。

世界上沒有絕對純粹的東西。

沒有絕對的正與惡,是與非,陳幺其實是個極致的浪漫主義者,他勇敢,自由,靈魂裡都刻滿了爛漫。

當初有不少國外的娛樂公司找陳幺接洽,他出去就能重新開始,性取向不是問題,他們保陳幺大紅大紫。

陳幺拒絕了,他想要的從來不是大紅大紫。

他就是想和夥伴一起唱跳,他還想著T.U最初的約定,他覺得曾經喜歡過的人應該還會喜歡他,他仍然覺得自己沒有錯。

沒有什麼是陳幺以為的。

世俗裡容不下這麼純粹爛漫的靈魂:“賀休。”

賀休應了聲:“老師?”

陳幺跟賀休咬耳朵:“不回去了。”

“你今天好帥,我好喜歡。”

“……”

賀休還是會同手同腳,他聲音有點澀,“……老師。”

蘇姚都沒能跟上去。

久彆勝新婚,雖然賀休隻飛走了不到一星期。

賀休跟陳幺開房。

他們接吻,纏綿,一直到筋疲力儘。

賀休真的累了,滾完都有點迷糊了,他個子很大,但卻很小鳥依人的靠著陳幺。

他跟陳幺說這幾天的事,還哼唧:“他們說得不對,T.U火又不是他們帶的……我才不是朝新餘他們的吸血鬼。”

陳幺發現賀休可能是真的困迷糊了,賀休用腦袋在陳幺的懷裡蹭,來回滾:“我是老師的吸血鬼。”

“也不對。”

“我是老師的puppy。”

他是老師喜歡的小狗。

陳幺就說過一次,他不知道賀休怎麼會記得這麼清,他都快忘了,他去摸賀休汗涔涔的脖子:“賀休。”

賀休迷迷糊糊,但還是去看陳幺,眼神因為困意顯得濕漉漉的。

陳幺吻他的鼻尖:“不是吸血鬼。”

“也不是小狗。”

“休休是我的……”

“——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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