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正當紅和已過氣(31)(2 / 2)

蘇姚忽然翻起,鯉魚打挺般地拉著季琳的衣角,“小姑你說什麼?讓我帶賀哥?我不行啊,我就會吃喝玩樂跑跑腿。”

季琳拍拍蘇姚的腦袋:“這就夠了。”

賀休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他從不理會彆人的指手畫腳,蘇姚正好合適。

蘇姚跟被雷劈似的:“我就當了一年多的助理,賀哥這麼紅了,我當他的經紀人?你確認?”

“行了。”

季琳是個雷厲風行的人,“這麼省心不用管就能火的藝人,你以為你要不是我侄女,我能轉給你?”

“收收你這懶散樣,不然我抽死你。”

蘇姚:“……”

她才畢業一年多,她還是個孩子,話說,她是賀哥經紀人了,她能給賀哥和陳哥接雙男主劇嗎?

最好是有刺激戲的。

臥槽,不能想,不敢想,鼻血要流出來了,嗷嗷嗷嗷。

賀休開車回家。

回陳幺家。

賀休跟陳幺交往了一年,一天落陳幺家裡幾樣東西,現在差不多把整個家落進去了。

他除了在外麵工作,就是在陳幺家裡。

差不多算同居了。

賀休現在成名了,不怎麼往公司跑了,也就季琳今天有事找他。

賀休到家了陳幺還在睡,昨晚他們玩得有點晚了。

臨近中午十二點,太陽爬得很高了,賀休走之前把窗簾拉開了條縫,那條縫現在正好照在陳幺臉上。

他不喜歡枕枕頭,喜歡窩在枕頭邊,興許是嫌光有些刺眼,他用胳膊圈著額頭和眼睛,碎發在耳邊蓬著,沒遮住的下半張臉泛著紅潤的潮意。

可能是賀休看得有點久了,也可能是陳幺睡夠了,窩著腦袋睡的人要醒了,挪開臂彎,發梢微微顫動。

陳幺在睫毛掀開的瞬間感受到了一個人溫熱的掌心。

“老師。”

賀休還是這麼叫陳幺。

陳幺腦子還不太清醒,緩了下才道:“賀休。”

賀休這才把掌心挪開,他擋著窗簾縫隙滲透進來刺眼的光,微微移開視線,聲音又有點不自然:“是我。”

老師不喜歡穿衣服睡。

……漂亮的肩頸線還殘留著昨晚的痕跡。

陳幺適應了下才掀開眼簾,他推開被子,白皙脊椎線上有相當清晰的紅痕,有人在與他背對的時候親吻他的脊椎線,抵死纏綿,至死方休。

他嗓音有些沙,帶著不明顯的欲色:“幾點了?”

賀休把手背在後麵捏掌心:“要十二點了。”

陳幺下床,小腿肚抽搐了下差點沒跌倒。

操、淦啊。

他能劈叉但不能一直劈啊,真特麼快裂開了,他去看賀休,眼眸美麗,鮮紅唇瓣異常的色氣:“賀休。”

優雅的老師不能說臟話,但能拐彎抹角的罵一下小畜生,“春天過了。”

賀休沒反應過來。

現在快六月,春天是過了,年輕男生低著頭,他隻要和陳幺獨處就會心跳加速,更何況老師身上還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就好像是被他標記了一樣,賀休捏手指,耳畔發紅:“春天是過了。”

陳幺的動作滯了下,有些想笑,他也確實笑了:“賀休。”

賀休抬頭。

陳幺在笑,他頭發長了些,鼻尖直挺,總是很疏離的眼眸微彎,有些破碎的唇角笑意輕柔:“笨不笨呐。”

賀休還是沒反應過來:“啊?”

陳幺沒再繼續說。

賀休很想問,但還是沒問。

這是老師在跟他玩,這是他們的小秘密,這個認知讓他感覺很甜蜜。

午後。

陳幺吃飽了就往沙發上一癱。

賀休來了後就包攬了他生活的大部分需求,做飯、拖地、洗碗,澆綠蘿和高質量的性生活。

係統:“吃完飯,起來運動一下。”

“不嘛。”

陳幺理直氣壯,“春困夏倦秋乏冬眠,吃完就會犯困是天理,懂嗎?”

係統:“……”

它歎氣,“你的肚子都長肉了。”

“怎麼會?”

陳幺可是有腹肌的,他撩開衣服下擺,然後立馬換上了一副驚恐臉,“臥槽!”

他的小腹柔軟了許多,本來清晰的馬甲線幾乎要消失了,他難以置信,“我的腹肌呢!我辣麼大的八塊腹肌呢!”

渾水摸魚,胡說八道,

係統看著陳幺眼都不眨地給自己的腹肌翻了倍:“……”陳幺身體線條偏窄瘦,很有少年感,並不怎麼誇張,他原來就隻有四塊腹肌,但它沒有拆穿陳幺,而是道,“起來鍛煉一下吧,天天在家裡都躺廢了。”

“這能是我的錯嗎?”

陳幺撇嘴,T.U明顯已經正式成為了過去,他不可能再複出了,“我又沒什麼事要做,除了躺著還能乾什麼。”

陳幺現在基本沒有社交,他沒什麼朋友,連父母都跟他斷絕了親子關係。

可以說是一窮二白,一無所有了。

陳幺在他十九歲的時候就想著放棄一切了,隻是T.U是他的羈絆和牽掛罷了。

現在這個牽掛變成了賀休。

賀休很好,對他也很好,他不再感到痛苦,他開始覺得幸福,但,還是少了什麼。

他對這個世界有些無所適從。

他認為的隻是他認為的,他所追求的也隻能是一直追求的。

他向往自由向往愛,他覺得友誼是珍貴的,他和他的隊友們真的要好過,他們說過大家一起走,一直不會變。

陳幺一直覺得是這樣的,即使被他們冷待,他還是有些幼稚覺得他們隻是生氣了。

他覺得他們不是要故意傷害他的,畢竟他們那麼要好過。

不是的。

他們就是想那麼做。

陳幺不是很理解,他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美好而燦爛的,愛情,友情、世界應該是光明璀璨的。

可不是的。

都不是的。

愛情讓陳幺絕望,友情讓他痛苦,父母之愛更是無根浮水,陳幺是天才的時候,他父母愛他。

他喜歡同性,影響了家族聲譽,他們就再也不肯接受他了。

“老師?”

陳幺從沉思中被喚醒,他去看賀休,在家裡,賀休穿得很休閒,棉T、運動褲。

他非常英俊,黑發有些淩亂,他的五官淩厲,看上去並不溫和,但那對深色眼眸此刻都是溫柔的愛意。

賀休朝他走,他感覺大海山川在朝他奔湧而來,他的心臟因此而顫動,他的唇瓣動了下:“賀休。”

陳幺在沙發上,賀休自然地坐在了陳幺腳邊沙發下的地毯上,他盤起腿,跟個小狗似乎地仰望著陳幺:“老師,看,我覺得這個劇本不錯。”

陳幺瞥了眼。

《島》。

原劇情裡賀休的成名作,也是他日後光鮮履曆裡的代表作之一,賀休從T.U出道,成就歌影視三棲天王不到三年。

劉導已經為這影片籌劃十多年,他一直沒敢拍,直到今年,他看到了賀休和朝新餘。

兩位年輕朝氣、帶著無與倫比的少年氣的年輕人。

朝新餘畢竟在娛樂圈沉澱久,他身上的少年氣差點,但他氣質跟影裡的主角之一雲嶼很符合。

雲嶼,無拘無縛,無憂無慮的海島少年,自由、爛漫、野性、燦爛。

賀休翻開劇本,指著雲嶼:“他很適合老師。”

陳幺一直不知道賀休的眼裡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他看向賀休:“嗯?”

他身上並沒有雲嶼的氣息。

陳幺的色彩一直是清冷而悲傷,帶著很明顯的墮落感。

賀休又有些緊張了:“我沒查過老師,我就是好奇過T.U,我搜T.U的時候看到了老師剛出道時的海報。”

跟雲嶼很像,自由、野性、燦爛。

他覺得老師一直沒變過,無論如何,老師始終溫柔明媚。

陳幺沉默了下,他其實一直覺得賀休知道的,知道他狼狽的時候做得荒唐事,他的睫毛很長,那對眼珠很淡:“你沒見過嗎?”

他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道,“我的床照。”

賀休沒見過,他還問:“什麼床照?”

他怎麼會見過老師的床照?

這種東西這麼會被發出來?

誰乾的?

賀休冒出了一個強烈的意願,那就是去學習一下滿清十大酷刑。

陳幺現在已經能看出一些賀休的心思了,他彎腰,去捧賀休的臉:“賀休。”

賀休暫時壓下那些心思:“老師。”

陳幺看著賀休:“你知道嗎?”

賀休不知道。

但陳幺告訴他了:“我好高興。”

那些床照爆出來的時候,陳幺都想跪下求他們了,求他們不要看,不要傳播。

他是受害者,他就是談了個戀愛,但沒人在意這究竟這是不是他的錯。

瘋狂地傳播轉載,直到充斥著整個互聯網,現在大部分都被刪了,但肯定還有。

沒人知道他的絕望,應該也沒人在乎。

陳幺貼著賀休:“……賀休。”

賀休被陳幺很親昵地貼著,他仰著頭,用後背發力,軀體因為緊張微微繃著:“老師?”

陳幺的淚水有些滾燙。

賀休被砸到了,他沉默了下,去抱陳幺的肩:“沒關係。”

年輕男生窩在陳幺頸窩蹭了蹭,他聲音年輕,好像在撒嬌,“我是老師的小狗。”

“小狗永遠都不會做讓老師不開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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