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作精和他的怨種男友(08)(2 / 2)

明渡這時候誇陳幺了:“真聰明。”

“……”

陳幺偷偷掐明渡,“您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罵我。”他鄭重道,“我高考文化分五百多。”他不聰明隻是在人際關係上,腦子還是很夠用的。

明渡知道陳幺是藝考生:“那還可以。”

陳幺覺得明渡可真能裝:“這還叫還可以,你呢?”

明渡走得挺慢:“我沒高考。”

陳幺去看明渡:“你綴學了?”他和明渡都是窮人家的孩子,“你知不知道我們這種人就要靠高考改命運……”

“你就不能想我的點好嗎?”

明渡低頭的時候剛好看到陳幺的睫毛顫了下,纖長濃密睫毛下麵是雙亮亮的眼睛,就很甜……好像有隻蝴蝶落在他心尖,就很癢,“我保送。”

陳幺在高考的時候也是用過心的,在他要死要活練琴刷題的時候,就有幾個不當人的畜生天天打球溜出去玩,他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檸檬氣泡水裡,酸的直冒泡:“保送狗不得好死。”

明渡對高中沒什麼印象,他小學開始接觸高中課程,初中就修完了微積分,他必須得承認富貴人家孩子的教育資源遠遠優越於常人。

他有法國人私教教他法語、英國人私教教他英語……他圈裡,基本人人都至少掌握一門的外語:“我參加高考也是一樣的結果。”

雅思托福他都是高分過的。

陳幺也沒說不信:“你保送到哪了?”

985還是211?

明渡覺得他跟陳幺可能在一個學校:“我爸媽想讓我去商學院,但我有自己的想法,我學的鋼琴。”

陳幺自動把有自己的想法換成叛逆:“鋼琴?你確定?”

明渡當時就隨便報了下,他其實對機械改造挺感興趣的,但他爸媽說他以後要是乾修車,他們就把他的車全砸了:“鋼琴係的調律和修複。”

他不修車,調鋼琴多高雅。

陳幺雖然是藝考生:“還有這個專業?”

明渡嗯了聲:“有的。”

明渡一說保送,陳幺雖然不說,但還是覺得明渡挺厲害的,但聽到這個專業,他真的無語了好一陣:“那你畢業後乾嘛啊。”

跑著給人修鋼琴多丟人,“你也不能為了保送,什麼專業都行吧。”

到地方了。

破舊的小區,潮濕的樓道。

“沒辦法,選都選了。”明渡上樓梯,“我還是本碩博連讀。”

他爸媽臉都要氣歪了。

本碩博連讀?

陳幺發現明渡還真喜歡說話大喘氣:“那你畢業後豈不是可以考慮留校了?”在本校本碩博連讀是很大可能留校的,他覺得明渡的目標就是這個,“你考哪了?”

明渡看了陳幺一眼:“我都來魔都了,我還能考到哪?魔音。”魔都音樂學院。

魔都音樂學院的縮寫魔音可是被嘲笑好久了。

陳幺沒想到這地方還能碰到校友:“你也是這一屆的?”他當即覺得明渡親切了起來,“可惜我們不在一個係,不然說不定還能當同學呢。”

明渡對陳幺是有想法的,現在知道他們會在一個大學,那想法就更明確了,他現在其實不確定他喜不喜歡陳幺。

剛認識就說喜歡也太假了,他這應該就是見色起意。

年輕男生笑的時候並不明朗,散漫、囂張,還有點漫不經心的涼薄:“已經很巧了。”

陳幺也覺得,但他看了下明渡:“你笑得好人渣啊。”

明渡收斂了下:“是嗎?”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正直且善良的人,“有嗎?”他不承認,“我明明溫柔且善良。”

這話要是讓明渡的爸媽和兄弟知道了,大概能惡心的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陳幺沒惡心到那種程度,但也有點適應不能:“你真惡心。”

“我明明很帥。”

明渡嘴了一句,他推開宿舍門,宿舍裡的人都在睡,呼嚕聲此起彼伏,但他還是麵色無異的進去了,“你是不是也沒買牙杯?你能洗漱嗎?”

陳幺都不用顧忌他說話的音量,他懷疑他聲音要是小了的話,明渡會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我第一次來交響樂現場。”

明渡看到了他亂七八糟的被子,不用懷疑,陳幺乾的:“你醒了不給我鋪床?”

陳幺也不是懶,他就是覺得沒必要:“鋪它乾嘛,反正還得亂。”

明渡覺得他跟陳幺在一起後,應該不是交了個男朋友,是養了個兒子……養兒子是不是連撒尿都得把?他彎腰鋪床的時候把腦海裡的想法驅趕了出去。

人可以變態,但不應該是個變態:“浴室有熱水,你要想洗澡就現在去衝一下。”

他們宿舍雖然小,但有獨衛,獨衛裡還有熱水器。

陳幺都不想進去:“我不。”

他覺得,“跟打雷一樣……”他摸了下牆,可能是他的錯覺,“牆都在震啊。”

明渡是要去衝一下澡的,他拿衣服:“不進來,你還蹲外麵嗎?”

陳幺感覺他要住這裡,他都活不到明晚:“你讓我死外麵吧。”他就是作,他就是死矯情,“我不住這。”

明渡也沒勉強他:“那你睡外麵也行,我關門了啊,彆再吵著你了。”

陳幺:“……”

他在最後一秒扒拉住了門。

明渡溫聲道:“乾嘛呢。”

陳幺覺得他好沒麵子:“我。”他也不能睡外麵啊,“你不勸勸我嗎?”

明渡跟陳幺認識的第一天就知道這是個麻煩精,擱在以前他會一腳踢飛八百米的作精:“我不勸你,你的人生你做主。”

你不得好死……陳幺猶豫了再猶豫:“他們還有多久能醒?”

“這誰知道。”明渡還是想了下,“能睡的人大概能睡到晚上吧。”

太可怕了,這太可怕了。

陳幺一臉生無可戀:“那你能、你能叫醒他們嗎?”

明渡頓了下,匪夷所思道:“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的。”

陳幺:“……”

你猜。

明渡低頭,仔細端詳道:“你臉也沒紅啊。”

他還笑了,“你真好意思。”

明渡再多說一個字,他就拉著明渡一起跳樓,同歸於儘。

陳幺的臉也不是一點都沒紅,但不是不好意思臊的,是被明渡氣的:“你閉嘴。”

他要是陳幺一半的不要臉,也至於被爸媽跟趕條狗似的趕了出去,明渡推開門:“進來,去洗漱。”他還打量陳幺,“你應該洗腳吧?”

挑釁,這就是挑釁。

陳幺可是對自己要求很高的gay:“你才不洗腳。”他不僅洗腳,他還一天要換兩雙襪子換兩雙鞋,他不愛打掃,但他愛乾淨,誣陷一個小零不洗腳,他臉都憋紅了,“你真惡毒。”

明渡就順口問一下,但見陳幺反應這麼大:“都三四點了,昨天你洗了沒?”

陳幺蹭一下站了起來,拉開行李箱掏出了套衣服就往浴室鑽:“我先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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