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作精和他的怨種男友(11)(1 / 2)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瞎說。

明渡在陳幺眼裡看到了懷疑、好奇……還有些許蠢蠢欲動:“怎麼?”他滑著手機屏幕,日結工也不是當天找的,一般都是提前一天或者兩天找的,他現在翻群消息就是在撿漏,“你也想去?”

陳幺知道魔都有一家很大男公關會所,好像叫什麼白馬、還是黑馬會所什麼的,都上新聞了,排行前幾的男公關月收入可都是百萬級彆的。

他也動過心思,但還是覺得這行有點低賤,賠笑、陪酒,還要陪著出去玩,遇到脾氣不好的客人,可能還要扇你的臉,他是受不了那苦:“我不去。”他眨眼睛,“我就是好奇,明渡,你去的哪?工資高嗎?”

明渡的指尖頓了下:“我沒下過海。”

“我又不歧視你。”

陳幺還裹著被子,剛睡醒的一張臉神采奕奕,是毫無瑕疵的白,鼻尖很挺,唇瓣鮮紅,白色短袖為了舒適度開大了領子,一側就容易露出半邊肩,“你說說嘛,聽說剛進去的人一般不會直接賣身,待久了,經不住誘惑了才會賣身。明渡,你說,要是有人就進去兩三個月,及時止損,是不是就能全身而退?”

明渡食指頂著手機屏幕,無意識地敲擊了兩下:“問這麼清楚?你想去?”

“我不去。”陳幺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去了肯定吃虧。”他讀書、練琴,上了國內最頂尖的大學,是為了去會所賣身嗎?他又不傻,“我就問問。”

“不去你瞎操什麼心。”

明渡的神情又冷酷了起來,“起床,洗漱,這個點已經沒早餐了,想想你等會兒吃什麼。”他都沒再坐著了,年輕人站了起來,站姿舒展,“我看到了一個發傳單充人次的活,下午六點到場,一點結束,80?去不去?”

“80?”

陳幺在找拖鞋,他腳勻稱,還白,腳踝上麵的小腿更漂亮,直、細、緊繃,沒有一點贅肉,他找了一圈沒找到鞋,就用腳蹬明渡的褲子,“我拖鞋呢?80好少哦。我們還得去市區是不是?”去市區來回就得三四個小時,還得再乾七個小時的活,“差不多十個小時就80,時薪還不到十塊,不去。”

明渡等他說完:“我怎麼知道。”

陳幺都踹明渡好半天了:“你不知道幫我找啊。”他還特彆有理,“不然我踢你乾嘛。”

你就是欠打。

明渡揚手,想來下狠的,落下去的時候又輕了起來,啪,他打了陳幺的小腿,光有聲,並不疼:“請、勞駕,會不會說?”

陳幺挨了一下,就想把腳縮回去,但不疼的話他就要得寸進尺了:“請請請。”他脾氣真的很壞,說著請又使勁蹬了兩下,“勞駕您幫我找一下。”

就很欠,但明渡這會兒不想收拾陳幺,雖然不是一大早的,但他們剛起床,他又拍了下陳幺的腿:“起開,你拖鞋應該在床底。”

應該是陳幺亂脫鞋,被其他人踢到床底了。

陳幺看著明渡幫他找,大概人長得帥就是會讓觀賞的人都心曠神怡:“你下海的時候撈了多少啊?”他覺得明渡這樣的帥哥也不應該住在這,“就一分都沒留下,都去治你那條腿了?”

明渡在尋思,他在陳幺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形象,應該不是很好吧?

雖然他從來沒想過去追人,但他現在要追陳幺的話,八成會被他拒絕,他重申:“我是正經人。”

他主動交代,“我連戀愛都沒談過。”

那個男模群對陳幺的衝擊太大了,他們提到的會所、吃的、喝的、玩的都太真了,他覺得沒見過的人肯定說不了那麼仔細。

什麼富婆包了八個男模、遊艇裡沙發夾縫裡都有套,用ox消毒然後玩得太猛弄破了酒瓶子被

直升機拉進醫院、八個男模為了爭陪床的機會,打破了腦袋,又叫來了兩架直升機。

他都沒看明渡,嗓子拉得挺長的:“哦。”

明渡捏住了陳幺的腳踝,他也沒怎麼使勁:“你哦什麼?”

陳幺知道人和人之間是有差距的,但真的被拿捏住的時候,就算是同齡、同性:“疼疼疼疼……哥。”他一直不是知錯就改,他一直是疼了才改,“我知道了,您是正經人。”

陳幺的腳踝就漂亮,還就有人天生沒什麼汗毛,男生似乎哪一處都是白皙乾淨的,明渡還以為陳幺喊疼就是裝樣子,他鬆開手指,陳幺接近玉白的踝關節處多了兩個紅紅的指印。

就很明顯。

就跟蓋章一樣。

他盯著,沒忍住又用拇指摩挲了兩下:“這就紅了?”

陳幺都想造反了:“彆摸了。”他沒覺得色情,他就是就得疼,“你沒見過啊。”

明渡確實沒見過,或者他見過了,但是不在意,美麗的皮囊其實有很多,對他而言,漂亮不是什麼稀缺資源:“沒。”

他又看了下,“大院裡的長大的孩子沒什麼見識。”他見陳幺想跑,又拽住了他的腳踝,“穿襪子遮一下吧。”年輕男生沉吟道,“太色了。”

“……”

陳幺往前靠了下,彎腰,屈膝,短袖的領子一拉,鎖骨就很明顯,“鬆開。”他知道自己好看,也挺自戀的,“誰沒事看我這兒,又有什麼色的。”

他去夠明渡的肩,往外推,“你是不是有病。”

明渡的下顎有點緊:“你彆碰我。”

“你以為我想碰你啊。”

陳幺覺得明渡真夠無理取鬨的,“你是不是要去兼職?快走吧。”

明渡覺得陳幺說的道理,誰沒事看人的腳踝?他認真地反思了下自己,他老是對陳幺想入非非應該不是陳幺的問題,應該是他問題。

他又不是沒見過長得好看的:“你不去?”

時薪還不到十塊,陳幺看到了明渡給他擺好的拖鞋:“不去。”一兩點,日頭把陽台照的刺啦啦的亮,他就看了一眼就有點不舒服,揉眼睛,打哈欠,“我今天不想出門,明天再說吧。”

“今天不想出門?”

明渡看了下他又皺成一團被子,“你不去買鋪蓋嗎?”

他雖然很樂意跟陳幺睡一張床,但那顯然很折磨人。

還有這事?

……是還有這事。

陳幺又往外看了眼,不太想出去:“現在好熱。”他還有點擔心,“我曬黑了怎麼辦。”

明渡在想過往的十八年,陳幺到底怎麼活下來的:“餓不餓?”

餓了。

陳幺看向明渡,他又殷勤了起來,眼睛都彎成了一道兒:“你餓嗎?你是不是要去買飯?幫我也帶一份吧。”他點餐,“我想吃生煎和海蠣粥。”不等明渡接話,“謝謝明哥,明哥真好。”

明渡是那種吃糖衣炮彈的人嗎?不是,他大多數時候都軟硬不吃,心冷如鐵:“沒有生煎,這周圍隻有賣小籠包的。”他已經報了兩人了,“還有,下午六點沒那麼熱了,你也一起去。”

“我不吃小籠包,我要吃生煎。”陳幺昨晚坑明渡一頓了,知道明渡是個窮逼後,“你吃嗎?你吃我也給你點一份。”

明渡手有點癢,他把手插進兜裡:“你很有錢嗎?”

陳幺是窮鬼,雖然不是很確定,但他還是道:“還夠吃飯。”

“吃完這一頓呢?”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明渡儘量讓自己平和一點,“你晚上不吃了?”他不是什麼爛好人,他就是單純地對人家起了不良的念頭,有點過意不去,“不過了?

“那怎麼辦。”在明渡的視線裡,陳幺逐漸弱勢,“可我就想吃生煎啊……我總不能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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