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作精和他的怨種男友(13)(2 / 2)

六七點,不熱了,正是人潮擁擠的時候,年輕人多,審美就有差異,到處都是花花綠綠的,大都市要開放包容些。

漢服、洛麗塔、還有cos服,熒光色係的高街風。

就很靚。

陳幺穿得簡單,簡單就更紮眼了,臉在什麼時候都是潮代名詞,他還不止臉好,肩寬,腰細,一雙腿筆直修長。

氣質明豔清澈,又有點驕矜。

街道斑駁成影,就他的模樣漂亮得出奇。

寧霄手又冒汗了,他走過去,然後被陳幺拉了一把:“嗯?”

陳幺沒回頭,他還在祈禱明渡不要發現他:“走吧。”他也有點熱,“我想吃點冰。”

寧霄偷偷把手汗抹後麵:“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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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幺心裡有事,但他心大,他還是玩得挺高興的,大概十點多,他跟寧霄告彆說要回家。

寧霄說要送他,但他沒讓。

打的是有點貴,他坐的公交。

公交就慢,他到宿舍差不多十二點了。

宿舍就三人,有三個上夜班去了,明渡不在,他們就在宿舍打遊戲開黑,他們在門被推動的時候集體靜默行注目禮,發現是陳幺後又繼續開黑。

也沒人想跟陳幺說話,陳幺一看就和他們不是一路人,說什麼?能說什麼?

沒什麼好說的。

陳幺跟寧霄玩打氣.槍,倆人玩了五百多的一個毛絨玩具都沒贏到,寧霄在最後要走的時候去精品店買了個半個高的泰迪熊。

瘋了一晚上,他現在才想起來他又忘了買鋪蓋了,他對這些事一直不上心,他總覺得會有人照顧他。

明渡也沒太晚回來,他淩晨一點多到的宿舍,正在飆臟話開黑的三人蹭一下全起來,走出去了。

晚上十點後,宿舍就是睡覺休息的地方,開麥打遊戲的自覺出去。

至於為什麼他們在陳幺在的時候不出去。

欺軟怕硬唄。

明渡擰了下眉,但沒理他們,他看到了陳幺,也看到了那隻半人高的泰迪熊:“哪來的?”

跑了幾小時。

累死了。

不隻是泰迪熊,明渡還發現,陳幺還帶了個會發光的惡魔犄角:“你出去玩了?去哪了?”

陳幺坐公交的時候還不覺得,一躺下感覺他的腿都快不是他的了:“就隨便玩了玩。”他不覺得自己要跟明渡交代寧霄的事,“我好累哦,你不要吵我。”

明渡覺得不能是他就離開了一下午,陳幺就跟彆人好上了,他想著,默默坐下:“我給你帶了生煎,吃嗎?”

陳幺對已經得到的東西一點都不珍惜,他撇嘴:“不吃。”他的臉還埋在泰迪熊裡,但他的第六感感覺他現在很危險,他都想爬起來了,但有人掐住了他的命運的後脖頸,“……你乾嘛?”

明渡掐一下,又捏一下:“吃過了?”他聲音還蠻溫柔的,“跟誰吃的?”

關你屁事。

陳幺的脾氣比明渡還狗,他全然忘記了下午還說能把男朋友讓給明渡,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你放開,我警告……疼、疼疼,哥。”

明渡告訴自己得冷靜,但不行,他一想他下午頂著日頭去乾活,手都搓掉皮了才洗掉了滿手機油,陳幺跟彆人卿卿我我的吃生煎、逛街、買泰迪熊,他怒火中燒的同時還感覺頭頂帶點綠:“你還想袒護那個奸夫。”

陳幺:“?”

你沒事吧?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明渡見陳幺想翻騰,毫不手軟地摁住了他:“我現在不想看到你那張罪惡的臉。”

“……”

陳幺其實是有點生氣的,但沒繃住,罪惡的臉、罪惡的臉、罪惡的臉……他腦子無限循環,然後笑的肩膀一直抖,“你有病吧。”

他現在還覺得明渡跟在他玩,“你放開。”

明渡又看了眼那份生煎,腦子真的嗡嗡的:“放開,放開讓你再去找那奸夫嗎?”

陳幺真要無語了:“你鬨什麼呢。”他還是撲騰過來了,他發亂糟糟地歪頭看了眼,試探道,“你瘋了?”

陳幺不覺得有什麼,但看明渡挺在乎的:“我朋友。”他覺得自己的頭發應該挺亂的,就搖頭晃了下,亂糟糟變成了淩亂美,“我的好朋友。”

這就是他給寧霄的定位。

沒錯,他雖然打算花寧霄的錢,還打算讓寧霄給他找房子,但他不打算跟寧霄

一起。

明渡挑唇,一針見血:“剛認識的好朋友。”

“……”

有些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陳幺有點鬱悶,但還是振振有詞,“剛認識怎麼了,剛認識就不能當好朋友了?我們就是單純的……”

“彆逼我扇你。”

明渡說話慢半拍,“的屁股。”

陳幺:“……”

他蜷縮了下,默默地藏起了自己的屁股,“你怎麼會對同性的屁股這麼感興趣,不對。”他抓住了重點,“你憑什麼管我。”

明渡也不生氣:“你睡得誰的床?”

睡你的床又怎麼了!

陳幺才不會覺得心虛理虧:“那又怎麼樣!”

明渡還是不生氣,他揚手,在陳幺嚇得閉眼的時候,輕輕地摸了下陳幺的發光犄角,然後很清脆的斷裂聲,他把徒手掰下來的犄角塞進了陳幺掌心,溫和道:“不怎麼樣。”

誰跟你結婚倒八輩子黴。

你肯定家暴!

陳幺把指責的話咽下去:“哥、哥,有話好好說。”

“出息了啊,會交朋友了啊?”明渡的理智回籠,說話開始慢條斯理的,他端量著陳幺,“就一眼沒看住你,你真能耐。”

陳幺其實是個靦腆的人:“不用……”

“還笑。”

明渡也笑,“你覺得我在誇你嗎?”

不是嗎?

他貪慕虛榮,嫌貧愛富,就想找個富二代……說他能耐,怎麼就不是誇獎了呢,陳幺雖然覺得是的,但並不敢吱聲。

明渡好像很想扒了他的皮。

明渡已經恢複了冷靜,開始給陳幺算賬:“花了人多少錢,收了人多少禮,折現還給人家。”

“什麼?”

陳幺長這麼大,“這不可能!”

他不覺得彆人給他花錢是白給的,這是他通過個人魅力和能力,綜合了他的顏值情商、他這麼多年付出的努力和汗水賺的,他言辭激烈,“這是我的血汗錢!”

明渡心平氣和:“說完了,算。”

陳幺沒跟明渡紅過臉:“憑什麼,你算老幾!”他都從明渡床上往下爬了,“我告訴你,我就是從這跳下去,死外麵,我也不會……”

明渡知道陳幺歪到沒邊了,但他竟然現在也不覺得討厭,反而有種惡毒蠢貨就是要挨操的詭異心理,就很變態。

就真的很變態。

他沿著往床邊一坐,用一隻手攬住陳幺的腰,把人往他懷裡帶:“彆鬨了,折現的錢我給。”

明渡的帥也是很難得的,平心而論,坐在這麼一個大帥哥懷裡,靠著他硬.邦邦的腹肌,陳幺臉都紅了,他是gay,還是個純零。

他能容忍明渡幾次管東管西,願意跟明渡睡一張床,那也不是一點春花秋月的心思都沒有,食色性也,可他還是堅持:“我賺的。”

提供情緒價值就不是價值了嗎?

又沒偷沒騙的,靠個人天賦吃飯怎麼了?搶你家大米了!

明渡又笑了:“他陪你,你就不高興?”他是這麼說,但陳幺要敢說高興,他肯定會翻臉,所以他迅速掠過這一句,“彆老把自己放的這麼低啊,你就非得是打工的,他是老板?”

陳幺倒是沒想過這兒,他有點疑惑,但好像又知道了,他沒錢,他沒父母,他沒有倚靠,他一直覺得自己就該……他就是覺得彆人花錢才是對的,他從沒從這個角度想過:“我。”

他是不樂意的,為什麼非得他打工。

他其實還挺驕傲的,出身貧苦、父母早亡,還有張漂亮的臉,彆人覺得他就該走歪門邪路,他也是這麼想的,但他還沒太歪,他高考、練琴,他有些泄氣,“我就是沒那麼想過。

明渡低頭,親了他一下,沒親彆的地方,就是額頭:“把錢還給他。”

三觀其實挺難改的。

陳幺還是糾結,但他還是用掌心抵住了明渡的唇:“差不多行了啊。”

親一下得了。

他是明渡這種窮逼能碰的嗎?

明渡的笑的時候,喉結也會顫,就很性感,他個高,肩寬,胳膊也長:“我伺候你呢,你占便宜你還不樂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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