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作精和他的怨種男友(完)(1 / 2)

魔音就是有軍訓的,包括但不僅限於拉練、暴曬,站軍姿。

陳幺怕熱,一連好幾天都灰頭土臉,半死不活的,尤其是拉練的那幾天,上樓梯的腿都是軟的,明渡都看不下去了,要陳幺請假。

大不了去醫院開個病假條。

陳幺不願意,軍訓,多好的出頭機會,他不僅要參加,他還要競選標兵,生命不息、卷王心不死。

不隻是軍訓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論壇裡校花校草的選舉也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著,彆看大一的新生喊著累,他們搶飯,八卦的時候,還是很有勁。

開學,有名的就那個幾個人,自己表姐是當紅明星、自己也要客串一線大片的藍琳,是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雲舟,再有就是還沒開學就英年早戀的陳幺明渡。

風雲榜前十,榜一和榜二秀了起來。

他倆連昵稱都是一對兒。

軍訓持續了二十天,就算是藝校的學生知道保護自己的臉,魔音還是多出了很多黑煤球子,都不用問,放眼一看,哪個黑哪個就是大一的。

迎新晚會在軍訓結束的第二天晚上,校草這事其實沒什麼好爭論的,明渡就是帥,還是劍眉星目的帥,非常大氣的濃顏係帥哥。

就很正。

校花是藍琳,他倆配合拍宣傳片時候,vcr傳到網上都爆了,這一屆的魔音,彆的不說,光是看臉,質量就非常高。

鄭思瑤在新聞部日常發瘋:“小崽子,跟老娘鬥。”

網上最近興起了個甩海報為學校應援的短視頻,央音先出的,一百多萬讚,下麵全是轉發,一群顏狗在舔屏。

央音可能是不服之前魔音在宣傳片上出的風頭,也可能是習慣性挑釁魔音,反正央音的官方@了下魔音。

這回踢到鐵板了。

魔音彆的不說,22屆專出帥哥美女。

張思瑤親自去拉的人,藍琳她認識,是沒什麼問題的,就是明渡不怎麼好說話,他也沒加入學生會,一天都頭找不到人。

但沒關係,能找到陳幺就行了。

陳幺也沒加學生會,不是他不想加,是他實在有些忙,你敢信嗎?迎新晚會的評委都是業內知名大咖,他最近勤學苦練,忙得快找不到北了。

張思瑤找到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拍什麼應援?不拍,上次拍照的時候讓明渡把屁股翹高點,他可是被收拾得好慘。

張思瑤知道陳幺跟雲舟不對付:“不行嗎?那我隻好……”

也不隻是被收拾的事,明渡最近也忙,畢竟是他男朋友,太累了,他也是會心疼的,不就是個甩海報應援嗎?

陳幺放下琴弦:“我去吧。”

雲舟其實也在宿舍,軍訓後,他也黑了點,但比起常人還是很白,他其實性子也挺傲:“他去乾什麼?我也去。”

陳幺也不是一點都不想逃軍訓,但雲舟天天去,班長、團委,雲舟什麼都跟他搶:“有你事嗎?”

雲舟跟陳幺視線對上的時候,火星子都在閃,他微笑:“我樂於為學校服務。”

不是,並不是。

單純的是看陳幺要參加,想摻和一腳。

之前是明渡和藍琳火了一把,這下甩海報打call,又火了倆。

陳幺是真好看,他就是有點年少不羈、朝陽生長的青春,很有少年氣。雲舟跟他不是同類型的,但也出挑,白襯衣,黑西褲,乾淨體麵。

要說喜歡陳幺的人更多點,但追捧雲舟的人挺跳的,總體來說,還是不相上下吧。

陳幺是真的會生氣:“他這就是挑釁!”

他也沒那麼在意雲舟,就是不想承認,他就是會有點自卑。

種對自己出身、對彆人出身的自卑。

明渡之前火上網了,他和陳幺的關係也被扒了出來,他爸都打電話問他了,看著那些訊息:“陳幺?”

放假,阿姨不查寢,陳幺會和明渡到他們租的房子住:“乾嘛。”可樂裡加了冰,吸一口就很酸爽,見明渡一直看他,他摸了下臉,“有事?”

也沒什麼。

明渡知道陳幺沒什麼家人,也沒什麼朋友:“我爸媽知道了,想見見你,去不去?”

他們算是比較傳統的家族。

冰可樂還在冒泡,仔細聽,會有咕嚕咕嚕的響聲,陳幺是曬死都不肯脫帽子,脫外套的,他沒曬黑,臉還是那麼白,睫毛挺長的。

他眉眼間就是會有點年少不知愁的味道,他這會兒好像是長大了點,唇也抿了起來:“不去了吧。”到時候分開多難看。

他始終沒什麼安全感。

始終覺得……沒什麼人會愛他。

明渡在沙發的另一頭,他腿長,絲綢的居家睡衣沿著腿貼著,就很有氣度:“不去了?”

陳幺其實還是想去的,但他就彆扭:“你什麼意思?”

他說不去就不去了?

明渡這心就不誠。

“今天不去,那就改天。”

明渡回了他爸後把手機丟到了一邊,然後撈起陳幺的腿放在他膝蓋上:“剛跪了會,疼不疼?”

在床上跪了會能有多疼?

……軍訓憋了二十多天,他們剛就有點狂野。

陳幺儘量不去想剛剛的事,他真的會臉紅,又喝了口冰可樂壓了壓,他看向明渡:“什麼叫今天不去?你爸媽今天來了?”

不是吧,他都坐起來了,“真來了?”

是來了啊。

明渡摁著陳幺的腿:“彆動,哥給你揉一會。”

就裝,每次事後都好像心疼他的不行,上床還是那個死樣子,陳幺把杯子放一邊,杯壁上有水,他的掌心也有點潮:“我跟你說正事呢。”

麵對明渡他永遠趾高氣揚的,但對明渡的父母,還沒見到人,他就開始了忐忑,“伯父伯母過來的後,我……得去見見吧。”

“他們過來一趟也不容易。”

“有什麼不容易?”明渡現在會隨身帶紙了,他就喜歡伺候陳幺,“乖乖,手伸過來,哥給你擦手。”

就那麼一點潮。

早就說要來了,不過明渡一直說他們沒空,直到他們軍訓完放假:“來了,他們在世貿大樓。”他見陳幺瞪他,“怎麼了?”

還怎麼了?

陳幺氣死了,他去搶明渡的手機:“你怎麼回你爸媽的,你就直說我不去嗎?”真該死,“你怎麼都沒跟我說過?”

“有什麼好說的。”

明渡真覺得沒什麼,“我都跟他們說現在太早了,嚇到你怎麼辦?”

陳幺手心直冒汗:“我哪裡被嚇到了!”

明渡盯他一會兒,笑了,他低頭,照著陳幺的唇瓣親了下,他之前就是想碰一下,然後摟著他的腰,接著往裡親。

好一會。

陳幺仰著頭,睫毛有點濕,唇瓣微微張著喘氣。

明渡連接吻都會很凶。

明渡其實也覺得不早了,但他覺得陳幺還沒準備好:“你在意我父母,其實也很在意我是不是?”他知道自己在說廢話,但就是想說,“……乖乖,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想見你嗎?”

“他們生了我,最了解我了,他們怕我不會放過你。”

什麼叫不會放過他?

陳幺確實沒聽到明渡之前的自白,他去看明渡,然後被人遮住

了眼睛。

“乖乖。”

明渡聲音有點低,他擋去陳幺的眼睛,“彆這麼看我。”

“你以為我真是什麼好人?”

“陳幺,這輩子,下輩子……永遠,永永遠遠,我不死,你就得是我的。你可彆蠢到覺得這是什麼好事,我就是老了、殘了,病了,也不會讓你走的。”

“……彆怕,哥隻是這麼想想。”

陳幺:“……”

他本來是不怕的,但你後來又說你就是想想,很好,已經開始害怕了。他想了下,明渡是在伺候他,但也管他管得挺嚴,“我能不穿襪子就踩地板嗎?”

明渡不知道陳幺為什麼會突然說這個,在家裡,他是不讓陳幺光著腳跑:“不行,瓷磚涼。”他確實是管得挺嚴的,還帶恐嚇的,“光腳跑容易腳臭。”

陳幺真服了這個老六了,他推開明渡:“你才腳臭!”

他的腳香得很好吧。yushuGU.

剛美妙起來心情又開始變得糟糕了,剛糟糕的心情又開始變得美妙了,他一興奮就喜歡和明渡親親,他橫跨明渡腰上,去親他的嘴唇,“那我之前說分手,你是不是都沒聽?”

明渡摟了下陳幺的腰,沒說話。

人,總是不那麼情願地展示自己的陰暗麵。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他也會希望自己是完美的。

陳幺咬明渡的嘴唇:“問你話呢,啞巴了?”

明渡抬了下眼皮,這才不情不願的:“嗯。”

“操。”

陳幺興奮了,他摟明渡的脖子,“你好霸道啊,我好喜歡。老公,正麵上我!”

他說正經事呢。

雖然剛搞過,但明渡還年輕:“彆鬨,你屁股不疼了?”

疼啊,尾椎骨都疼。

陳幺又扭了下:“明渡,就是。”他就很想,“你親親我下、下,就是……嘴的左半邊。”

大白天的,明渡笑起來會更帥,他捏了下陳幺的鼻尖:“乖乖,你好色啊。”

陳幺是個很要臉的人,他趴明渡脖子裡:“我喜歡你嘛,哥。”他又扭了下,“老公。”

……

行吧。

渡哥又伺候了下他老婆。

……

陳幺到晚上才想來明渡他爸媽來了的事,他又問了問,明渡說他爸媽已經回去了。

明渡見陳幺好像有點自責,就說他們來一趟沒什麼麻煩的。

有專機接送,真的沒什麼麻煩的。

他媽媽經常為了喝下午茶出國,從京都來魔都,真的不算什麼。

陳幺這才安心,回去了就好,他和明渡還沒談多久……他確實還沒做好見明渡爸媽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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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拖多久,迎新晚會說是迎新晚會,但張思瑤來得真的,請來了業內的大咖當評委。

隻要是個學音樂的,就決定不會允許自己敷衍過去,陳幺也是,他很要麵子,他什麼都沒有,也就在這上麵有點天分。

他不想被人批得一文不值。

陳幺是用心準備了,他也確實是個很有天分的人,他這個年紀,對情感還沒有很深的體悟,就選了首炫技曲。

他表演的可能沒那麼完美,但在他的年齡段,已經很了不起了。

《洛可可主題變奏曲》對換把、弓法、揉弦、指法,尤其是快弓、跳弓,速度都有極端的要求,陳幺是心疼自己的手,但現在好像有人無論他怎麼樣,都會喜歡他了。

他對自己擁有的一直很珍惜,他現在有了更高的追求,可指頭的磨的起繭子了,竟然才換來了一句還行!

雖然奪了第一,但那句還行還是

讓陳幺記了好久。

他這麼小心眼的人,當然會記很久。

軍訓結束沒多久,明渡就申請下外住了,但陳幺沒搬出去,他就教室、琴房、寢室的三點跑。

有空就去參加競賽。

年尾,作為迎新晚會的獎勵,也算是當代青年的代表,國內頂尖音樂大學都派出了本校人員參加了一檔名為大國音匠的音綜。

說是綜藝,其實更像是對國內的音樂人的激勵和鼓舞。

音綜的觀賞性不如舞蹈綜藝,但真正的藝術、真正的好東西,其實不需要多高的欣賞水平,安靜地聽一下,那種旋律其實非常的打動人心。

張思瑤帶隊,帶人去打PK賽。

雖說都是大一新生,但世界上就不缺年少得誌、才華橫溢的人,尤其是這一期,臉都卷了起來,官方給的參賽選手的海報都能看出選手們的逆天顏值。

年輕、長得好,還有才華,幾乎是新生代裡最強的那一批人了,這一期音綜一開就小爆了下,觀眾一開始是衝著臉去的,到後來都有點麻了。

都是人,為什麼彆人那麼牛。

名校出高徒,打到最後的還是央音和魔音……輸了三年了,張思瑤這次撞了大運,魔音這次的配置完全說可以開掛了。

雲舟就是主角,藝術水平和天分就很高,陳幺作為前期襯托主角的炮灰,天賦也很強,不過在原劇情裡,陳幺的心思不在這,雲舟的心思也不在這。

現在倆人一直對著卷。

大國音匠這一期節目最後錄播那天是在大年夜。

三年,三十年,魔音終於打敗了一回央音,張思瑤捧著獎杯,像個瘋子一樣在跳,舞台最後灑了很多亮片,陳幺下台的時候手都在抖。

白毛衣,黑色工裝褲。

他背著他的琴,細碎的亮片一直在飄,出場了他才知道下雪了,雪還很大,裡麵有暖氣,他是沒怎麼覺得冷,出來了才哆嗦了下。

彆人都有人接,無論是家人,還是朋友。

陳幺沒有家人,他的爛脾氣也交不到朋友。

明渡的爸媽非要來,說要為陳幺慶祝——其實他們是不放心自己兒子。

不放心自己兒子到底有沒有對彆人怎麼樣。

明渡個高,黑靴子底子很硬,走過雪,會有一個個印子,他沒穿羽絨服,黑色的風衣幾乎到腳踝,就很颯:“你怎麼出來了?”

天黑了,雪還好大,

陳幺沒看到明渡身後跟了一對夫妻:“我沒找到你。”

他走了兩步,乾脆跑了起來,他少年氣的臉龐真的好漂亮,眉眼滲著玉一樣的色澤,唇肉紅而豐盈,他抓著明渡的袖子,“你去哪了?”

明渡的風衣很大,他張開手裹著陳幺:“你外套呢?”

陳幺才覺得冷,他怕冷又怕熱:“我也不知道扔哪了。”明渡胸膛前就很暖,心跳聲也很暖,他把臉貼上去,明渡穿得高領黑色羊毛毛衣,就很柔軟,“哥,我贏了,有沒有獎勵啊。”

明渡摘掉陳幺的琴箱:“乖乖想要什麼?”

打比賽打了半個多月,導師們一寸步不離地跟著他,陳幺埋臉:“老公,我想……”

明渡眉心一跳,捂住了陳幺的嘴:“回去再說。”

陳幺還沒說什麼呢,他不滿的扭開臉:“明渡……先親一下……”

看到了,明連右經常上電視,他真人比電視上的要嚴肅一些。

那個貴婦人應該是明渡的媽媽,麋鹿皮外套,香奈兒的包,優雅又和藹。

就一秒,陳幺從臉紅到脖子根,他慌了下,一把推開明渡,從人懷裡出鑽了出來,他頭發都蹭亂了,有點炸毛,但臉嫩,還乖。

他就是長輩很喜歡的長相:“叔

……阿姨。”

還下雪呢。

明渡又走過去,他步子急,帶起了一陣風:“乖乖,我們先進去。”

裡麵有暖氣。

還乖乖。

陳幺是很喜歡明渡這麼叫他,但僅限於私下叫,他真的很愛麵子,臉紅得好像要滴血:“明渡……你彆。”他真的會不好意思,“彆這麼叫、我。”

臉紅了,紅得好像要冒煙了。

焦詩逃看著陳幺,臉上的笑容很自然,她就在電視上見過陳幺,屏幕上的年輕男生脊骨筆直,說話犀利直白,她還以為會是個很張揚、很獨立的人。

不是不喜歡,她就是一直在想,那樣的孩子、像雛鷹一樣的孩子,怎麼會跟她的小渡在一起。

焦詩逃沒想到陳幺私下裡會是這麼個脾氣,剛喊她兒子什麼來著,老公?她笑意就深了些許:“是陳幺嗎?我常聽明渡提起你。”

陳幺完全不敢看焦詩逃了,他低著頭,真的很不好意思:“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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