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末世苟命日常(13)(2 / 2)

蘇還娜沒吭聲,她給槐玉瀾推輪椅:“不聽話的人怎麼辦?”

前期,隻要膽子大,物資不是多稀有的東西。

槐玉瀾洗漱過了,他刮了胡茬,換上了常服:“帶過來,我和他談一談。”

……

陳幺下午睡了會,晚上就精神。

晚飯老李送的魚香肉絲蓋飯。

他吃完意猶未儘,但再吃就撐了。

槐玉瀾對自己不能動還是很抱歉的:“我們要走了,你有要整理的東西嗎?”

陳幺對要走的事還是有點恐慌,但還是搖頭道:“沒。”

槐玉瀾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思:“你的衣服……不用收拾嗎?”

這話問的。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陳幺看向槐幺瀾:“嗯?”

槐玉瀾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道:“我看你喜歡,以後可能不好收集了。”

陳幺想說他不喜歡,都不要了,但還是爬了起來,畢竟他還得勾搭槐玉瀾。他衣服就多,除了行李箱,又裝滿了兩個收納箱,他疊衣服的時候背對著槐玉瀾的。

他還穿著JK。

穿裙子可能就不自覺鴨子坐了,這樣能很好地避免走光。

槐玉瀾看了眼,又看了眼,女孩子的東西就是可可愛愛,褲裙邊緣有很多褶,都是蕾絲的,堆疊在一起,像是盛開的花。

陳幺腰細,腿還直。

他閉眼,雖然很喜歡和陳幺一起,但有時候,比如說現在,他還是很需要一些私人空間的。

再憋會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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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

車隊整了快一星期了,想走的,不想走的,蘇還娜心裡有數。

形式越來越嚴峻,必須得要走了。

之前覺得人多上路才安全,畢竟這一路上必然不會安生,但有了槐玉瀾後,其實人多不多,也就那樣……也不知道槐玉瀾能同時擰斷幾個人的脖子?

收回那些沒有意義的臆想,蘇還娜朝槐玉瀾走了過去:“現在天還行,但老李說可能會下雨。”多雨的不隻是梅雨季,十月份的雨其實也挺多的,“不知道會不會下,下的話、會下幾天。”

槐玉瀾在腿上蓋了條毯子:“裝好車了嗎?”

蘇還娜一直主張著要走,真要走的時候,她的心就像這陰天,又悶又燥,還濕漉漉的好像能擰出水:“好了。”

她清聲,“都快點,彆磨蹭,待久了,那些鬼東西就要來了。”

車隊總共十三輛車,56個人,人看著是挺多的,但其實拖家帶口的,有十人還在高燒昏迷。

有幾輛車把後座拆了專門放昏迷的人。

都要走了,陳幺才想來他有什麼忘帶了,他拉了下槐玉瀾,小聲道:“我的盆栽。”

陽台上的小夫妻其實是有意識的。

他們知道陳幺準備離開了,他們其實是聽著他們離開的:“你們忘帶東西了、真的忘帶東西啦!”

“什麼盆栽。”

蘇還娜跟陳幺保持著距離,“就在陽台上嗎?我讓人幫你去拿。”

陳幺也不想離開槐玉瀾:“嗯,就陽台上。”

他也沒說是人,就形容了下,“兩百多斤。”

“……”

蘇還娜感到了略微不妙,她向槐玉瀾,“是嗎?”

“好幾天沒澆水了。”

槐玉瀾看小夫妻不順眼很久了,“大概十天澆一下,以後就勞煩你幫忙了。”

蘇還娜沒再說什麼,她帶人去701。

推開門,走進去,看到所謂的盆栽的時候,蘇還娜真的感到了惡寒,老李更是叫了起來:“這是倆人啊!”

他咽口水,“真……嚇人。”

小夫妻都要嚇死了,聽到人上來差點沒熱淚盈眶,陳幺應該是沒想起來,槐玉瀾那狗比絕對是故意的,他在走之前,明明還在一直看他們!

蘇還娜平複了好一會,對著幾人道:“幫忙抬吧。”

……

……

車隊就這麼幾個人,槐玉瀾看似溫和,但一點都不好說話,他們還以為陳幺會好一點……知道陳幺把活人當盆栽養後,陳幺在隊裡也是神鬼辟易。

海市人口繁密,一旦徹底淪陷,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不管去哪,得先逃離海市。

車隊裡也不是都願意跟著槐玉瀾的,有好幾家都是想回老家找親人。好在他們雖然目的地不一樣,但方向都是一致的,得北下。

市區就是容易堵,開了大半天都沒走出去多遠。不是在推車清道,就是在打喪屍。

三四十人,隻要發出太大的聲響,引來大群喪屍,零星的幾個喪屍還是能處理的。

一路上還算輕鬆,也就偶爾碰到其他車隊的時候會精神緊繃一下。

蘇還娜的丈夫變異了,爸媽也沒了,就剩下一個上高中的兒子在發燒。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天不算好,下午下起了雨:“太堵了,走不出去了,今晚得挑個住所。”

她沒提走夜路的事。

晚上可是喪屍的活躍期,就是想找死也是那麼找死的。

是下雨了,玻璃窗都掃的是水。

槐玉瀾搖下車窗,他們動靜不小,要紮營得儘快,天陰了,喪屍們都活躍了起來。

到底是遠離了點城區,建築都沒那麼密了,主乾都堵死了,他們沒走高速,這是片獨棟居民區:“挑一家。”

隨便挑一家還是挺簡單的,說句不好聽的,現在死人比活人多。槐玉瀾精準地報出了廚房和臥室有仨喪屍,蘇還娜帶人花十來分鐘處理了下變異的屋主。

晚上七八點左右,疲勞了一天車隊總算是能休息了。

儘管他們儘量安靜了,喪屍還是被引來了十來隻,它們不知疲倦,不知死活地在撞門,砰、砰砰砰,像是有人在用腦袋倒立地走。

陳幺沒下車,但看見了。

喪屍和人一樣,腦袋被砍下來是會流血的,腥臭的血一下子噴得老高,他心跳也飆得老高,晚飯都沒胃口吃。

槐玉瀾在看地圖,他們占了個主臥,還算清靜:“睡不著嗎?”

陳幺坐起來,他頭發滾得亂糟糟的,雖然很不好意思:“有點。”

是在害怕吧。

槐玉瀾又有些內疚,應該準備眼罩的,或者他那時候多注意一下陳幺,叫他不要往外看。

他見陳幺臉色發白,真的很想把他抱在懷裡安撫一下:“和我一起睡?”

就是在夜裡。

他仍然能看得很清,陳幺好像呆了下,然後緩慢卻堅定地搖了下腦袋。

不行。

會激動到昏死的,陳幺堅決拒絕。

他還帶著自己的狗窩,腦袋一紮,被子一卷,就當什麼都沒聽見。

槐玉瀾安靜了下。

他是有欲望的,越隱忍,越難克製的情.欲,他很想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但這事不能被陳幺發現,等他緩過神……觸手已經糾纏住了陳幺的手腕的。

他看到了。

他可以製止的。

觸手不但被製止,反而越發的猖獗,雨聲越來越密,它不斷地分裂、瘋狂地生長,觸手湧動,翻騰不休。

他不是什麼紳士。

一直都不是。

那些觸手雖然很柔軟,但陳幺隻是睡了,還睡得不安穩,他有要醒的趨勢……一隻墨綠色、已經成熟的觸手鑽了出來,它在陳幺麵前停住,抽出、痙攣,它頂端開出了一朵嫩黃的花。

安神、催眠。

陳幺睡著了。

觸手在開花後就枯萎了,槐玉瀾也感到了切實的痛,但他不在意,他看著觸手編成的柔軟毯子將陳幺帶離了狗窩。

陳幺在他懷裡幾乎不占什麼地方。

他很輕,又很瘦,漂亮得不像話,好像稍微用點力就會碎掉,槐玉瀾其實也會難過,每一次陳幺不回應他,躲他,他都會難過。

難過後就是止不住地欲念,那些翻騰不休、屢禁不止的欲念,想抱他、親他,做一些更親密的事,他指腹有些薄繭:“彆怕我。”

“我不是什麼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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