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無覺得不能就自己震驚。
他帶來的人都被留在了外麵,帶他進來的人也沒進客廳,似乎是站了會兒了,那小白臉的貂皮大衣上落滿了雪。
他彈了幾下,見沒用也就沒掙紮了。
掏出打火機,又摸出煙,他猛抽了幾口,似乎發現了他的目光,他咧嘴一笑:“看什麼呢兄弟。”
岑無不抽煙的,他愛吃薄荷糖。
長這麼大了,彆說抽煙,他連電子煙都沒碰過。
他其實現在還沒反應過來,走路都是僵的:“借一根。”冷汗已經打濕了他的後背,他學著曾羌,猛抽了一口。
被嗆到了。
他咳嗽,瘋狂的咳嗽,難受勁過去他才感覺重新活了過來:“操。”
“媽的。”
曾羌比岑無臟得多,聽他說臟話臉皮都不帶抖一下的:“見識到了?”
抽了一口,嗆得肺管子都疼。岑無從口袋裡摸出薄荷糖,倒嘴裡兩顆,嚼碎吞下去:“你們跟瀾哥多久了?還打算跟嗎?”
曾羌敢在這裡抽煙,但不敢把煙頭扔在這兒,他用手碾滅煙頭後連著煙灰都仔細地放進了口袋:“有幾個月了。”
他查槐玉瀾的時候知道了岑無,“你呢,你找老大多久了?”
有幾個月了。
岑無沒說,他仰著脖子看雪:“我還他擔心出事,我真傻逼。”把自己犯蠢的事一句話帶過去,他看向曾羌,“瀾哥真帶他測體溫去了?”
他也是個成年人,多少回過來味了。
曾羌哪敢說。
他跺了下腳,往手上哈氣:“真冷啊,你冷不冷,你們異能者是不是比較抗凍?”
岑無心裡有數了,他被教得很好,不支持婚前性行為,對這事一直沒什麼感覺。但現在,就現在,他一想他在這淋雪,他們去乾什麼了。
邪火從腳底躥到了天靈蓋。
燒得他快熟了。
越是不想去想,就想得越清楚——漂亮地跟個活偶似男生被他瀾哥掐腰扛腿摁在床上操,他又吞了幾顆薄荷糖:“不會被弄壞掉吧。”
他瀾哥是做過搏擊特訓的,不誇張,他能徒手打死花豹,196、100公斤,襯衫下麵全是腱子肉……之前不是剛搞過天。
操、操。
特麼的。
他是變態嗎?一直想彆人do愛。
岑無抱頭:“媽的。”
曾羌也是男的,他雖然不是同,但陳幺確實漂亮:“你現在在想誰?”
想誰?
陳幺那張漂亮柔弱人畜無害的臉被弄哭了……岑無臉都要綠了,他敢確信自己不是移情彆戀,他就是單純地見色起意。
太漂亮了,又太柔弱,還很色。
怎麼有人光是看人就像勾引。
瘋了,瘋掉了。
他抓頭發:“操啊。”
曾羌靠近岑無,拍了拍岑無的肩:“兄弟啊,不是我說,你可彆讓老大知道了。”
岑無又想冷靜一下了,他掏出裝薄荷糖的鐵皮盒,倒了好幾下沒倒出來,又搖了搖,空了:“你這有貨嗎?”
“我隻吃薄荷味的。”
生產線都停半年了,零食都是稀罕東西了。
曾羌搖頭:“我們不比你們那些大基地,就一千來個人,能找的東西有限。”
岑無知道曾羌在套話,但也沒藏著掖著:“大基地待遇是不錯。”
他抖了下,把頭上的雪花抖掉,呼氣都是兩道白霧,“你去嗎?報我名,能當個管理人員。”
好家夥,你挖人是一點都不鋪墊的啊。
曾羌笑了下:“算了,我還是覺得跟著老大有前途。”
他又想起了槐玉瀾的異能,“這兒遲早是異能者的天下,不是嗎?”
末世還不到半年,槐玉瀾的能力已經堪稱非人了。更恐怖的是,他還在飛速進步。
他想不到槐玉瀾未來會是什麼樣的。
藤蔓入侵地球?
喪屍危機解除後又迎來藤蔓危機……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曾羌話音落了好一會了,他扭頭去看岑無。
岑無低著頭,臉倒是通紅。
又在腦補?
……曾羌唇角抽搐了下,這位肯定沒開過葷,也就隻有雛才一想這事就變成鐵褲.襠,他咳嗽了聲,“岑無。”
岑無猛的回神:“啊?嗯。”
曾羌看岑無長得也不差:“你要找人應該找得到。”車隊雖然不支持性.交易,但隻要你情我願,他們也不會管,“去解決一下吧。”
“……”
岑無的臉皮其實挺薄的,他把鐵罐子放口袋裡,若無其事地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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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無想的沒錯。
彆墅,超大size的床。
陳幺腰後麵靠著抱枕,呼吸都亂了,好幾縷發絲都黏在了脖頸,毛絨睡衣是連體的,要測體溫隻能全脫下來。
槐玉瀾扶了下陳幺的腿彎:“小幺。”
陳幺被槐玉瀾一喊就會把眼睛睜開,他睫毛濕漉漉的,瞳仁透亮,就是這個時候,還顯得很無辜、很純情。
他看向槐老師,陶醉迷戀地看著槐老師:“嗯。”
槐老師好英俊。
真的好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