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 )(1 / 2)

全後宮出道 僅溯 7862 字 6個月前

融春端著茶盤退出去,就像過去替書房裡的兩個人送茶,十分順手把辦公室的門帶上了。

終於見到帝後重新並肩站在一起,這一幕叫蒹葭宮一眾都有些熱淚盈眶。

偷偷看向玻璃後的男人,宮女們開始咬耳朵。

“嬤嬤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原來陛下真的把頭發剪短了。”

“那有什麼奇怪的,你沒和我們一起去影視城吧。這個世界男人大多是短發,隻有搞藝術的才留長發,我還見到沒出家卻光頭的人。”

“這真的是陛下嗎。他為什麼連娘娘都不記得了。”

“當然是啦,能這麼看著咱們娘娘的,也隻有陛下。”

望秋在一旁聽見,忍不住皺眉訓道:“嬤嬤都說了,要改口叫老板或者宋總,看見陛下也不要露餡,當麵叫一次罰月俸,我看你們就是態度太鬆散,我現在私下裡都是把老板叫娘娘的。”

她說完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被一眾夥伴笑得莫名其妙。

房間內。

二十四宮女後,初晴有了危機意識,在公司又存了不少衣服,很容易就翻出一套合身的給莊言言換上。

莊言言不喜歡其他人在一邊伺候,她自己就能換好,所以初晴簡單給她說了現代的衣物應該按什麼順序套,一邊背過身和她說話,簡單交代了一下和秦嬤嬤她們說過的背景。

“在我們的世界,女孩子也可以念書治學。等過一段時間,做好你們的身份後,我會安排你去學堂。”

莊言言抿嘴:“可是我隻想和娘娘呆在一起。”

初晴看她,輕笑說:“你以前忘記你答應我的話了?”

聽到這樣熟悉的語氣,莊言言眼眶一紅,悶聲道:“要是有不想吃的東西,最好嘗嘗,總會有萬一的,如果不喜歡再告訴娘娘。”

初晴順口打趣道:“你不必擔心,我也不放心你,你要是把同學打骨折了怎麼辦?所以這段時間你就跟在我旁邊。”

“隻是我現在住的地方還沒有你的臥房大,小容和阿虞都在,可能要委屈你和我一起睡了。”

莊言言眼睛亮了起來。

“好。”

答應後,莊言言終於想起了剛剛把她們送來的人,“那陛下晚上怎麼辦?”

看她對一切都興致缺缺,就知道這丫頭沒搞清楚情況,估計也不關心這裡是哪,初晴簡單道:“他現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你也裝作不認識他就好。”

莊言言用力點頭,還自顧自替她操心起來:“可是這樣瞞著他算是欺君之罪吧,娘娘不怕陛下想起來以後生氣嗎?”

初晴看上去一點都不在乎。

“我沒猜錯的話,他又打算騙我了。”

就是不知道李楨這次想要什麼。

當初剛穿越時,她還不熟悉環境,為了換口吃的,和一群好心的采桑女一起采桑葉。李楨天天去找她,對出身閉口不提,臨走才用戶籍騙了她去給他打工背鍋。

被帶回王府後,初晴才知道,他是一個王爺,甚至馬上就要繼承皇位了。

然後自己就跟著攪進了他們皇家那攤子事裡。

先帝是豫宗的第五子,他駕崩後,膝下卻沒有繼承人,尚年輕的二王爺和三王爺虎視眈眈,為了不讓大權旁落,太後與她的父親董將軍多次商議之後,終於在地圖的角落發現了這些年幾乎透明的李楨。

他年紀不大,還未加冠,父母已逝,久居荒蠻封地,比兩位王叔更加名正言順,而且隻要做了皇帝,按孝道與恩情必須要尊從董太後。

結果他們以為容易操縱的傀儡,其實是個城府極深的獵人。

兩輩子家庭結構一模一樣,老會長和他五叔都活著,他現在的處境不比當年好多少。

李楨才剛回國,沒正式露麵,國內關於他的資料不多,也沒有人會去搜一個剛認識的人,最近又忙著“選妃”節目,肯定在暗中計劃什麼,怎麼可能坦率告訴她身份。

“所以,還不如大家都藏著掖著,這樣多公平。”

李楨正在接電話。

韓詡崩潰道:“我就結個賬的功夫,你人呢?不會又跑回去看新聞聯播了吧?老大你上輩子是皇帝嗎,這麼憂國憂民!”

聽到新聞聯播,李楨一愣,抬手看表。

果然馬上要七點了。

韓詡也沒指望這位說什麼好聽的話,根本不等他回複,發泄完挫敗道:“行了,您給錢您是爸爸。七點半之後皇上您總有空了吧,八點有個小組會,千萬彆忘了。”

李楨:“我知道了。”

附近有人扯著嗓子調侃:“韓總,這麼晚開會不太好吧,李董說不定是和佳人有約了。”

得到答複,韓詡放下心,扭頭對著那人嗤笑,“放屁。他要是哪天有夜生活,不和新聞聯播、每日農經這兩個小妖精談戀愛了,老子馬上繞著明湖衤果奔一圈——”

然後電話就斷了。

被提醒了新聞即將開始,順手用手機打開網絡直播,還在播放廣告時,李楨有些走神。

他不記得十八歲以前的事情了。

或者說,他在醒來的那一瞬間,應該是記得很多東西的,可是就像被有意一點點抹去一樣,等他意識到自己忘掉什麼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事情,拚命去回憶的時候,就隻記得自己的名字了。

爺爺找到他的時候,他在父母留下的房子裡,什麼都不會,語言不通,電燈也不會開。

被安排從頭學習,在爺爺病重時接手海外的事務時,像是與生俱來的能力一樣,他幾乎是很快就適應了極快節奏的生活,知道怎樣由一個人秉性安排職務,怎樣冷靜去判斷決定,怎樣為了某個目的步步為營。

包括看七點新聞。

他能從這些似乎千篇一律的格式裡,清晰找到脈絡主乾,掌握背後發布的目的,然後通過蛛絲馬跡揣摩到上位者的施政意圖,在任何風吹草動前就察覺到變化。

李楨心中有預感,這樣的直覺不宜宣之於口,所以他從未對包括爺爺的任何人說過。

新聞開始的時候,門被輕輕打開了。

從見麵前就讓他神魂顛倒的人走過來,看清他在做什麼,卻沒有像是那天在電梯裡一樣笑自己,自然說了一句“我把辦公室借給你”,很順手找到紙筆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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