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口 ° )(2 / 2)

全後宮出道 僅溯 10364 字 3個月前

陛下!老奴對不起您!

都是因為剛才操作失誤,現在在她們的心裡,您的天子威嚴已經蕩然無存了!

上京,夜。

下飛機後,四位助理一路都在興奮討論,交流下次出門怎麼更快捷,終於到了節目組幫忙提前訂好的酒店,初晴讓其他人收拾行李,她和迎夏出去買吃的。

出於鍛煉她們的目的,這一路上初晴隻開口提點,大部分都讓助理們親自去做。

等迎夏結賬的時候,她接到了李楨的電話。

“到目的地了嗎?”

他關心問。

初晴應了一聲,走到店外,站在道邊,“剛剛到。”

明明是對方打過來的,電話那邊卻猝不及防安靜下來。

初晴不問,安靜看著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很耐心等他繼續說話。

“你什麼時候回臨塘?”

聽見這句,心想他果然是個聊天鬼才,她有些哭笑不得,“哪有剛到就問人什麼時候回去的道理?”

結果他很誠懇說“因為我已經開始想你了。”

李楨這點倒是和失憶前沒區彆,就像是一隻逡巡的狼,一旦發現獵物的疏漏,他就會找準那個點,咬住不放。

發現她對這種直白的話沒有反擊能力後,他就熱衷用起了這個似乎和過去不同,卻相當有效的法子。

初晴開始慶幸這個時候的夜風還有點涼爽。

把頭發彆到耳後,她清了清嗓子道“小容隻需要錄一期節目,已經跑一趟了,我會陪她去逛逛博物館,所以下周就可以回來。我不在的時候,我們的公司就交給你了。”

大概就是帶著貓去參賽,讓他守在這裡看家的意思。

想起秦嬤嬤的那些話,李楨還是忍不住問出了今天的疑惑“我看你臨走前和所有人都交代了一遍注意事項,現在把公司都放心交給我一周,就沒有什麼特彆要囑咐我的嗎?”

忙得暈頭轉向的總裁終於想起來,自己似乎是忘了和股東道彆。

初晴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沒什麼好囑咐的,就像你相信我一樣,我也相信你。有你在,他們就不會有問題。”

所以,隻是因為他太讓她放心。

疑惑解開,李楨心裡更加欽佩秦嬤嬤了。

明天他要再多送幾份禮物感激一下,反正現在是自家公司的平台,錢最後還是自己人的。

他正想著,初晴又問“你知道上京哪裡賣書比較多嗎。”

李楨好奇反問“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初晴“我要給小容買一套詩集。”

李楨恍然。

過幾天就要錄詩詞節目了,這個時候翻詩集,能背下一點是一點。

他過去六年都在國外,隻在每年過年的時候來上京,其實也不太清楚,問了林特助,才另外發了幾個地址給她,讓她挑最近的去買。

第二天一早,初晴把這個地址清單作為一個考驗的項目,轉手給了四個助理,讓她們各自淘出一套符合徐輕容要求的詩集。

不同的書,尤其是古籍的再出版,不同的出版社和編者都會有不同的體驗,徐輕容的要求很簡單,不要有花裡胡哨的插圖,最好有比較專業的注解,收錄儘量齊全,必須是豎版排版。

如果這隻能算是三星難度的話,一天的時間限製和上京的交通直接將這個任務的難度提升到了十星。

一個生活助理常常要麵對各種各樣的難題,作為宮女,就更加要適應各宮主子稀奇古怪的要求。

不要為自己找理由,也不要妄想能用理由說動自己的主子,隻要去做,然後為了自己做出的結果領賞或者受罰就是了。

這些是宮人們在入宮後學到的規矩。

對於從來隻在後宮打轉的迎夏她們來說,這並不算為難,反而是非常新鮮的要求和任務,都打起了十萬分的精神,在研究資料或者詢問惠妃後,四人陸陸續續出了門。

她們走後,初晴有些擔心看向徐輕容。

因為徐輕容的才女形象在她腦子裡過分光輝深刻,當初得知有詩詞綜藝是時候,初晴隻想到這對她過分簡單,所以問過她的意見後,毫不猶豫幫她拿下了。

結果她們倆都忘了,這個世界的詩詞對徐輕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

初晴坐近,打量她眼下的陰翳,忍不住問“現在才開始真的來得及嗎,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如果會很累的話,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周轉一下,改為下一期嘉賓。”

徐輕容放下手機,睨了她一眼。

“你以為我的才女頭銜是怎麼得來的?”

初晴撇嘴“反正肯定不是熬夜熬來的。”

徐輕容沒接茬,看向窗外,雲淡風輕道;“這裡的建築風格倒有點我家的影子,所以還挺適合學習的。”

詩詞節目算是一個大項目,因為以徐輕容的條件夠起來有點困難,中間初晴拜托了邵遠幫忙牽線。節目組相當闊氣,幫忙訂的酒店在三環附近,偶爾能看到一些保留很好的古建築。

初晴恍然“小容你是北方人吧。”所以徐大人說不定修了個北方風格的院子。

徐輕容似笑非笑看過來,“不然你以為,我為何一直不喜歡麗妃?”

就是因為戰爭和南渡,李楨他的爺爺才得到了皇位。

那時候朝堂裡的南北關係很僵,北方門閥失去故土,來到新京,因為昔日的榮光,必須在新的土地紮根,而南方世族將北方人視作入侵者,他們的佃戶變少,資源也被他們分走。

為了權勢,雙方以地域之名團結起來,互相較勁,這種環境進而衍生為了一種地域間的敵視,宮裡不少姑娘也會這樣拉幫結派。

溫虞是南方世族小姐,徐輕容是北方高官嫡女,這兩個人從未掩飾過對另一個人的不滿,不過那時候溫虞隻顧著對付自己了,所以她們倆從未真正意義上交過手。

初晴問“那你現在怎麼看她?”

徐輕容理所當然道“我要看她做什麼,隻要她不與你過不去,那她與我就沒有關係。”

溫虞好像也是個人緣一般的人。

初晴一下又想起了同樣獨來獨往的莊言言。

果然能被她留在後宮裡,基本上都是問題少女。

媒體居然會猜她想仿照著做一個“少年遊”,到時候恐怕會被天天撕團魂。

看到又開始背書的徐輕容,初晴選擇相信第一才女,既然四個助理都不在,就自告奮勇給她當後勤,好方便她一心一意準備應試。

結果徐輕容更不喜歡她在跟前不住晃悠,直接拉了人,按在身邊的沙發上,“你安分坐在這裡,聽我背給你聽,就是在幫我了。”

初晴撐著膝蓋坐好了,隨即發現,才女背書非常隨心,有時候按照作者來,有時候根據題材來,想到什麼背什麼,而且她誦詩的時候並不搖頭晃腦,語氣也清清泠泠,眼睛沉寂,似乎多慷慨悲壯或者纏綿悱惻的句子都不能打動她。

一個主修文科的姑娘,好像沒有什麼感性,反而把這些當做理科公式對待一樣。

在頗有韻律的誦讀聲音裡,一瞬間又像是回到上輩子了。

自己終於避開莊言言這個未成年,溫一壺酒,和她這個難得的酒友對酌,在一片寂靜裡聽著雨聲,依稀還有她誦詩的聲音。

初晴聽著聽著,倦意就湧了上來,在午後的日光裡點著腦袋。

徐輕容似有所覺停下來。

隨即認命歎了一口氣,無比熟練把人按到自己肩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