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刺激吳王翎(1 / 2)

“皇後, 這是孤的另一位兄長,你可能沒見過。”司馬沅轉過頭對明月輝介紹道,“司馬翎,孤阿父的貴妃, 龐貴妃的獨子。”

“你在哀牢山上,孤亦在深宮之中, 都沒見證過當年阿兄的盛狀。”

“兄長是真正的傅粉何郎,生得極為好看,是聞名洛陽的美男子。”司馬沅陷入到了回憶中,“當年洛陽,誰不知坐擁三千門客的吳王司馬翎,阿沅粗淺,很多事還要向皇兄討教。”

司馬沅有句話沒說,可惜那三千門客, 都死在吳王翎一意孤行的決定裡。

洛陽遭難, 門客勸阻吳王翎南逃, 吳王翎不聽, 驕縱自滿侵占了他的心, 他一意孤行地往西走, 至長安稱王。

結果剛到長安,叛軍周滿就追來了。

長安之役, 聽說餓死了無數人, 吳王翎打不過周滿隻好堅壁不出, 貴族門客還好, 平民百姓甚至到了易子相食的程度。

最後周滿隻需把糧草車往城門口一放,百姓冒著被吳王翎射殺的危險,也要替周滿把門開了。

最後吳王翎的三千門客,不受降的全部被周滿處死了,頗具藝術細胞的周滿還拿出大鍋,把這些門客當著整個長安城百姓的麵,一片一片跟刀削麵一樣刮了,給所有人做肉片湯泡飯。

這些城中百姓餓得早已失去了理智,連彆人家的孩子都要吃,怎麼可能吃不下一直壓迫他們的吳王一黨。

這些人真的吃得超開心的,導致一直被押解著看整場吃肉大賽的吳王翎,有點精神失常了。

這些事是後來救出吳王翎的沈南風告訴明月輝的,明月輝自然知曉司馬沅也知道了此事,所以司馬沅點出來的時候,明月輝心中是憋笑的。

吳王翎這麼慘一男的,到了圍獵還要被司馬沅內涵。

那司馬翎戴著一張麵具,臉蛋白沒白不知道,身子是僵硬了。

明月輝心想,都這樣了,不去補一刀,真的對不起她費心收集的那一通資料。

“是了,芳塵記得,那年西涼入侵大梁,是阿兄力挽狂瀾,驅逐西梁人於三百裡之外。”明月輝純粹地點了點頭,眼睛亮亮地望著司馬沅,“當時有村民抱孩子來山上求醫,那小童好了之後,日日唱著稱頌翎阿兄的歌謠呢。”

一時間,四周寂然無聲。

或許大家夥都想吐槽,新任帝後到底是哪裡來的山村野人,一個常年生活在寧州山中,一個長期囚禁於陋室冷宮,想想這也能湊成一對還是蠻奇特的。

尤其是彆人說出這樣一番話,大家都默認這是在內涵吳王翎,可偏偏明月輝旁若無人地講出這番話,大家又隻能說是不知者無罪。

尤其吳王翎那雙眼睛,已經包不住偽裝出來的純善了,簡直是要吃了明月輝那般。

其實吳王翎打仗這回事兒在原遊戲裡隻是提了隻言片語,這事兒關乎吳王翎與清河王沈南風兩個人,畢竟遊戲裡兩個人都早已仙去,這件事隻是在一朝堂上的冒領事件中提了一句。

明月輝還是翻了資料,又向多名宮人、姑姑求證過了才最終明確了下來的。

說起來好笑,吳王翎的命是沈南風救的,可是在十餘年前,吳王翎正是差點要了沈南風命的那個人。

那時哀帝還在位,吳王翎為哀帝最為寵愛的兒子。

皇後莫喚雲無子,膝下僅有一個公主,正是由於無子,以至於她對哀帝所有的兒子抱有警惕心,除了——吳王翎。

吳王翎的阿母龐貴妃是莫喚雲曾經的閨中密友,於是乎莫喚雲對司馬翎也格外寬容。

司馬翎十四歲那年,正是少年最輕狂的時候,向自己傻父皇請命,說是要去邊關殺敵。本以為阿父阿母,甚至皇後娘娘都會阻止自己,而龐貴妃隻是抹了抹眼淚,還是讓司馬翎去了。

原來這次司馬翎意識中的殺敵隻是個長輩編織的幌子,龐貴妃所想,不過也是讓司馬翎去最安穩的地方掙一兩個軍功回來,好鞏固在朝中的地位。

司馬翎不小了,哀帝雖傻,但是能生,司馬翎前後有十來個兄弟呢。

龐貴妃在雲皇後耳邊吹了姐妹風,讓雲皇後答應暫立司馬翎為太子,隻需司馬翎掙了足夠的功勞,讓一眾大臣無話可說即可。

適時北魏虎視眈眈,蜀中凶悍無匹,正巧西涼恰換新帝,正休養生息,龐貴妃便去求了一個西涼監軍監軍的職位給兒子。

哪知司馬翎還沒去多久,西涼新帝便長劍一揮,直指西涼與大梁的邊界葉諾城。

那場戰役至今為人津津樂道,在當時,世人隻知是吳王司馬翎如天降神兵,衝鋒陷陣、指揮若定,帶領葉諾城的一眾城民拚死抵抗,終於斬敵首於城下,贏得了這場敵我人數懸殊巨大的戰役。

半年後,仗打完了,司馬翎回到洛陽,可謂是冠蓋滿京華。

那一條官道,被鋪成了花路,司馬翎就這樣騎著白馬,無數少女向他擲來鮮花,他挺胸抬頭,坦然地接受著這一切。

朝廷官員對他刮目相看,世家無不向他拋來橄欖枝。

龐貴妃喜滋滋地為他挑選著世家最優秀的姑娘。

就連雲皇後,也暗中透露準備好了他入主東宮的一切,就等黃道吉日,一紙詔書。

天下所有的好事,一時間都向司馬翎湧了來。

直至一名白衣少年身負未好完的重傷,一騎烏雲踏雪從邊關而來。他隱姓埋名,吃儘了苦頭,終於找到一個龐貴妃為吳王翎大辦宴會的由頭進了皇宮,然後一柄長|槍直抵吳王翎的喉嚨。

那少年沒有立即殺死吳王翎,而是當著文武百官、世家貴族的麵,大喝吳王翎是偷盜軍功的賊。

說吳王翎為冒領軍功,不惜殺死鎮守邊關多年的諸位將領。

更是以知情者妻兒的性命做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