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古代篇end(2 / 2)

漸漸地,明月輝發現,後宮美人圖鑒的好感度,都滿了。

其實宮裡麵除了明月輝,已經沒有其他美人了。

司馬沅幾乎把以前被迫納的那幾個後宮全部勸退了,由於他並沒有碰過其中任何一人,最後這些人嫁得都還不錯。

這個【日理萬姬】其實是通過其他方法作弊過的,可【日理萬姬】的目標是滿了,但【子孫成群】怎麼也不可能達成。

彆說司馬沅沒有後宮了,這幾年他和明月輝幾乎是相敬如冰,他會到顯陽宮坐坐,可從不在她這裡過夜。

兩個人有一層無形的隔膜,誰也不捅破,卻誰也不知該如何走下去。

放在明月輝房間裡的骨灰盒,是阻隔兩個人在一起的一條河,兩個人分立於河的兩邊,怎麼也走不過去。

這樣的日子,不知怎樣才是個頭。

直到有一天——

一名叫阿言的少年,從芳華院走了出來,懷裡還抱著一個小籃子,籃子裡裝著一窩剛出生的鳥。

明月輝驚訝,竟然芳華院還有一個人存在。

不知為何,她總是很排斥那個叫做謝如卿的男人,以及關於他的一切。她不想去了解,仿佛一去了解,就陷入什麼不可名狀的境地。

阿言來了,明月輝還是熱情地招待了他,陳涼真喜滋滋地從他懷裡提過小籃子,那窩小鳥嗷嗷待哺地張著嘴,可乖了。

“啾啾去世了。”這是阿言的第一句話。

啾啾。

明月輝聽到這句話,心底一沉。

阿言自說自話,說著一隻很老很老的鳥,他本來以為這隻老鳥定是活不過它的主人,沒想到竟然活過了,還在主人逝世後三年才去世。

它的第一批後代飛到了宮外去找各自的春天去了,這是它的最後一窩孩子了。

比起它的同類,啾啾已經活得夠久夠久了,舊事物總要死亡,新的生命總要誕生。

“夫人,阿言已經在芳華院為謝公守孝三年了,現在阿言也要出宮了。”阿言工工整整地跪拜明月輝。

“謝公道,夫人若是心底還記掛著他,過了三年也不必記掛了。”

“阿言今日來,是要用這一窩鳥,換那座牌位與盒子的。”阿言的眼睛,看了帷幔後供奉的那座靈牌。

謝公吩咐了,若是他死了,夫人替他守三年便夠了。

人是要向前看的。

連阿言都要離開芳華院了,就當那裡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叫做謝如卿的人罷。

……

那天明月輝昏昏沉沉的,莫名被人拿了骨灰盒和牌位,就算她不記得那個謝姓將軍了,可那人好歹做了自己三年的鄰居,她的心底空蕩蕩得可怕。

此時司馬沅忽然來了,他見明月輝正用小勺子給一窩小東西喂食。

“阿輝,怎的有興趣養這些小東西?”他突然有興趣地問。

“可愛罷了,你瞧,它們張大嘴的樣子好醜。”明月輝用小勺子敲了敲小籃子。

司馬沅走過去,坐到她旁邊,挨得緊緊的。

驀地,他的餘光瞥見那熟悉的地方,那個檀木盒子不見了,仿佛心下一直壓著的巨石骨碌碌落下。

“你挨這麼近乾嘛?”這幾年他活像個性|冷淡,一時間距離這麼近,明月輝倒不習慣了。

懶洋洋又嫌棄地瞧了他一眼,繼續用小勺子喂鳥。

“我……”司馬沅說不出,他一手執著明月輝喂鳥的手,“我也想試試,卻也不會,阿輝教教我吧。”

明月輝:“???”

“教教我吧。”司馬沅笨拙地討饒。

“這勺子喂鳥還不簡單,見到沒,這幾張張大的醜嘴,一個勺子下去,解決兩個!”明月輝引著他的手,麻利地塞了兩勺子小米。

小小鳥愣了一愣,沒見過這麼粗暴的主人,不過適應能力超強的鳥寶寶們還是一口吞了,然後繼續嗷嗷嗷叫。

“不……不會呢……”司馬沅又挨近了一點點,身體包裹著她的身子,“仔細再教一遍。”

他不是帝王嗎?

那個高高在上,猶如神祇一般的明君,怎的這些都不會?明月輝有些福至心靈,她感受到了他重新的靠近。

“阿輝,其實我挺不聰明的。”

明月輝的手,被他握得有點熱,她本來想回答,【嗯,看著就很不聰明的亞子。】

他若是聰明,就不會拖上這幾年了。傻傻地挨著一個檀木盒子,連觸碰她的勇氣都沒有。

他尊重他的情敵,尊重那段逝去的感情,也給她了一段足以和他重新開始的時間。

司馬沅附上去,生澀地啄了啄她的鬢角,“咱們還有很多很多時間不是嗎?”

“你可以重新地……慢慢地教我……”

教會我,怎麼去愛一個我等了幾乎一輩子的人。

明月輝沉默了,久久的,她呼出一口氣。

天光澄明,“嗯。”

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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