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時懷見從後麵抱著她,低聲笑道:“就當你說的是對的吧。”
“你想開就好。”薑禾綠有些尷尬道,“剛才你問我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那種問題。”
“什麼問題?”
“就是……有點想歪了。”
他問她,我大嗎。
薑禾綠的大腦第一個反應就是飆上高速。
之前她還是純情小妹,被他帶得總是容易胡思亂想,明明正常的問話,都歪得不行。
時懷見好笑地看她,“你想哪兒去了?”
“我……誰讓你不把話說清楚。”
“明明是你自己不純潔。”
“胡說。”她有板有眼地理據,“我之前很純潔,是你把我汙化了。”
“我逼你大腦自動開車了?”
“……沒有。”
“那不就得了。”他笑意愈深,“自己想歪還怪彆人。”
薑禾綠翻了個白眼,低頭,一個一個拆開他抱她腰的手指,不想給他抱,然而剛拆完右手,他的左手又重新環了過來,在她腰際貼得緊緊的。
“讓我抱一會兒。”時懷見氣息在她耳際加重,“一天沒碰著了。”
薑禾綠幽幽地歎息。
這個男人在家和在外完全不是一個人。
她之前隨他去過公司,他給員工留下的態度無疑是嚴謹又冷厲的,但到她耳邊聽到的話又膩歪得不行。
“今天是不是比較累?”薑禾綠隨口問道。
“還好。”他低頭,靠在她發上,“隻有關於大哥的事情,讓人感覺力不從心。”
工作上的事,對時懷見來說都能遊刃有餘,處理妥當,但涉及到私人感情,就不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辦法。
“那你去泡個澡,出來後我幫你按摩?”薑禾綠突然提議,“不過我不會按,可能會不舒服。”
“不用。”
“我認真的,快去吧。”
薑禾綠之前因為久坐電腦的緣故,脖子經常酸痛,回到家後他會幫她按一按,效果可能並不明顯,但讓她心裡美滋滋的。
受不住小媳婦催促,時懷見照做了。
不過他身體健康,沒有需要按摩的地方。
薑禾綠看著呈現在自己眼前的男體,爪子多次抬起又放下,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從上往下按?
還是按摩腿部。
她把平板撐在一側,然後根據視頻上的教學開始給男人做按摩。
視頻上的推油手法,怎麼看都像是對待一塊豬肉,推來推去的。
看得人有些糟心。
她在他一側半跪著,小手敲鼓一樣,先幫他拍著後背,然後又去肩膀揉兩下。
最後再到腿。
不得不承認這個狗男人的身材好到爆,比起她在健身房看到的教練還要好,教練們肌肉突兀,整個人看起來壯實,卻顯得憨,而她的男人身形比例完美,肌肉線條勻稱,精瘦得剛剛好。
薑禾綠不知道怎麼按摩腿部。
小手還沒落下,她聽見男人淡淡來一句:“算了吧。”
“嗯?”
“硬了。”
“……”
時懷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要不你按摩彆的地方。”
“哪裡?”
“剛才不是挺會開車的嗎,現在又裝傻了?”
“……?”
薑禾綠目光偏離,看見浴袍的支點後,大概明白了。
“我不知道誒。”她繼續裝無辜,“老公,我們既然已經結婚了,就要做坦誠的夫妻,不需要這樣暗示的,有話直說。”
“真不明白?”
“不明白。”
“那你坐上來,我慢慢給你講。”
時懷見不吃她這套,拉過她的手,直把人圈到懷裡,眉眼低垂,唇際勾著薄笑,“既然想要坦誠,那我直說了,我想你……”
話還沒說完,唇際被她的手堵住。
薑禾綠基本能猜到他要說什麼了。
無非就是希望她搞他之類等晉江容易和諧等詞。
“我還是純潔的小白花。”她雙眸漾著無辜,“你說什麼我都不懂的,真的,我不騙人。”
隻騙狗。
“沒事,我可以教你。”時懷見笑意不減,“從頭到尾地教你。”
薑禾綠及時捕捉到不正常的詞彙,“從頭到尾???你怎麼可以這樣!這多疼啊。”
“?”
“哦,字麵意思的話,那沒事了。”
“薑薑?”
“嗯。”
“生薑是什麼顏色的?”
“……黃色?”
他捏著她的下顎,“那下次教你小黃薑算了。”
“……不行。”薑禾綠振振有詞,“我是祖國的花朵,不是什麼小黃薑,你才是。”
虧他提得出來,一點都沒給她麵子。
還小黃薑。
“行吧。”時懷見很給麵子地應一句,“祖國的小黃花。”
“?”
“小黃花也是花。”
她咬牙罵道:“An都比你像人。”
-
嚷嚷著要減肥的她因為自家男人說的某句不胖之後,有意無意地墮落下來,這就導致她再次站在電子秤上的時候,比之前中了十斤。
很好,又漲了兩斤。
看樣子,健身房是必去的,有必要的話還得適量地節食。
薑禾綠不太喜歡健身的時候有人在旁邊指導,但裡麵的工作人員又稱自己胡亂運動的話並沒有作用,不當的話還會給自己的身體造成一定的損傷。
除了健身,還要一定的節食。
接連三天,薑禾綠的飲食都有所控製,因此瘦了兩斤,其中一多半是體內多餘的水分,並沒有到燃燒脂肪的層次。
周五晚,時懷見和時妄一同回來。
彼時的薑禾綠正對著電視做瑜伽,抬頭看了眼他們,“今天回來得好晚,你們吃過飯了嗎?”
“還沒。”時懷見言簡意賅。
他語氣不對,薑禾綠順勢看過去,果然發現時妄的身上有點臟,可能又在外和彆人乾架了。
“這次為了什麼事?”她見怪不驚地問。
“我們班同學說我喜歡於寧。”時妄把外套隨手一扔,“就他媽離譜。”
話還沒說完,便看見時懷見冷冷看著他。
時妄便沒敢說臟話,但態度還是很傲氣。
“小孩子嘛,都這樣。”薑禾綠安撫道,“你不要管就行,不要和同學打架,多傷感情。”
“他們胡說八道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傷感情。”
時懷見突然問:“上次彆人說你和你們女班長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憤怒。”
時妄愣了下,半晌,生硬地回:“我也很生氣的好嗎,那些八婆,要不是不可以揍女生我早就揍她們了。”
時懷見沒在這件事上追究,讓他吃完飯後把作業寫完。
班級裡成績最差的就是時妄,老師給他們留的作業並不簡單,大多數時候他都是第二天早上去抄同學的,因為老師會向時懷見告狀,他不敢留太多空白。
偶爾,時懷見會讓他在家完成。
不過他完成度不高,有時候還會用手機百度,或者偷偷交給同學做。
現在好了,被時懷見親自送回家,還要督查作業。
時妄看著空白的題,根本捉摸不透。
後輩在房間裡辛辛苦苦地做作業,薑禾綠便想儘小後媽的責任,從保姆手裡接過切好的水果,上樓前聽見時懷見問:“你去哪兒?”
“幫兒子輔導作業。”
“你會嗎?”
“我好歹也是上過學的人,當然會。”
薑禾綠說得信誓旦旦。
時懷見不覺得她會,哪怕真的會做題,但不一定能講得出來。
進去之前,薑禾綠先敲門,把果斷遞到課桌上,笑眯眯地表明自己的來意,“作業上有沒有不會的地方,可以問我哦。”
時妄抬頭,然後默默把練習題推過去。
看著一個大字沒有的紙張,薑禾綠問:“哪題不會。”
時妄遞筆,“都不會。”
“……”
薑禾綠好幾年沒碰這些高中生題目,數學和物理公式忘得一乾二淨。
沉思了會。
她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也不會。
時妄和她,隔著空氣,對視五秒。
時妄拿起手機,為小後媽及時緩解尷尬,小聲問:“要不先來兩把遊戲醒醒腦?”
“這不好吧。”
“沒事。”
“兩把不好吧,不過癮,五把吧。”
“……”
於是兩人如火如荼地玩起遊戲來。
不知過了多久。
許久沒看到薑禾綠的時懷見便上樓去找人。
房間的門擰開後,他看見沙發上,背對著他坐著的兩個人。
時懷見問:“作業做到哪兒了?”
薑禾綠頭也沒抬:“到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