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緊張的仰頭看了眼容庭,卻見那人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楚虞心下將容庭罵了一遍,麵上卻還是那副膽小懦弱的樣子。
“當、當然不是啊,大舅父說,庭哥哥喜歡的是、是……”
楚虞為難的垂下頭。
不過丘嫦沁的興趣被她勾起來了,好奇又生氣道:“是誰?”
楚虞扭扭捏捏的小聲說:“是醉春苑的姑娘……”
默了一瞬,眾人破聲大笑,就屬丘長決笑的最起勁兒。
他拍了拍容庭的肩:“你爹還挺了解你的。”
容庭黑著臉佛開丘長決的手,冷笑著睨了楚虞一眼,小丫頭挺記仇的。
“怎麼樣,要不要跟哥哥去瞧瞧醉春苑的姑娘長什麼樣?”
這話像什麼樣啊!
連丘嫦沁都皺著眉頭數落他:“容庭哥哥說話向來沒個把門,也不害臊!
”
一直到教書先生到了,幾人才散去。楚虞垂頭拿出紙筆,想起那人賤兮兮的模樣,手上的力道都重了幾分。
原本在林家楚虞也是讀過書的,但荒廢了一年,根本跟不上這先生講課,胡亂翻了幾頁書就下學了。
這醉春苑自然去不得,但方才一直沒言語的蘇裴忽然提議說去戲園子聽戲。
姑娘們都樂的高興,尤其是丘嫦沁,下了學還能跟容庭呆在一塊,去哪兒她都樂意啊。
走的時候,容庭悄無聲息的湊到她身邊,低聲笑說了一句:“小丫頭,彆把心思放在哥哥身上。”
楚虞:?
容庭睨了眼她的耳朵:“方才偷看我,還紅了耳朵。”
楚虞憋了半天說不出話,要說胡氏那樣的心機她尚且能過個兩招,可這算什麼?
長這麼大,楚虞還沒遇見這樣的事兒呢。
她磕磕巴巴道:“庭哥哥你誤會了,我耳朵本就是紅的,不信,不信你一會兒再瞧,還是這樣。”
容庭隻當這丫頭臉皮薄:“彆不好意思,我長的好看,滿京城喜歡哥哥的人多了去。”
楚虞不吭聲了:“……”
容庭歎了聲氣:“不過,你將你那小姑娘心思收一收,要不然是要吃虧的。”
楚虞:“……庭哥哥,我知道了。”
容庭驚訝得睨了她一眼,這麼快就知道了?
行吧。
等容庭走了鄒幼才問:“姑娘,二公子跟你說什麼了?”
楚虞皺了皺眉:“他說他自個兒長的好看。”
“……”鄒幼悄悄往另一邊看去,那倒是、是挺好看的。
她們說的戲園子原來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紅腔園,能到這地兒聽曲兒的人非富即貴。
楚虞腳剛邁進去,一聲鑼鼓正好停下。鑼鼓聲一停,場子立馬就靜下來了。
看台上有個看客往下頭喊:“容少爺!”
眾人抬頭看去,丘長決呸了聲:“跟這孫子在一個場子裡呆著,惡心人。”
那人是當今尤貴妃的親外甥尤滿,地痞流氓一個,和容庭那叫個八字相衝,誰看誰都不順眼。
尤滿嬉皮笑臉道:“聽說容家給咱們這小少爺找了個童養媳啊?不知道是哪個小娘子,精致不精致啊?”
楚虞闔眼歎了聲氣,早知道就不來了。
從哪裡傳出來的童養媳一事兒,真夠鬨心的。
容芊芊看熱鬨不嫌事大,拉了楚虞一把:“童養媳沒有,表妹妹倒是有一個,你說精致不精致?”
尤滿從二樓看台上下來,色眯眯在楚虞身上打量,點頭:“小丫頭挺正兒的啊,容少爺豔福不淺。”
容庭眸中劃過一絲暗色,蘇裴一看他這樣,就知道尤滿又遭殃了。
容二公子彆的本事沒有,一開口能把人說死,那嘴欠的。
容庭剛一張口,還沒吐出一個字呢,一邊就傳來一陣哭聲。
他一愣,轉頭望去,楚虞揪著衣擺,正盯著尤滿哭的委屈兮兮。
眾人一愣,還是容瑤瑤最先反應過來,指著尤滿說:“你連小姑娘你都欺負,不是東西!”
這一聲罵的響亮,看台上的人粉粉往這兒瞅。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句:“這尤滿占著姨母是貴妃,連小姑娘都不放過了。”
楚虞哭的更大聲了,恨不能把天給哭下來那種,直哭的尤滿太陽穴突突跳。
他氣道:“碰瓷兒是吧?碰瓷兒是吧?!”
容庭嘴角一彎,語氣綿長道:“碰了,怎麼著?”
說罷,他回頭朝哭的不亦樂乎的小姑娘說:“哭,給哥哥使勁兒的哭,哭累了一會兒帶你去江南閣吃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容庭:彆打哥哥主意
楚虞: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