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 81 章(2 / 2)

容氏楚虞 荔枝很甜 7959 字 3個月前

容庭掀了掀眸子,嘴角勾出一道冷然的弧度:“幾個箱子?是幾箱兵器吧?做了就是同黨,屆時誰管有關無關?”

李悵笑了聲:“你既然來了,不就是應了?”

容庭亦是冷笑一聲,真想把李悵臉上這張溫雅的皮給扒下來,讓他笑!

既然李悵將此事告知了他,那便沒給他拒絕的餘地。

陷害太子是大罪,容庭要麼同他一夥,要麼拒之,再被殺之,李悵怎麼可能留活口。

容庭心下暗暗罵了幾句這人不要臉,才開口道:“兩個條件,一,事成之後護住容家,二,你腰間那玩意兒留給我。”

李悵揚了下眉,伸手便摘下他三殿下的腰牌,瞥了一眼,笑著丟給了容庭。

這玩意兒,若是事成,往後就是保命符,若是事敗,也是催命符。

李悵斂了笑意,他也知道逼著容庭幫這忙實在不厚道,但也就路家有錢有門路,能將那些東西運上岸。

“你要知道,當今太子在政見上就與你父兄不一,幾次三番打壓容家,容家從興盛到如今這般,可少不了他的功勞,若他真上位,容家怕是成了第一個開刀的。”

容庭最不喜就是被人逼著做事,如今還是這種掉腦袋的大事,他心裡憋著氣,任李悵說出一朵花來他也消不了火。

他又飲了幾杯酒:“我巴不得容家敗落,你不知道?”

“嘖,口是心非。”李悵得意的笑了聲:“你方才還叫我事成之後護住容家,容庭,你就不是個硬心腸。”

容庭抬眸與之對視一眼,臉上吊兒郎當的表情儘數收斂:“我就將三殿下要的東西送上岸,裡頭是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李悵揚眉:“你放心,若真事敗,也絕不牽扯你。”

李悵將杯底的酒飲儘,起身便抬腳出了門。這地方雜亂,不宜久留,何況如今他還住在宮裡,出來這麼一趟已經是冒了風險了。

一時間房裡隻剩容庭與蘇裴。

蘇裴走近,兀自給他添了杯酒,誰知容庭猛地將手裡的酒盞摔在了地上,緊接著一腳踹翻了小幾,蘇裴一個沒留神,沒來得及躲,撞了個底朝天。

蘇裴揉了揉手腕,仰頭就看容庭,一時無言。

過了好半響他才悶聲道:“三殿下這事辦的急,我實在也找不到其他法子,也找不到其他可信的人。”

容庭冷笑著一腳踩在蘇裴的大腿上,疼的蘇裴額間冒著密密麻麻的汗。

“所以你就拉老子進坑?”

蘇裴不說話,容庭心裡的氣也消不了,直拎著人衣領往牆上撞,蘇裴擋了他幾拳,也挨了他幾拳。

蘇裴忙抓住他即將落下來的拳頭:“容庭!”

蘇裴緩了口氣:“容家與尤家這事你還瞧不出來,皇帝早就不像以往那般顧著容家,兵權也是一削再削,太子更是對你兄長手上那點兵權虎視眈眈,要是再不將他拉下馬,還不用等到他繼位,容家早就成風中殘燭了!”

“那又如何,與我何乾?”容庭壓著聲音,臉色沉的可怕。

蘇裴與他相識多年,知曉他是真的動了怒。

但若放在以往,容家二公子的膽量,斷然不會怕,如今是不一樣了,確實不一樣…

“你以為容家出了事,你能逃得了?身在江南又如何,太子心胸狹隘,你以為他能放過你?能放過楚虞?”

蘇裴看他麵上表情有所鬆動,接著勸說道:“曲將軍一家是怎麼滿門抄斬的,不必我說你也該有所耳聞,最後曲家的兵權到了誰手裡,你應該也知曉。”

容庭手上力道一鬆,蘇裴忙喘了幾口氣。

他理了理衣領,擦去嘴角的血:“真狠。”

蘇裴叫來人收拾裡頭的殘局,酒菜重新布上,他給麵前還黑著臉的男人添了杯酒。

容庭喉嚨乾澀的飲了杯,啞著聲音道:“你何時與李悵勾搭上了?”

蘇裴定定看了他一眼:“兩年前。”

容庭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真瞧不出來,這小子夠能裝。

蘇裴一字一句將這兩年為李悵做的事都一一道來,容庭便知這是回不了頭了,若是李悵死,蘇裴也隻能跟著一起死。

但若是有朝一日李悵登上皇位,蘇裴必定手握重權,萬人之上。

二人一杯杯酒下肚,像是發泄怨氣,也像是較量。

最後蘇裴趴在桌上笑著道:“容庭,我受夠了,這個草包紈絝子弟的名頭我也不想背了,有朝一日,兄弟我吃香的,一定給你喝辣的!”

容庭撐著小幾起身,懶得搭理他,一路扶著牆走出去,一時間被外頭胭脂水粉的味道嗆的眉目一蹙。

有姑娘迎了上來,瞧他醉的這個模樣,一個勁要扶他,臉貼了上來:“公子,公子喝醉了,奴家送公子回房中歇息如何?”

那女子踮起腳尖就要送上香吻,容庭偏頭躲了過去,那吻便落到了臉頰,嫣紅色的唇印實在惹人浮想聯翩。

容庭狠狠將人甩在牆上:“滾,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姑娘嚇的忙從地上爬起來,低聲罵了兩句便跑了。

醉春苑的媽媽是記得容庭的,怠慢不得,便叫小廝將容公子送回府裡,小廝剛扶著容庭出了醉春苑沒走幾步,便被尤舒琴攔下。

那小廝看尤舒琴的模樣,還以為是這公子的夫人,二話不說就將人扶上尤舒琴的馬車。

應紅瞧了眼醉的不成樣子的容庭,蹙了下眉頭:“姑娘,這是要將容公子送去哪兒?”

尤舒琴沒立即答應紅的話,仔細打量了一下容庭的模樣,真是生了張好皮囊。

這樣的人,怎麼就被林楚虞得了去。

她瞧見容庭臉頰上的唇印,笑了聲:“自然是送回路府,少夫人可得等急了吧。”